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三千紀元,人稱太古,佛祖仍在,坐下三大弟子助管三世界,混沌之中,非大能難以生存,故千萬生靈,圖一方安樂,入住三大世界中,繁衍生息。是時三世界中,萬物朝佛,朝聞晨鐘,夕見暮鼓,佛音唱響,連綿不斷。
後佛祖東游之後,入上古,佛性漸泯,仙妖魔等,皆來三世界,傳其道法,樹立宗門。其中中央婆娑世界之主釋迦牟尼佛因閉關參悟現在佛身,此世界中,傳教之士更是猖獗。
其間魔王波旬化身六梵天主,假意皈依,更是掀起了佛門歷史中上古著名的涅槃之劫!
據說當初魔王波旬便是以這逆魔丹引誘諸佛,使之誤入魔道,殺戮萬千佛子。後諸佛醒悟,自身涅槃,以求解月兌。
是劫,共隕三百佛,八千菩薩,佛子無數。
而波旬更是令、樂欲、貪欲三魔女去引誘釋迦牟尼佛轉世的悉達多太子,未果之後,大怒的波旬率領魔兵魔將圍攻悉達多,卻是被釋迦座下梵神水淹魔兵,大敗之。
後梵神與悉達多合戰波旬,是戰,波旬被鎮壓,而梵神更是因此隕落!
而那可使得萬物化魔的逆魔丹,雖說因此而被佛家悉數摧毀,但三十三天中仍有少量幸存,為佛家的大禁之物,圓空和尚也未想到,這喚作汨羅的少婦手中竟有此丹藥。
其本欲斬殺這汨羅,乃是存了那殺人滅口之心。卻非是因為那擎天劍宗,而是此女既是生下龍子,想必與龍族有大關系。
而那少年更是身具龍祖血脈,若是日後讓龍族知曉,即便是五台山身後有大宗撐著,也難免受災,畢竟龍族在佛門之中也是地位非凡,佛門有無上護法神靈八部天龍,雖說以天眾為首,但龍眾的勢力亦能與之比肩。
龍族可非小小的五台山可以招惹的!
而如今汨羅服下那逆魔丹,卻是給了圓空降魔的口頭,即便是日後有人追尋此事,已然不足為懼。
只見圓空口誦佛經,單手再次結那無畏印,當空向汨羅罩下。口中佛力凝作一個淡淡虛影,左手執一蓮花,右手結無上印訣,頭頂華蓋,身坐金蓮,身後量佛光照耀八方,正是那除障菩薩之法相!
「是無畏心,除諸魔諸邪,除恐懼,除煩惱,除一切業障,渡眾生入極樂!唵沙瓦尼瓦那比堪匹尼吽吽呸!」法相一現,佛音四起,好似萬物皆得大勇氣,心生無畏!
而少婦汨羅身上的血光,更是被那虛空之中的佛力所鎮壓,變得有些暗淡起來。
眼見那佛印含無上破邪之力襲來,汨羅將手中血劍一轉,隨即一步踏出,劍身之上血氣蓬勃,便化作一道血色光幕,欲抵擋那股無畏之力。
「搖頭進步風雷響,滾手連環上下防。」
「天落金華地綻花,防得天地萬般法。」
便見那汨羅腳下,生出朵朵血蓮,其身形便在那血蓮之上搖擺不定,讓人難以捉模,好似萬法難降其身。對于那無畏印訣,汨羅竟接連使出劍法和身法防身,可見那佛印的威能。
「轟隆——」
天地一聲巨響,正是那佛印擊在血幕之上,只見無盡金光血芒四濺,天地被赤金二色所代蘀。
光幕之上,萬千魔頭顯現,嚎叫不已,張牙舞爪,正污穢著那除障菩薩法相的佛性。不過眨眼之間,那佛掌的二指便被染作黑色。但那法相之上的佛光卻愈加耀眼,似有愈挫愈勇之勢,正合菩薩大無畏之心!
只見血幕之上,無數魔頭生滅不息,竟堪堪將那無畏手印抵擋住。圓空見此,一聲長喝,口吐佛門加持真言,便見佛光愈甚,那光幕之上終于出現幾絲裂痕。 然一聲,好似銀瓶乍破,那血幕終于在無邊佛力之下便擊得粉碎。
佛印襲來,汨羅腳踏血蓮,身形輾轉間,遍地開花,無數紅蓮綻放,其身影忽東忽西,好似化身萬千一般。而那無畏佛印卻是在身後緊追不舍,不時與那血劍糾纏一二,但汨羅卻一觸即走,避開佛印的攻擊。
是謂魔性無常,汨羅的真力在那逆魔丹的加持之下,運用身法竟是相得益彰,即便是圓空和尚法力高強,竟一時難以捕捉汨羅的所在。
漸漸地,無畏佛印終究後勁無力,變得黯淡起來。半盞茶之後,便被汨羅一劍破去法門。但即便如此,仍使得汨羅有些氣喘,身上的血芒也變得晦暗無光。
「南無釋迦牟尼佛!」圓空和尚見得法門被破,輕道一聲佛偈,隨即左手翻掌之間,竟現出一串佛珠,佛珠共十三顆,不知是何物所制,遍體朱紅,其上刻有十三梵字,便是那除障真言。
此物一出,那除障菩薩的法相更加凝實起來,而那被魔性污穢的佛指之上,一聲尖叫響起,隨即絲絲黑氣冒出,于虛空之中結作一魔頭,剛欲逃去,便被那佛珠之上的佛力蒸發作虛無。
「如——意——」
只見圓空口吐如意二字,隨即將那佛珠擲出。本是隨意拋出,但那佛珠卻好似飛星一般,速度愈來愈快,倏然之間便化作十三道金光,籠罩在少婦汨羅身旁。
一道金光奔來,汨羅側臉躲過,卻仍是在那佛力的波及之下在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一劍護身若雲繞,任風吹來我逍遙。」
「擎天一柱護乾坤,天地已死我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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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佛珠的攻擊下,汨羅只有運起護身劍法,忽而身形飄渺,宛若雲行,忽而立如砥柱,萬法不侵,忽而劍指天下,斬荊破棘。但即便如此,仍舊難以抵擋佛珠的無盡攻擊,身上的素衣慢慢被鮮血染紅。
「畜生,爾敢!」
卻在此時,圓空好似被什麼驚擾了一般,只見其右袖一甩,一道白光射出,不是他物,正是那被金索捆住身形的易敖!
只見易敖落在地上,便化作那九丈大小,渾身白芒耀目,隱隱可見七色霞光流轉。但此時其身上真元暴躁,整個龍身竟出現絲絲龜裂,鮮血不止,竟是一副自爆的景象!
原來易敖在圓空袖中窺見自己母親服下那逆魔丹,早已悲痛欲絕。即便是母親最終能救下自己,亦難免自此喪失人性,淪落為嗜殺的魔物。而此刻,母親在那如意佛珠的攻擊之下眼看就要身隕,易敖再難忍耐,決定逆轉真元,自爆之後為母親求得一絲逃離的機會。
「母親,快走!!!」
「熬兒,不要——」汨羅好似知曉了易敖的決定,不禁驚呼道。
同時整個人化作一道血影,便向易敖奔來,其間竟已然忘卻了那佛珠的攻擊,渾身上下霎時間多了幾道致命的傷痕,尤其胸膛之上,更是被一顆佛珠穿過,血流不止。但汨羅好似對這一切並不知曉一般,速度反而更快一籌,幾息之間便來到了易敖身前。
「母親!不!」易敖見母親重創,龍目眥裂,渾身顫抖不已,真元愈加暴躁。
「敖兒,撐住,撐住啊!」便見汨羅雙掌置于易敖巔頂之上,滾滾真元度入後者體內,欲撫平那暴走的真元。而圓空和尚見此情形,亦不禁動容,道得一聲「我佛慈悲」,竟伸手一招,將那佛珠收起。
「母親,走啊,毋管孩兒了!」易敖看著母親那不斷流血的傷口,還有那因為真元喪失逐漸而愈加蒼白的衰老的臉龐,拼命呼喊道。但汨羅卻是慢慢閉上了雙目,好似想到了什麼,嘴角竟是漸漸浮起一絲笑容。
這笑容,是懷念,是無奈,是欣慰,是不舍••••••
半個時辰之後,易敖身上的真元終于穩定下來,但汨羅此時卻早已氣若游絲。
汨羅的手掌卻是並未離開易敖的頭頂,而是輕輕撫模著,同時開口言道︰「敖兒,娘親若不在了,要好好照顧自己,還有,一定要活下去,知道嗎?對了,敖兒一直問娘親父親的事,記住了,敖兒,你父親喚作易天生,乃是大梵天——」
卻在此時,一道金光穿過汨羅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