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口,我順著周禹讓給我的通道向房間里面張望。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純文字||第一眼看上去這個房間很大,足有200平方。房間內有幾排長長的鐵制灶台,鍋碗瓢盆一應俱全,確實是個廚房。但是這些東西非常雜亂,散落的到處都是。地上還有許多長條或塊狀物,大多數無規則可言,黑漆漆的像是木炭。
我還在納悶這麼現代化的廚房怎麼還燒木炭,第二眼看下去,離我最近的這塊長條形‘木炭’我越看越覺得眼熟,好象是一個非常熟悉的東西。當我將燈光完全鎖定在這塊‘木炭’上面時,我徹底驚的呆了。這確實是我非常熟悉的東西,對它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這就是一條干枯月兌水還帶著腳的腿——人腿。
我急忙將燈光照向廚房內其它的‘木炭’上面。仔細分辨之下,這他媽那里是什麼木炭,滿廚房這些類似木炭的物體竟然全部是人體的各各器官,所有的心肝肺胳膊腦袋腿全部零散地分布在廚房的各個角落,比在上面看到的杰拉德手下的慘境更加慘烈,更加零碎。
我不由自主地將目光轉到杰拉德身上。發覺我在看他,杰拉德轉頭看我一眼,一句話沒說,抬腿進入廚房,近距離去觀察這些殘肢。
我明白這一定是研究所發生意外的時候造成的,真難以想象當時的景象是有多麼的慘烈。地上的這些殘肢是屬于什麼人的?是不是這個研究所的研究人員?攻擊他們究竟是僵尸還是拖塔那樣的活死人?
突然之間我又感覺特別對不起我的小心髒,這樣的場景有誰一輩子能見識一次?我竟然在一天內連續見到了兩次。幸好這段時間的出生入死早就鍛煉的我心志堅定,如果還是我在做小職員的時候看到這個場景,真不知道後果會怎麼樣。我正準備跟著杰拉德走過去查看,隱約听到周禹在我身邊小聲嘀咕「爺就不應該開這個門。」
我將嘴湊到周禹耳邊輕聲鼓勵他「你鼻子真靈,還真的是肉。」
李曉對這種地獄里才會有的場景有女人天生的排斥,留在門口警戒,我們四個人全部進入廚房搜索,想要找到一些線索。
這里的場景與上面的大不相同。這已經是好多天以前發生的事了,雖然這里的尸體更碎,但是各個部件都已干枯月兌水,早已失去原有的光澤。地上的斑斑血跡,也早已經干涸。對于視覺的沖擊遠遠達不到上次的標準。咱也是已經見過世面的資深人士,這樣的場面還真沒有對我再造成什麼影響。
又看了幾塊干枯的殘肢,我已經確定這些尸體在被撕碎之前已經全部感染了病毒。或者說他們就是被那些僵尸所殺。通過這段時間對病毒的了解,我知道病毒的生命力非常強,它在機體內只需要空氣就能繁殖。雖然它也是通過人體的中樞神經來控制機體的活動,但也不代表失去了中樞神經的控制它就不會繁殖,失去了中樞神經的操控,病毒還在,它只是不能再動彈而已。
簡單地繞廚房查看一圈,整個廚房到處都是這樣的殘碎肢體。我大致在心里數了一下,只是完整的腦袋就有20多顆,還不算半個腦袋的。無一例外,全部黑漆漆的,典型的被病毒感染癥狀。
我心里挺納悶的,在外面的走道中和其它的房間我們沒有發現一具尸體,怎麼全都集中到了廚房?難道是他們在會餐的時刻遭到了攻擊?這也不對,廚房里面沒有桌子沒有板凳的,研究人員不可能會在這里吃飯。這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邊想邊轉頭四下打探,剛轉過半個身子,我看到不遠處,在廚房中間的位置,周禹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死死地頂著他的前方。
我們中間有灶台格擋,他的目光也是斜著向下,站在我的位置什麼也看不到。我心里一好奇,繞過灶台走到周禹身邊。
剛繞過灶台我就看到在周禹的身前有一個竹制躺椅。這個躺椅我剛才看到過,印象還比較深。因為在躺椅上面有半具尸體。在整個廚房里這半具尸體還算是個大件,有完整的腦袋軀干,但沒有四肢,腰部以下什麼都沒有。
史記中記載,漢呂後為了對付情敵戚夫人,所創造了一個酷刑叫——人彘。她將戚夫人削掉四肢,挖掉眼楮鼻子舌頭,使戚夫人不能看不能听不能言,但仍然還活著。然後扔在廁所任其自生自滅。後來的武則天也如法炮制將王皇後和蕭淑妃殘害成這副模樣。相比較前輩,武則天做了一些改進,她將削成人棍的王皇後和蕭淑妃泡在酒甕中要其骨肉皆醉而死。
這些殘酷的刑罰並不是古人的專利,就在近代我看過一些文章,說是在某些國度有一些喪心病狂有著畸形的迫害心理的人,將拐買來的婦女和小孩,或者為了省錢,直接在衛生間等一些私秘的場所迷暈外地旅游的單身女性制成人彘,裝進玻璃罐中供人參觀,滿足一些人的變態獵奇心理,以此收取費用,
剛才我在剛看到這個大件的時候我就想到了傳說中的人彘極刑,唯一不同的是這個大件的腦袋還是完整的,並沒有缺失的器官。看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僵尸比某類人更加的人道。
我以為周禹此時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其實人的感官非常的微妙,人們在見到人體零部件的時候並不會感覺過于恐怖,偏偏就是像這樣殘酷的大件,往往會讓人感覺異常的恐懼。
我輕輕地走到周禹身邊,本想要做一次表範,給他掃掃盲,講一下人彘的來龍去脈。我的手剛拍到他的肩膀上,嘴巴張開,一個字還沒有吐出來。無意中,我的眼光掃過這個大件,我突然感覺到了不對,這與我剛才看到的不一樣,這個人彘是活的。
我猛的又轉頭將目光鎖定在這個人彘身上,此時的人彘已抬起了頭並且睜開了渾濁的雙眼,正死死的望著我,眼神中沒有一絲生氣。
「這……這……是……活的?」我的胸口好象被大錘重擊到一樣,不由自主的後退兩步,指著人彘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