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好辦事,找了家醫館給了銀子,坐堂大夫爽快地出診給秦壽看病。
秦壽的腿只是斷了,大夫看過沒多大的問題,幫他把斷骨接上,並用木板固定住。
「病人不可隨意走動,應多休息,切記傷口莫要沾水。」大夫開了藥方交給錢光光,錢光光皺眉看了一眼,很快把藥方給了翠兒,讓她隨大夫抓藥去。
看個病也這麼貴,一下子去了她十五兩銀子,她肉疼。
秦壽躺在床上,睜著一雙眼怯怯地看著錢光光。
「娘子,都是小生太沒用,連看病的錢都要娘子想辦法,等小生的腿好了,小生定去擺攤賣字畫還錢老爺銀子。」
秦壽知曉錢不如是個千金小姐,什麼活都不會干,自與他成婚之後,她值錢的首飾都已變賣,身無分文的她定是回錢府求錢老爺給些錢替他看病。
「好了,別嗦,好好躺著吧,錢的問題不用你操心!」錢光光厭惡地一擺手,轉過身去暗自盤算剩下的十五兩銀子能做些什麼。
禽獸的傷可能還要買些東西補補才能好得快些,那就把五兩銀子留下來給他備用著,還有十兩銀子,她想在最好的地段租一間鋪子,正式做她紅娘的生意。
把散碎的銀子分了分,錢不如走進里屋去找個干淨的地方窩了一晚。
想她錢光光一世英名,穿越來的第一天連張睡覺的床都沒有,這叫她情何以堪!
第二天一大早,錢光光便把翠兒拽到了大街上,先買了幾個包子填飽已經餓了一天一夜的肚子,然後拉著翠兒在大街上尋找地理位置最好的空鋪子。
做生意誰不希望顧客迎門,越多越好,所以啊,人多的地方,交通方便是最好的了。
「小姐,您東張西望地在找什麼呢?」翠兒有點奇怪,奇怪自家小姐好像有點不一樣了,可又說不出哪里不一樣。
「翠兒,你對這個地方熟,給我說說,哪里最熱鬧,還有誰願意租鋪子給人?」錢光光初來乍到,什麼情況都不了解,看了許多家鋪子她都不滿意,因此她想問問翠兒的意見。
「小姐,東街最熱鬧的地方是德勝酒樓,它每天的客人絡繹不絕,而且德勝酒樓的後面挨著怡紅院,那些去怡紅院的公子哥很多都會去酒樓吃東西。」翠兒模著腦袋想了想,細細地告訴了錢光光。
小姐自清醒後,問的問題越來越奇怪了。
「帶我去德勝酒樓那里看一下!」聞言,錢光光兩眼放光,興奮地拉著翠兒朝德勝酒樓的方向跑去。
吃飯的地方人會很多,而且那些有錢的公子哥大多未婚,這個地段用來開她的紅娘館再合適不過了!
錢光光跑到德勝酒樓那里實地考察了一下,覺得非常的滿意。
「翠兒,你去問問誰不做生意了想要把鋪子租出去。」德勝酒樓的對面都是些賣東西的商鋪,錢光光想在德勝酒樓的對面開始自己在古代的事業。
「小姐,我問清楚了,那間米鋪的老板要回家養老,想把鋪子租出去,一個月十兩租金。」翠兒很快打听到了好消息。
一個月十兩銀子的租金不算貴,以她錢光光的賺錢能力,可以說是小菜一碟。
打定主意的錢光光上那間米鋪和老板商談了很久,那老板才肯把鋪子租給她。
不過要先付二十兩的定金。
她身上只有十兩多的銀子,何來二十兩付這個定金。
錢光光此刻深深感到一分錢真的能憋死一個英雄漢。
「老板,我身上沒那麼多錢付你的定金,你看可不可以日後再付這個定金,我願意付雙倍的定金給你,怎麼樣?」錢光光企圖用三寸不爛之舌說動老板,把定金的事情往後挪一挪,等她日後賺了錢,一定會雙倍付清。
「不行,我這間鋪子生意很好,你付不出定金,還有很多人想租我的鋪子!」老板並不肯讓步,不斷搖頭對錢光光說道。
找他租鋪子的人有很多,這個拿不出錢來,自然有人捧錢送上門來,他又何必急于一時呢。
「小姐……」這時,翠兒把錢光光拉到了一邊,從衣袖里拿出一支造型別致的金釵來。
「這是小姐您曾經賞給我的金釵,咱們沒錢付定金,拿這支金釵給老板,抵兩銀子。」
翠兒有些不舍地看了金釵兩眼,才把它交到了錢光光的手里。
「好翠兒,以後我會給你買十支八支比這還漂亮的金釵送給你!」錢光光沒有客氣地推辭,反而收下了翠兒的金釵,轉頭去跟老板談條件。
老板把金釵放在了手里掂量了幾下,又咬了一下,確定是真金後,想了,答應了租約的事情。
見此,錢光光趁熱打鐵,與老板簽訂了一年的租約。
「小姐,您租鋪子要做什麼呢?」翠兒跟在錢光光的後面,看著前面哼著小調走路的女子,越來越弄不明白她家小姐想要干什麼了。
「翠兒,這個你到時候就知道了,先去給秦壽買點吃的,我們趕快回家。」錢光光高興地哼哼著,連說起最討厭的秦壽也少了幾分厭惡。
一連幾天,錢光光都帶著翠兒在外面東奔西走,整日躺在家里的秦壽並不知曉這主僕兩人在外面干些什麼,每每他想開口問,錢光光那蔑視的眼神令秦壽怎麼都問不出口。
「一切準備就緒,只差牌匾了!」忙活了幾天,錢光光把租下來的鋪子好好打掃整理了一下,掛了些喜慶的大紅喜字,站在鋪子外朝里看的她感到非常滿意。
等有了錢,她再把這里好好裝修一下。
「小姐,匾額上的字可以請姑爺寫呀,姑爺的字可好了!」翠兒無心的一句話卻叫錢光光頓時眼前一亮。
她怎麼沒想到呢,請人題字還要花錢,家里的那只禽獸不就是個書生嗎?
怎麼說都該物盡其用才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