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走後,林詩語並沒有爭分奪秒的去利用這三個小時收拾行李。請使用訪問本站。說實話,她回國才幾天,公寓內的一切都是杜若蘅新買的,而她的全部家當只是那只原封未動的行李箱和身上的挎包。
放下挎包,她淡淡的打量著自搬進來還未仔細看過的小窩——
客廳里以深深淺淺的銀紫色布藝為主打,簡約中帶著華美,四米闊的陽台以銀制羅馬桿掛著繁復幾層的落地長紗,又薄又輕,風過如浣。
當腳步丈量到餐廳時,她被餐桌上擺著原封未動的三菜一湯吸引,飯菜冒著誘人的香氣,看樣子做好晚餐的人並未用餐。
餓得胃疼的她無心追究是誰準備的晚餐,就拉開椅子坐下,拿起筷子,夾起溫熱的飯菜,一口口的送往嘴里,當手背微涼她才恍覺,不知何時,淚水已在臉容上縱橫……
古馳進來時,林詩語依舊在若無其事地低頭吃東西,神色自若得仿如古馳只是一個她視若無睹的透明鬼魂。
已得到裴湛交代的古馳也不多話,自動移了移步,面無表情的站在客廳正中,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吃完了飯,她慢吞吞地又給自己倒了杯水,越過古馳走向陽台,倚著陽台的移門看向蔚藍的晴空,她想——走出這個門,她的天空就不再是藍色了吧?
九點整,林詩語恰好把水飲完,隨手把杯子丟進陽台上的一盆蘭花內,就走回客廳,拎起自己的挎包和行李箱,率先向門外走去。
古馳緊隨在後,毫無溫暖的臉上掠過一抹譏誚,似乎毫不驚訝林詩語的怪異行為。
她剛坐進車內,林琳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大姐,我們沒事了,你在哪?」
听到小妹安然無恙的聲音,林詩語提到胸臆頂層的心髒才緩緩落下,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中,她似乎覺得裴湛不會讓她失望。
「我在車上。」瞟了眼面無表情的古馳,林詩語握緊手機,壓低聲道,「你們在哪?」
「我們?」林琳反問之後就開始不滿的嚷嚷,「大姐你是不是沒睡醒啊,我們不是被你的人送到機場了嗎?」
機場?林詩語一怔,「……送你們的人怎麼說的?」
電話另一邊的林琳低聲嘟囔了幾句,就把電話給了林奕,經由林奕的解說,她才明白——
是裴湛安排他們出國的,理由是救他們的過程中打傷了綁匪,而那個綁匪不是別人,恰是喬老爺子的嫡孫喬之舒。
喬之舒曾因爺爺無故領回來倆孽種而一直與爺爺作對,不但把公司掏空還坑騙了合作公司,等喬老爺子發現時,喬氏已經負債累累,被討債的逼得走投無路的喬之舒無意間偷听了喬林與杜若蘅的電話,才知這倆孽種還有個同胞姐姐,于是就有了那個短信。
掛上電話,林詩語立即拉開車門就往外走……
古馳也同一時間跳下車,揚聲道,「你去哪?」
「機場。」
「不行!」古馳斷然拒絕,「沒有三哥的點頭,你那也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