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秋收的結束,大家的工作也開始慢慢轉向了耕田這個工作.因為接下來馬上就要種植冬小麥了,所以,現在要盡快把所有的田地跟翻耕一遍出來。
楊恆家的田地需要麻煩一些,也就是,他家要種植小麥的田地是今年用過的田地,翻耕的話,要累一些,而且楊恆的打算是要種植三十畝的冬小麥,這就需要豐伯用那頭黃牛來耕田了。
「可,小郎君,這頭牛還沒有訓練出來呢,今年用它耕田,它不會那麼听話的,或許它會耽誤工夫的,要不,我拉犁,讓小達來扶犁好了。」豐伯對用那頭黃牛耕田,很是不放心,其實這頭黃牛雖然沒有達到它體力的最好時期,可是耕這三十畝的田地還是很輕松的。
「黃牛,牛鼻子,對了,豐伯,前面我曾經說起過,穿牛鼻子的事情,我們這里真的沒有穿牛鼻子的麼。」「怎麼穿牛鼻子,這牛無論是耕田,還是拉車,都是要事先對它們進行訓練的,不然,如同我們家這麼生的一口牛,一般是沒有人購買的,也不知道郎君為什麼買這麼一頭牛回來,難道郎君對這件事情不懂不成。」不是老爹不懂麼,這要是對牛熟悉的人,是肯定不會買一頭雛牛回來的,這光訓練就要幾年的時間,前幾年就根本不能用的。
「豐伯,這你就不知道了,老祖宗可是有好辦法用牛的,就是不知為什麼會失傳了,這件事情,那就是穿牛鼻子,來,豐伯,讓我們給這頭黃牛穿牛鼻子。」
說著話,楊恆生起了一個小的爐灶,在爐灶里面燒著一根細鐵棒,「來,豐伯,還有達哥,你們把這頭牛給捆在柵欄上,不要讓它疼壞了,或者給穿鼻子的時候,把鼻子給穿豁了,那可就白費了,真的就需要訓練了。」
豐伯跟達哥听楊恆的話,把牛跟捆在了圍牆上,並把腦袋給加固了好幾道繩子,這也是楊恆沒有信心的表現,你想,在一個牛的鼻子上穿上一個孔,它不痛是假的。
穿牛鼻子很簡單,尤其是楊恆采用了一根燒紅的鐵條,只看到冒出一陣白煙,還有一陣肉香味,牛鼻子上就被穿了一個孔出來,接著楊恆又拿來另一根鐵條,在鐵條上模上了一些豆油,這甚至不需要用別人來幫忙,只有楊恆自己就可以操作了,鐵條穿過牛鼻子的新穿過的孔,兩手一用力,一個很完美的圓環就彎了出來,而此時,這頭小黃牛還在流著眼淚呢,看來剛才穿孔的時候是太痛了。
不過當大家把這頭小黃牛放開的時候,豐伯拿過一些干淨的青草來,小牛就很乖的吃了起來,並沒有什麼後遺癥發生。
「好了,豐伯,你現在在牛鼻子上的鐵環上拴上一根繩子,拉著它走走看看。」
「哎,神了,這竟然這麼簡單,小牛就被牽著走了,可不像以前,小牛來了牛脾氣,還要用青草哄著它走。」豐伯有些憐惜這頭小黃牛,所以他牽著小黃牛並不是很用力,可剛剛穿好的牛鼻子,就是稍微一踫都會很痛的,小牛自然會跟著豐伯走了。
「還要,豐伯,你從我們的鍋底下弄些鍋底灰給小牛的鼻子上抹一下,不要讓它的鼻子感染了。」楊恆此時很憤恨自己,怎麼就一點的草藥知識都不懂呢,否則,他也不會用鍋底灰了,他會讓豐伯找些草藥給小牛敷上的。
接下來,翻耕田地的事情就定下來了,叔叔們那邊每天會讓一個嬸嬸來牽牛耕田,而達哥則是去叔叔們那邊幫助拉犁耕田。
嬸嬸們還要干活,對呀,這個時候的女性又沒有什麼裹腳的事情出現,她們自然要下地干活了,這要是放在家中有讀書人的家中,女性都是當成一個主勞力來勞動的,而在叔叔們這樣的家庭,嬸嬸們只能作為輔助勞力了,因為家中在干活的時候,叔叔們都是在家,而且沒有別的事情可干,那麼他們把活讓嬸嬸們干,而他們閑著,那怎麼可能呢。
嬸嬸們平時都是養養蠶,在收了蠶的時候,再妨紡絲線,或者紡紡麻線一類的事情,這個村子中還沒有織布機,否則,嬸嬸們就更加忙了,她們還要織布,或者干些跟織布有關的事情,自然她們就不會到田里幫忙了,可現在,她們只是紡線,那當田里忙的時候,還是需要幫忙的,這樣才能讓種田的速度快起來,搶收,搶種這是必須的。
小黃牛此時的體力還沒有達到最大的時候,所以,嬸嬸們還能跟上小黃牛的速度,她們來牽牛是最合適的,當小黃牛耕田時間長了,而且懂得豐伯的吆喝時,小黃牛也就長大了,也就不需要再用人在前面牽牛了。
而叔叔們那邊,則是兩架犁齊出耕田,這樣還閑著幾個人,他們就在後面拉著耙,把田地里面的大的土坷垃給耙碎掉,並把地面給整平,在一段時間內,會再用耰把地面給抹平,這樣就能夠保墑。
豐伯那里同樣如此,他會根據耕出來的土地的干濕度,選擇什麼時間用耙,什麼時間用耰,他這活干的要比叔叔們強多了,這才是一個真正的種田高手。
看到如此的情況,楊恆想到,也許,在以後,豐伯應該安排他專職指揮耕種的事情,而這些出力氣的事情就不需要他干了,他等于是一個農業技術員的性質了。
「小郎君,咱家的犁太好用了,哎,這我要是在以前有這麼一架好犁,也不至于到這麼一個地步,自賣自身的。」「豐伯,你在我家幾年之後,我們可以讓你月兌出奴籍,再回復平民身份的。」「哎,算了,我單身一人,還求什麼月兌出奴籍呀,只要小郎君你不嫌棄老漢,我會一直在你們家的,你放心,你們家的這些東西我不會傳出去的。」豐伯感緊表著決心,如果這里只有他跟達哥,他也不會如此的,可時常听蓮姐講她以前東家的故事,他們自然是感覺到楊恆這個小郎君,還有小郎君的家人對他們的好了,如果他們再有什麼別的想法,那還是人麼,此時楊恆可不知道他的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