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第二天我頂著大大的熊貓眼見了關君何,他什麼都沒有說,讓我先進馬車,他則坐在馬車外面。不一會兒我們便到家了,關之語關容雪關離齊齊出現在門口,等著我們回來。他們臉上的表情各異,我已沒有心思探究,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低著頭走在關君何的身後。關君何的臉一直是緊繃著,像個炸彈隨時會爆發……
關君何走到正堂大廳的主位坐了下來,猛一看,居然有種君臨天下的氣勢!
「李叔,拿家法來。」
「大哥!」
「大少爺!」
關離和李管家同時出聲,只因關君何輕描淡寫的一句話。
家法?什麼家法?很恐怖嗎?
「拿來。」關君何加重了嗓音。
李管家丟給我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後,迫于關君何的威嚴下去拿所謂的家法。我伸長脖子一看,不由得驚呆了。這家法,就是一把兩尺厚的戒尺。哇靠!這打下去還有命活嗎?你拿著不嫌重嗎?關君何接過李管家手中的戒尺,慢慢地向我走來。
我眼神不由得一瞪!擺出一副‘敢打我?你敢打我?你敢打我試試?’的架勢。
「啪!」是戒尺拍地的聲音。
哇靠!還真的打我!而且還下那麼重的手?還好我閃得快!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我哥哥?
關君何長臂一揮,又一次被我靈巧地閃了過去。嘿嘿,看不出來吧。勞資可是學過兩個下午的空手道、一天的拳擊、五分鐘的散打、一星期的跆拳道預備姿勢……
兩次拍打落空,關君何直接拋棄了戒尺,一手抓住我,一手往我狠狠地打。
「嗷!」我忍不住痛呼一聲,扭著身子死命地掙月兌。「哥哥,哥哥,我錯了……」
「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嗎?」
「嗚嗚,我不該私自出府,我沒有听哥哥的話,我還惹下了麻煩,我錯了哥哥,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根本就沒有真心悔改。」關君何大掌不斷拍下打得我生疼,眼里都流出來了。
我哭著喊道︰「我都已經認錯了哥哥為什麼還要打我?我都說我不敢了以後不會再犯錯了,哥哥別打了……」
「大哥,你停手吧。這次就算了。反正三姐也受罰了。」一邊看著的關離都覺得于心不忍。
「是啊,我看她以後也不敢了。」看看,連一向視我為敵的關之語都幫我說話了,關君何你再不住手你他媽的就是個變態!
關君何依然不為所動,而且一次比一次打得狠!
「誰再幫她求情,一起受罰。」
「你打啊!你打死我好了!大不了下一次投胎不做你妹妹,說不定勞資還能再來一次穿越呢!」我開始胡言亂語,神智有些不清,昨晚一夜沒睡,本來精神狀態又不太好,現在又氣急攻心,身體終于不堪負重地昏過去了……
不知昏睡了多久,昨日我醒來,天已經黑了。依稀記得關君何和夜夕辰兩人站在我床頭聊些什麼,我听不清楚,又接著睡過去。今天一大早,關君何便來我房間報道,我不理他,賴在床上佯裝睡覺。關君何也不急不躁,打開凳子在我書桌前坐下來。
這家伙怎麼還不離開啊……
我偷瞄一眼,不得了啦!關君何正在翻我書桌上的那些紙張,我手腳並爬的起身搶下那些白紙。沒想到關君何居然有偷窺人家**的習慣,我以為他呆一會無趣便會走。
「你畫的是什麼?」關君何看我的眼神高深莫測。
「也沒什麼,那是我無聊之時胡亂畫的……」
「為兄知道你琴藝高超,在書畫方面也頗有造詣。這種動物為兄從未見過,很是新奇,是貓嗎?」
廢話!哆啦A夢你能見到我真服了!我一臉淡笑︰「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畫什麼,覺得可愛便這樣畫罷了。」
「為兄記得當年十八生辰的時候你給為兄畫了一幅畫,現在倒是有些想念了,不知那畫還在不?」
「額……那畫……」我哪知道什麼畫啊!我想了想,為難道︰「那畫……其實被妹妹不小心弄髒了。妹妹怕哥哥傷心所以一直沒告訴哥哥,要不改日空閑之時再給哥哥重畫一幅怎麼樣?」
「你不止性情變了許多,連感覺也變得陌生了。一個人的容貌可以變,品行可以變,習性可以變,卻不曉得心也可以變,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我妹妹?可是,你不是我妹妹,你又會是誰呢?」關君何定定地看著我,像是要望進我眼底。
我無所畏懼地回視他,時間仿佛定格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