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禹不再理會羅明輝,走到我面前盯著我數落「翅膀長硬了?活膩歪了?總以為了不起是嗎?爺如果再晚來一會,你他媽就也像上面那兩個一樣,被啃的只剩下排骨。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我知道他這麼大的火氣是真正把我當做朋友,他在擔心我。我也理解他的心情,低著頭听他奚落,不敢有任何表示。可轉念一想,我一個大老爺們做自己認為對的事,何必向他低頭,我又沒做錯事。
這樣想著,我又抬起頭正想反駁他,卻又被他一巴掌將我頭拍的重新低下「還不服氣是嗎?爺教訓你的時候不想看到你眼神。」
說完周禹又轉頭看看我周圍的人,一點情面也不留「你帶著這麼些小屁孩干什麼?你是來救人還是來找幼兒園阿姨?你真想把爺氣死呀!」
听到這話,其他人全都不服氣,都覺得周禹說話太刻薄了。紛紛磨拳擦掌的表示自己已經成年,來到這里是帶著偉大理想的。
周禹停止說話,一個接一個從他們臉上看過。當看到林楓時,林楓朝她調皮一笑,揮揮手說「我叫林楓,叢林的林,楓葉的楓。」
周禹盯著她愣了一下說「林戴雄,廣州東林集團董事長,旗下跨國公司8家,涉及26個行業的外貿生意。身家上百億,以倒賣古玩發家。唯一的女兒林楓,從小嬌生慣養,整天除了惹事生非,其它無所事事,熱愛考古探險。此次出資五百萬帶著一群狐朋狗友膽大包天地進入羅布泊,美名其曰科學考察。」
林楓听的眼大如核桃,滿臉的不可置信「你怎麼知道?」
周禹低哼一聲「爺還知道你左乳下有個黑痣呢,難道這也要告訴你。」
林楓馬上雙手抱胸,臉上不可思議的表情更甚,戒備地看著周禹不敢再說話。
周禹又將其它人巡視一個遍,直接了當地說「你們目前有兩條路,第一,跟著直升機的指引迅速離開羅布泊,回去後狂歡、住醫院、亂搞男女關系隨你們折騰。第二,按照你們的預定路線繼續前進,然後奄奄一息時被直升機救走。如何決定你們自己掌握。」說完他也不理會各人的反應。徑直走過去指揮上面的人放下繩子拉我們上去。
上去後我才發現另外兩個竟然是李濤和楊靈。真想不到他們竟然又湊在一起。我問李濤他是怎麼回事,不是已經回部隊了嗎?怎麼還在這里?
李濤嘿嘿一笑說楊靈已為他辦理了退伍,如今已經來到北京工作。
雖然他說的含糊,我已經猜到他現在已經為楊靈她們的組織效力,心中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石墓上面的沙地上,到處都是巨鼠的尸體,點綴著顏色單調的沙漠。而兩個逃上來的司機已被巨鼠啃的只剩下骨架,場面血腥。雖然我不滿他們的作為,但依然感到痛心。
周禹指揮著直升機將掉下石墓的車子拉上來。然後把所有車子和昏迷的三個人仔細檢查一遍,確定沒有任何問題才繼續對他們說「傷員裝機載走,其他人開車離開,給你們兩個小時準備,兩個小時後直升機會來指引你們。」說完他把我拉向直升機,李濤和楊靈也跟著走來。
「干什麼?」我問。
「裝什麼逼,爺都已經被你逼到這里來,你說干什麼。」周禹的話中火藥味十足。
這時羅明輝猛然攔在我們面前盯著周禹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來這里干什麼?」
周禹冷冷地看著他說「羅明輝,身份資料是假的。你的過去完全是個迷,沒人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你來此的目的何在。趁爺現在沒心思理會你,你趕緊從爺眼前消失,別逼爺把你當特務處理掉。」
听周禹這麼說,羅明輝毫不在意,猶豫幾下翻開他的袖子,把胳膊伸在我們面前。
我看到在他小手臂上有個紋身,但我看不懂那是什麼意思,只是感覺上像個復雜的幾何圖案。
誰知周禹一看之下臉色變得煞白,直勾勾地盯著這個紋身,眼楮眨也不眨。
楊靈感覺異常,也探頭過來張望,看到這個紋身頓時一把抓起羅明輝的胳膊,拉到自己眼前。一邊看著紋身一邊不停地打量羅明輝的臉。
我和李濤徹底傻了眼,不知道他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半晌,周禹才回過神,他一把打掉楊靈抓著羅明輝的手對羅明輝說「你從那里搞來這個標記?」
羅明輝意外地看周禹一眼反問「你不相信我?」
周禹點點頭「此事關系重大,我不得不小心。」
羅明輝說「我向你透露這個秘密,本身就擔著莫大的風險,你以為我是跟你開玩笑?」
周禹微微地搖搖頭「我可以把這個理解為你的賭徒心理,你在賭我的反應。」
羅明輝低聲輕嘆道「你不相信我沒關系,只是你們此行將有極大的凶險,如果沒有我指引必然凶多吉少。」
周禹冷笑道「搞了半天你是想入伙呀!告訴你,不管你到底是什麼人,也不管你怎麼搞來這個標記,絕對不行。」
周禹話音剛落,楊靈接起話說「我覺得行。」
有人唱反調是讓人非常不愉快的事。周禹現在就這樣,滿臉怒容地瞪著楊靈。
楊靈不顧周禹的不滿,繼續說「我們可以帶你走,但你必須要告訴我你的目的是什麼?」
羅明輝听後稍做思索就點點頭說「好,只要找到地方,我一定完完整整把一切告訴你。」
周禹怒哼一聲「你可以自己去找,為什麼還要求助找上我們?對你來說在我們面前暴露這個標記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羅明輝閉上眼,無奈地說「我找不到那個地方。你也知道我沒有身份,不可能找到人幫我。」
周禹接著問「那你如何斷定我們的目的地一樣呢?」
羅明輝說「正如你剛才所說,我在賭博。」
楊靈看著羅明輝問「為什麼一定要去那里?」
羅明輝好像心事重重,仰頭看向天邊的白雲,幽幽地說「我一定要找到他們,找到屬于我的世界。」
他們這段對話我一句也听不明白。我看著正走向直升機的羅明輝問周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羅明輝到底是什麼人?
周禹搖搖頭說「我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太神秘了。」說完又深深嘆口氣說「我有種不好的預感,真的不該來這個鬼地方。」
我正想接著問那個標記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他們一看到這個標記就大驚失色。還沒張開口就看到林楓攜張雅婷走過來,並大聲喊「你們要去那里?我們也要去。」
周禹根本不搭理她們,拉著我上了直升機。直升機馬上起飛,丟下正在地上張牙舞抓的林楓等人,徑直向著西北方向飛去。
軍用直升機能超越,但是噪音巨大,不大聲喊別人根本听不清你在說什麼。我看他們都在閉目養神,唯有羅明輝隔著機窗看著外面發呆。索也靠著機壁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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