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渤泥浮尸的事情,懷德領著眾位官兵在海域上尋了一遭,竟是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鳳舞文學網)怏怏的回到寶船稟報,鄭和心里多了一份疑慮,但是沒有線索就幾乎是斷了查究的進度,他也只能暫時放下渤泥浮尸一案。
船隊前行照舊,西亭上的傷也終于是好了,樂得她在艙房里大跳健康操和騎馬舞。
「很好,果真是一點都不疼了!」西亭叉腰大笑,「我胡漢三又回來啦!」
人逢喜事精神爽,她此時就是這麼個情況,上船這麼多天,幾乎都是和床廝磨在一起,在船廠讓木匠打造的高爾夫球都沒時間玩。
雖然此時已經是夜晚,但是船上燈火通明,甲板上還是一覽無遺的。
西亭背著高爾夫球桿跑到宮子堯的艙房,宮子堯正忙著「咚咚咚」的搗藥。一見她的架勢,笑問︰「怎麼,這是要去捕魚呀,還是打人哪?」
「你家捕魚用高爾夫球桿捕的。」西亭鄙視的咂嘴。
見宮子堯搗藥的手就沒停過,伸手就要搶下藥杵。宮子堯眼疾手快,拎著藥罐一個轉身,說道︰「朗朗乾坤之下,居然還有人公然搶藥的,你搶我藥作甚?」
西亭怏怏的收回手︰「誰要搶你的破藥,你能不能不要像只玉兔似的,天天忙著搗藥哇。跟我走,我有事找你。」
「有事就在這里講,我艙房內又沒其他人。」
西亭沖著他搖了搖食指︰「nonono,這件事情,不能用說的,只能用行動來說話。」
「咚!」
藥杵掉落的聲音,宮子堯眨巴著桃花眼緊緊的盯著西亭,將她上下探究了一遍,最後視線停留在她的胸前,臉上居然緩緩的出現可疑的紅色。
「臥靠,玉兔攻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齷蹉思想!」急忙交叉著雙手擋在胸前,西亭恨不得拿球桿砸他兩下。采蜜的就是采蜜的,一點點花香就能引得他成賊。
「不夠我一手抓的,本官可看不上。哎喲!」
對「采花賊」就該用暴力才有用,狠狠的踢了一下宮子堯的腳踝,西亭這才心里解氣。
不但要踢他一腳,還得拉著半瘸著的宮子堯去甲板上打高爾夫。
「你這是什麼玩意兒?大半夜的哪里找來的勺子?」宮子堯把玩著手中的球桿,左顛右看。
西亭白了他一眼︰「你家勺子這麼淺口啊。這是高爾夫球桿,听我再說一遍,高爾夫球桿,一種運動,打球的用的。」
「如何打?」宮子堯學著西亭的姿勢揮了揮手中的球桿,似乎還不錯的感覺。
「你等等啊。」甲板上沒有球洞,她也不能現挖一個,便取來一個薄底的碗放在甲板上的凹陷處,指著碗口對宮子堯說道︰「看見那碗口沒有,你就站在這里,對,就是這里,用這個球桿,像剛才一樣的動作把球打出去,球要是順利進碗口,就算你贏。」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累,宮子堯十分清楚的點了點頭,在心里默默比劃了兩點之間的距離,笑道︰「既是打球,沒個賭注豈能好玩。」
「你要賭什麼?」西亭問道,末了又加了一句,「我可沒有錢和你賭。」
宮子堯故意皺眉︰「那你有什麼?」
西亭模著下巴想了想,忽一打響指,興奮道︰「我有一箱你送來的棉布條,我和你賭棉布條好了!」
「……」宮子堯臉部抽抽,嘴角都有些龜裂的感覺,賭棉布條,也就只有這機靈鬼想得出來!
「算了,看在你這麼積極的份上,若是你輸了,你就幫我把那點藥搗出來吧。」
「ok!我輸了搗藥,你輸了拿銀子過來!」西亭欣然接受,不就是搗藥嘛,總比要她的錢強。
哪知兩局下來,她遠遠低估了古人的聰慧。宮子堯不僅一學就會,而且,命中率完全是百分之百!
「不公平,你學武功的,肯定次次都能贏。」原本想在宮子堯面前炫耀的她,一局都贏不了,挫敗感滿滿的。扔了手中的球桿坐在一邊撅嘴。
宮子堯瞧她這般小女人模樣,甚覺迷人,不由上前柔聲問道︰「那如何才公平?」
西亭托著下巴道︰「蒙眼楮,你把眼楮蒙起來和我比。」
「蒙上眼楮,什麼都看不見,那我豈不是輸定了?」古靈精怪如斯是也。
西亭頭顱一昂︰「不管,大男子豈有和小女子計較之理?」
「好吧,就依著你,起身再來!」
宮子堯答應了,笑容這才重回西亭的臉上,用布條裹住了宮子堯的眼楮。
「喂喂喂,這哪里是布,分明是我拿給你的棉布條!」宮子堯伸手就要拉扯掉。開玩笑,這可是西亭拿來用在下面的東西,怎麼能拿來遮在臉上。
西亭在其身後拽緊不讓︰「放心吧,這是干淨的棉布條。再說了,你老婆用的香兜兜你都頂過,還嫌棄我這干淨的棉布條。」
宮子堯捏拳,他忍!
「準備好了沒有?開始了哦?」西亭倚在船玄上抬手指揮道。
剛剛說完,忽听身後的海面傳來一聲輕微的叫聲,好奇的回頭,西亭不由的愣住了。
船下有個噴著水花的圓圓腦袋,小模樣甚是惹人喜愛,竟是海豚!
「海豚,宮子堯,你快來看!」西亭興奮的直拍手,想著古人也許沒見過海豚,又興沖沖的拉著宮子堯一起看。
「你在看什麼?」再回到船玄處,海面上只有層層的浪花,卻不見海豚的影子。西亭以為自己看花了眼,趴在船玄上仔細的查找了一遍,依舊不見了剛才的可愛海豚。
「奇怪,剛剛明明看見有只海豚的。」西亭四下張望,難道真的是她的錯覺?
「宮子堯,你剛才听見什麼聲音沒有?」西亭不甘心,她真的看見有海豚游過去的。
宮子堯點頭︰「有,我耳邊一直有五百只鴨子在聒噪。」
「滾!」敢罵她是鴨子,西亭一個獅子吼,把宮子堯震到一邊去。
宮子堯掏著耳朵搖頭,這女人太野蠻了,不過隨即又笑嘻嘻的回到她的身邊,指著不遠處的碗口,拋著媚眼說道︰「願賭服輸,今晚這藥你可得給我搗出來,我明日可是等著用呢。」
「什麼?」西亭一驚,順著宮子堯的手指望去,只見那碗口里穩當當的立著一只球。臥靠,蒙著眼楮都行!
「宮子堯,你簡直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