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欲去找高湛,被四兄弟強力的按在了地上。
又過了幾天,皇上身體有了些許好轉,開始上朝。在朝堂之上,老五當堂對高湛動手。皇上以毆打朝廷大臣對老五杖責一百,並讓他們四兄弟在旁觀看刑罰。待到一百杖打完,老五已經昏死過去。
「五弟,五弟,你醒醒呀!」老三立刻跑上去,輕輕的搖著老五,見老五微微的睜開了眼才稍稍的放了些心。一把將老五背了起來,對長恭說︰「你府離這里近,先送你府上去吧!」
「恩。」長恭答應後對阿德說︰「快去通知府上,找大夫。」
「你也是匹好馬。」老五微微的在老三耳邊說了一句便再次昏死了過去。
老三則放心的一笑,想著這小子這時候還知道開玩笑,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幾人急匆匆的來到宮外,將老五扶上馬,一起向長恭家飛馳而去。
「大夫,到底怎麼樣,有危險沒?」老三焦急的問著。
「恩,血已經止住了,不過這幾天很危險,他後背上幾乎整個皮開肉綻了,很容易感染,這幾天一定會高燒不退,如果能熬過去就熬過去了,如果沒熬過去就…。」大夫吞吞吐吐的說著。
「就怎麼了?」老三劍眉一立,質問著大夫。
「如果熬不過去,恐怕命就保不住了。」大夫唯唯諾諾的說道
「滾。」老三怒吼著將大夫踢了出去。轉頭對隨從說︰「這就是你找的名醫嗎,如果我五弟的命保不住,我讓你全家跟著陪葬。」
「老三,你先冷靜一點。外邊還有一個大夫,讓他也來試試吧。」老大安慰著老三。
「外邊還有活人沒,有的話趕緊給我滾進來。」老三大聲嚎叫著。
這已經是第五個大夫了,但這個大夫也說了同樣的話。這時毓兒帶著面具輕輕的走了進來,毓兒將一個藥方交予大夫,對大夫說;「你看這個法子可以治五殿下的病嗎?」大夫驚奇的問著毓兒︰「你這個藥方是哪里來的?」
「在一本古醫書上。」
「恩,應該可以,這個方子我也听說過,但是只知道個大概,所以不敢用,姑娘這個方子很明細,應該沒問題了。」
老三急忙將藥方搶過來交給手下,讓拿著去抓藥熬藥了。這幾天老三日夜陪在老五床邊,悉心照顧著。幾天後,老五的傷微微轉好,皇上便宣他們兄弟五人入宮。
在皇上的寢宮,他們見到皇上時發現皇上的氣色極不好,比之剛剛在死門關溜達了一圈的老五還不如,因老五身上有傷,皇上給老五賜了坐。
「這次談話,我希望不是君臣間的,而是咱們叔佷間的。老五,你恨我嗎?你為我出頭,我卻責罰了你。」
老五默默的看著這個皇叔,這個昔日自己無論如何放縱都沒有責罰過自己的皇叔。「沒有恨,只有不解。」最後慢慢的說道。
「我恐怕沒有多少時日了。」長恭他們用驚訝的眼光看著皇上。
「我能感覺到我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他們每天給我吃的藥里可能有問題。」
「那您為什麼不說?」長恭道。
「我說我的藥里有問題,那他們可能會在別的東西里下毒,而且現在是慢性的,我說了以後他們可能會直接給我吃急性的毒藥,那樣我更沒有時間去交代我的身後事了。」皇上微微的喘了喘氣後說道︰「老五,我在時,我可以縱容你,可以包容你的為所欲為,可以棄大臣們參你的奏折而不看,只為保住你這一份純真自在,但是如果我不在了,你的這份純真自在將會給你帶來殺身之禍。所以我希望你能有所領悟。」
然後又看向長恭,對長恭說道︰「其實你的才能我早已看到,一直沒有重用你,是因為你的軍事能力和政治能力都很出眾,這樣反而將會惹人記恨,所以一直沒有授予你兵權,只希望你可以平平淡淡、安安穩穩的,這樣我還可以護著你,但是,如果我不在了,你沒有權利的話你會很危險,現在我授予你兵權。」
說著拿出一枚印章交予長恭手上。說道︰「這是一千精騎兵的兵符,這一千人都是可以以一敵十的猛將。」然後又說︰「長恭,你先扶你五弟下去,休息吧。」
老五忍著身上的傷痛,重重的為這個皇叔磕了三個響頭,然後由長恭攙扶著出去了。
待長恭帶著老五走了之後,皇上又他們兄弟幾人交代了一些政事待交代完所有的政事之後,皇上已經有些氣短了,高孝瑜為他倒了杯茶,皇上將茶喝下之後接著又說。
「如果我不在了,麻煩你們各位幫我照應著點我的孩子們,尤其是太子高百年。因為當時不能告訴大臣們我將傳位于高湛,如果告訴大臣們我的權利將受到影響,大臣們很可能會提前倒向高湛那邊,那麼很多政策將實施不下去。所以大臣們一直上奏折立太子,出于大臣們的壓力,不得已先立了百年為太子。但是我怕日後高湛會因百年曾經做過太子,會忌憚與他,會對百年不利。所以還請你們日後多多照應著百年。」
「皇上,您不會有事的,會好起來的。」老三略帶憂慮的說,安慰著皇上的同時也算是在安慰自己吧。
「哈哈,我的身體我自己很清楚。恐怕是…。」皇上苦笑道。
「皇上,那您為什麼非要傳位給長廣王呢?」老三問道。
「當時我們發動政變奪皇位時,我答應過高湛會把皇位傳給他的,這是高湛和你大哥加入的籌碼。而且,我的孩子中也只有百年最為出眾,但是也不是能擔的起國家大任之人。所以為了國家社稷,我也只能傳位給高湛。」皇上無奈的說道。
「皇上,您放心吧,只要我高孝瑜在一天,便會保高百年之周全。」高孝瑜堅定地達到。
「恩,我放心,不過日後你們也要加倍小心,互相照應。尤其是老五,他的性格太過急躁,又沒什麼心機,你們一定要多上心。」
「恩,會的。」老三達到。
幾人一直很晚才從皇宮回來。
話說兩邊,長恭從宮里回來之後,讓所有的下人都退了下去,自己一個人呆在書房中。呆呆的看著手中的兵符,想著下午見到皇上時皇上的虛弱與病態,想著下午皇上對他說的話。想著那個處處為自己著想皇叔,想著之前自己對皇叔不重用自己時的抱怨。然後想到了高湛,這一切都是高湛造成的,但這個高湛,卻又是大哥十分在意的人,于是心中十分的糾結。
傍晚,長恭和毓兒一起吃晚飯,看到長恭有些不開心,便問道︰「怎麼了,是皇上的病情又加重了嗎?」
「恩,是的。」長恭答道,卻沒有往下說什麼。
毓兒看到長恭不想說,便也沒再問,只是幫長恭倒了杯酒,想讓他稍解一絲憂愁,端起,送給長恭。
但是長恭卻搖了搖頭,想了想對毓兒說道︰「我今天不喝了,晚上我要出去一趟,不要告訴任何人,還有,晚上如果你听到屋外有什麼響動也都不要出來。」
毓兒點頭答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猜測著皇上下午宣他們入宮到底說了些什麼,歷史中記載,有的版本說孝昭帝高演是病死,也有說是因為墜馬,難道與這些有關嗎。又想了想今天是九月二十八,距孝昭帝駕崩的時日已經不遠了,該來的終歸要來了。
------題外話------
歷史上高湛和高孝瑜的關系一直是曖昧不清的,其中摻雜著叔佷情,朋友情,貌似還有些許的「基情」。白白所說的出生入死,是指560年,高演、高湛、高孝瑜三人一同謀劃的政變,廢除高殷,謀得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