()不知不覺,楊恆來到這個世上已經接近一年了,現在秋天到了,楊恆家種植的水稻,以及黍粟等也都開始陸續成熟了.
可就在楊恆家準備秋收的時候,朝廷新的均田令下來了,按說這均田令是在四月份朝廷就下來命令了,可下面的官吏們再一拖拉,自然就到了秋天了,此時無論是楊恆家,還是四位叔叔家所開墾的荒田都超過了一半,甚至現在都耕作好了,就等著種植冬小麥了,所以下來授田的官吏對這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了,舅爺指望的老爹或者是叔叔們能夠受到懲罰的想法就實現不了了,甚至他現在還在後悔,這都是好田呀,自己早就怎麼不知道呢,看楊大家田地里的莊稼,明顯要比外面的好田的收入都要多。
按照均田令來說,百姓授田,每家的丁男,跟十八歲以上的中男都要受口分田八十畝,永業田二十畝,永業田可傳給子孫,口分田則在民老或身死後交還國家,可叔叔們家的田也都達不到一百畝,上面也沒有多余的田授給叔叔們了,就是村里的人也沒有分到更多的田,這主要是這個地方偏僻,田地稀少,就是想讓他們出去,此時一些田地都被一些大戶,甚至是一些官員給佔上了,哪還有多少田地授給他們呢,而叔叔們也就是在此時把在村中的田地交給了家中的老人,或者是兄弟,此時他們也就是等著服勞役回來之後就開始建設房屋了,這個時代丁男每人每年都要服二十天的勞役,如果沒有勞役的差事,可以用一些財物來代替,可叔叔們卻盼著有勞役服,此時他們可是沒有多余的財物去頂勞役,不過在一個朝廷的新建之初,怎麼會沒有勞役的事情可干呢,所以,隨著授田的官吏的離開,四位叔叔也一切去服勞役去了。
這是一個最閑的時候,如果早些,或許人們還在田地里耕作,如果晚些,就要秋收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或者在冬初才是服勞役的時候,而楊恆家則是不一樣了,他們家的田地因為撒入了木炭,所以種植的時候就略早,而生長周期都提前了一些,所以正好在這個時候成熟了,不過楊恆並不著急,這個時候老爹還每到要到縣里去訓練的時間,所以老爹能夠在家全程把糧食收割完畢,冬小麥的種植,老爹就沒有時間在家中了,不過楊恆早就讓老爹給打好了一些零部件,就等著小叔回來,好制作耬了,這耬本身就效率很高,可要加上楊恆設計的鐵部件之後,那速度會更加迅速的,到時冬小麥的種植並不是很麻煩。
隨著稻谷的收割,楊恆又發現一個問題,就是這稻谷收割快,可要月兌粒麻煩,這個時代這稻谷月兌粒,可沒有後世那些自動的機器,前面收割完成,後面的稻子就從機器里月兌出粒來了。
哎,有了,忽然,楊恆想起了在後世見過的那種小麥的一種半自動的月兌粒機,就是一個長長的類似狼牙棒狀的東西,用柴油機,或者電動機帶動,人們則是拿著一把把的麥子放在上面把麥粒給月兌下來,不過這種機器在後來就很少見到了,因為後來有了更加方便的機器,人們只要把一把一把的麥子直接給塞進月兌粒機里面就很容易月兌出很干淨的麥粒來了,還有,楊恆曾經記得遠遠的看過一些山區的農民月兌稻子用的機器,就是一個木箱裝著什麼機械,然後是用腳踩踏讓機器轉起來,在把一束束的稻子放在里面把稻粒給月兌下來,這,楊恆估計應該就是跟前面所說的小麥月兌粒機一樣,不過把發動機改成了人力,然後縮小,一個機器一個人就可以用了,對,就制作這種東西。
說干就干,木板,木條,這小叔在閑暇的時候可是做出了不少,楊恆只是選擇合適的材料,然後進行裁剪,開出榫卯,然後組裝起來,一個嶄新的月兌粒機就做成了,可用腳踩的轉動系統楊恆一時有些想不出來了,那好說,臨時先做成手搖的好了,等月兌粒的時候,一個人用手搖動月兌粒機,一人拿稻子月兌粒就成了,雖然有些麻煩,可也要比用木棒打快的多,楊恆就是不知道這個世上到底有沒有月兌粒機這一說,因為在附近可沒有種稻子的,可他發現這邊種植麥子的無論是大麥,還是小麥,都是直接在場里用石碾來月兌粒的,也就是說麥子臨時是沒有發現什麼月兌粒機,或許這麼一個月兌粒機又是什麼劃時代的改革,可這些對楊恆來說都不是很重要,他感覺,一些大眾型的器材,還是直接普及的好,而老爹的前程需要的是戰功,而不是用這些東西來。
「阿爺,看我們今年的收入不錯,而且我們不用納稅,我們家是不是應該添加幾個下人了,我們不能一直都這麼辛苦吧?」作為一個穿越客,楊恆現在很不舒服,自己穿越這麼長時間了,竟然還要如此的操勞,連一個指揮的人都沒有,不過還好,幸虧老爹還有幾個好兄弟在幫忙,可慢慢的叔叔們也都有家業了,甚至他們也需要添加一些下人了。
「臭小子,這家業才剛剛有些起色,你就想著享受了,還是再等幾年再說吧。」老爹直接否決了楊恆的想法。
「阿爺,要不我們先買幾頭牛也成呀。」楊恆接著又有了一個提議。「買牛,你認為牛能夠比你干的快些麼。」「這還真不能,不過可也不能老是自己拉犁呀,我們還有別的事情可干呢。」「你小孩子還有什麼別的事情,現在先好好拉幾年的犁,然後給你娶個媳婦,你們自己單過,你想買什麼都成。」這個老爹,真是,真是沒法說了,這麼早就想把楊恆給分出去了,難道他真的還想再生個孩子不成,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的,這穿越的事情都有了,老娘那一脈單傳的事情也應該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