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身上除了防水打火機,沒有任何能生火的東西。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在地下的洞穴中,想都不要想能找到木材之類的引火物。在基地中倒是有不少木制的桌子之類,但我們誰也不想冒險回去找,一個個瞪著還在垂死掙扎的魚直咽口水。
杰拉德又抓到幾條魚,和周禹一起上岸。看著我們一個個瞪著眼前活蹦亂跳的魚發呆,杰拉德莫名其妙地看我們一眼,也不說什麼。抓起一條魚就在水潭邊開膛破肚,洗干淨後捧起來張口就直接撕掉一大塊生魚肉,大嚼起來。
我看著杰拉德吃的非常投入,就像餓狗一樣一口接著一口啃著手中還在掙扎的魚。隨著他嘴的咀嚼,肉中的汁液順著嘴角流了出來。這家伙用手指一擦,也不舍得甩掉,直接將手指伸進嘴里滋滋地允吸起來。添干淨後這家伙一展眉頭,馬上對我們豎起大拇指「d」。
生肉我也不是沒有吃過。上次被困在喜馬拉雅山的山月復中,我們也生吞過不少鼠肉。不過再怎麼有前科,也不會像杰拉德這般說吃就吃,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眼看著杰拉德已將一條魚快要吃完,周禹急了「你丫的慢一點,給爺留點。」
霍船長對生吃魚肉也沒有一點精神包袱,在杰拉德吃第一條的時候,他已將兩條魚宰殺干淨。不過他要比杰拉德文雅的多,他在一塊石頭上用匕首將魚肉切成薄薄的小片,招呼我們過來共同享用。
我吞著口水走到霍船長身邊,只見霍船長一把抓起切掉的魚頭,伸出手指將魚的眼珠給挖了出來。然後掂起兩顆血淋淋的眼珠在我眼前晃晃說「要這個嗎?」
我惡心地搖搖頭,霍船長也不再推讓,也不洗去眼珠上的血跡,直接將魚眼珠丟進嘴里,牙齒輕輕一咬,魚眼珠被他咬的破裂,一股腥臭的汁液濺了我一臉。而霍船長則滿意地點點頭,伸出舌頭添添嘴角的汁液意猶未盡地說「如果有芥末就更美味了。」
我盯著霍船長在不斷咀嚼的嘴,心里卻想著在基地中那個被炸碎腦袋在我眼前晃悠的僵尸眼珠,胃里一陣翻滾。
我強忍下惡心,深手捏起一塊生魚肉轉過身看看這三個女人,李曉的眉頭皺的能夾死一只蚊子。而張雅婷和林楓則被霍船長生猛的吃相刺激的正在干嘔。看到我手中拿著生魚肉在她們臉前晃,林楓一擦嘴巴惡心地盯著我手中的魚肉說「我,不吃……」
盡量我也不願意吃這些生魚肉,可實在抗不住餓。我嘗試著什麼都不去想,將生魚肉丟進嘴里輕輕一嚼,剛開始的腥味過去以後,反而有些淡淡的清香。兩塊魚肉吞進肚子里,我馬上就將心里對這些生魚肉的排斥感拋諸腦後,風卷殘雲地將霍船長切好的一條魚給掃蕩干淨。
李曉最後也頂不住餓,閉著眼吃了一點。我看著她眉頭緊皺的樣子,心里突然想起了楊靈。如果楊靈在這里,她應該吃起來不會這麼困難吧!想起了楊靈我又想到謝寧。從羅布泊回來後,我昏迷住進了醫院,他們兩個也身受重傷被送到北京治療。之後緊接著又發生這麼多事,我失去了他們所有的消息,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在那里。
吃完了魚肉,肚中的饑餓感終于被壓制了下去,困意馬上又浮現了出來。在這個洞穴中我們目前沒有發現有任何的危險因素,但依然不能掉以輕心。我們安排了守夜的順序,由霍船長值第一道班,其他人就在水潭邊清理出一塊比較平整的地面合衣而臥。
我實在太困了,剛躺下就睡死了過去。這一覺睡的連個夢都沒有做,中間被喊起放哨,值完夜繼續睡。也不知道究竟睡了多長時間,直到肚子里再次傳來強烈的饑餓感我才不情願地起身。
我剛站起身子,周禹和杰拉德就已又抓了幾條魚回來。有了上次的吃生魚肉經歷,現在一看到活魚,我竟然按耐不住不住心頭的興奮,感覺還有點上癮了一樣,口水都流了出來。
不過再能吃的下,我也不敢苟同杰拉德的吃相和霍船長變態的口味。我依然將魚切成薄片,也算是相當文明的吃法。上次張雅婷和林楓一口也沒有嘗,這次她們也實在抗不住餓,在李曉的開導下,被逼無奈只好忍著惡心吃掉一些。看著她們兩個人小心翼翼的吃相,我突然有點感慨,有些東西不是你不去吃,而是沒有被逼到那個份上。這不兩個人吃了一整條還不夠,這也沒有吐嘛!
休息夠也填飽了肚子,我們馬上要面對目前的境況。經過對周圍環境仔細的探察,發現我們現今所處的水潭並不是泉眼,地下水是通過一條狹窄只有一米多寬的水道匯集在此。另外我們也注意到這里的魚有目,並不像長期生活在黑暗的魚類那樣雙目已經退化。這一點說明這些魚是從外界游入此水潭,如果順著水的流向走,一定有路通向地表。
水在流入水潭之後,並沒有再流向其它的地方。這里就是地下水脈的終點,地下水在這里重新滲如地下,我們最好的方向就是沿著水道向上流走。
確定了路線,我頓時感到渾身輕松了許多。經過簡單的收拾,我再次將周子雯的尸體背上,隨著眾人向上游走去。
地下水道彎彎曲曲,沒有固定的方向。我們怕走錯方向,始終不敢離開水道太遠。沿著水道在地下饒來饒去,一直走了大半天還是在地下饒圈子。
在前進的同時,我們還在細心觀察水道附近的環境。按道理說在地下有這麼大的淡水系,之前基地里的人員一定會關注這里。我們在水道周圍發現不少人類活動的痕跡,這說明他們之前也沿水道探過路。我們相信他們不會炸掉上游的出口,毀了這條淡水河流。但是怕他們會為了安全和保密而在上游做手腳,以防範無意中闖入的人們。
地下空間越往上游走,變的越是狹隘,有的地方窄只能容人爬在水里通過。我們這一路走的非常艱辛,但為了活命,每個人都在咬牙堅持著,連林楓和張雅婷也收起了以往嬉戲的態度,變的認真起來。
在這樣的洞穴中前進,大大地限制了我們的速度,直到再次出現疲憊,也沒有走出多遠的路。不過這時候我們不再面對能直接威脅到我們的危險,因此也沒有必要拼命趕路,在洞穴中找到一塊比較平整的大石頭上稍做休息。
我們剛靠在大石頭上休息,眼尖的李曉就發現在我們前方不遠的地方好像有個與此地格格不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