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江南 第一章 上蘭王朝

作者 ︰ 顏羽晨

上蘭王朝27年,韓宇皇帝登基,號宇文帝,大赦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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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濟地處晉、秦、豫「黃河金三角」區域中心,山西省的西南端,古稱蒲阪;黃河在這里拐了個彎象母親的臂彎一樣攬著永濟。比起上游的湍急和下游懸河的危機四伏,展現了自己雍容又壯闊的美麗︰河床寬廣、河流從容。同時黃河在這里斷裂了太行山系的中條山和秦嶺山系的華山,收容了東岸的汾水、涑水和西岸的渭河、涇河,滋潤了兩岸的晉南平原和關中平原。「黃河北來,太華南倚,總水陸之形勢,壯關河之氣色」、「立馬風陵望漢關,三峰高出白雲間,西來一曲昆侖水,劃斷中條太華山。」這里民風淳樸,人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千百年來,就過著傍水而居的游牧生活。

然而因為黃河斷流引起河道萎縮,原來輸入海洋的大量泥沙只能在沿岸地區沉積,由此抬高河床,不利于汛期洪水下泄,這里不斷受到洪澇災害。人們哀聲載道。

直到宇文帝登基後,開放國庫,修建堤壩,防洪救災,這才減少了洪澇帶來的災害。

人們安居樂業,對宇文帝非常敬愛,一提起宇文帝,都直直稱贊他是一名勤政愛民的好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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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皇城時,古寺冗長悠然的鐘聲敲響,今天注定不平靜。

皇城內人群熙熙攘攘,人們摩肩接踵,人潮都向著一個地方涌去。

一個衣衫破爛不堪的人也渾渾噩噩地跟隨著隊伍向前走著,只見他一頭清爽的烏黑短發,微微皺著他那秀氣的眉毛,眼瞼微垂,長長的睫毛在下眼瞼處形成扇形的陰影,好一個清秀帥氣的少年!破爛的衣衫遮掩不住他一身的風華,只是那一頭短發在人群中顯得有些突兀罷了。

人流在一個露天的大舞台停了下來,台柱上掛著一帆藍布,「風雲詩會」四字飄逸地寫在布上,隨著風飄搖。

再向上看去,台中站著一個面容剛毅的男子,一頭黑亮垂直的發被松松綰起,英挺濃密的劍眉微微皺著,似乎有些厭惡這樣的場面,薄薄的唇瓣輕抿著,稜角分明的輪廓,修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似有意無意散發出傲視天地的強勢。他身著一襲水藍色長袍,很好的將他的身材顯露出來,腰間的白色腰帶上佩戴著一方玉佩,玉佩上盤繞的龍顯示了他的身份——韓宇,宇文帝。他挺立在台上,不怒而威,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從背後伸出,在前方微微抬起而後又向下一壓,躁動的人群霎時安靜下來,像仰望神明般看著台中男子,眸中滿滿的敬佩。

然而台上男子並沒有說話,只是向右微微的轉首,朝他身旁那肥頭大耳的官員點點頭。那官員似一個激靈,忙高聲喊道︰「風雲詩會現在開始!下面由本官出題,若有能者,請到台上賦詩一首,皇上將做評審。獲得第一的人獎勵三千兩!」「噢!」台下的人們听到三千兩的獎勵登時沸騰起來,仿佛看見銀子在向他們招手。

「安靜!安靜!本官宣布,下面是第一題︰請大家賦詩一首,詩作的內容要有關于桃花!若已有詩者請到台上吟誦,再由皇上審核!」

只是這第一題就有半數人答不上來,人們在小聲地議論著,一雙靴踏上了台階,一個二十左右的男子向台上走去,一襲白衫,身上散發出濃烈的書卷氣息。他一步一賦詩︰「桃花春色暖先開,明媚誰人不看來。可惜狂風吹落後,殷紅片片點莓苔。」賦完一首詩,男子剛好踏入台上,直直站定,微笑地注視著韓宇。

「白公子!是白公子!白公子加油啊」人們為這個男子吶喊加油。

不明就里的銘宣拉了拉他旁邊的大叔,問道︰「大叔,請問這白公子是……?」那大叔看他衣衫破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說︰「白公子都不知道?你從哪里來的啊,誰人不知我上蘭第一公子的風采!白公子已經三屆都是風雲詩會的勝者了!」

沒錯,這衣衫破爛的男子便是車禍搶救無效而死亡的銘宣了,沒想到他竟然來到了這個王朝。

銘宣來到這個王朝已經三日之久,因為身上沒有錢,已經餓了三天了,酒樓的掌櫃見他穿著古怪,不敢收他,他跑了許多地方,沒有人肯給他一個工作。夜里他也只能露宿街頭,一些頑皮的孩童用雜物砸到他身上,口中喊著︰「臭乞丐!砸死臭乞丐!」

今天他本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到一個工作,沒想到遇到了這個盛會。他眼珠流轉,心想︰「如果第一名就可以有三千兩,雖然不知道能做些什麼,但是看他們的反應應該不是一筆小數目,先試試再說,這個地方歷史沒有記載,李白蘇軾的詩詞在這里也許沒有人知道,要贏應該挺簡單,試試看吧!」想完,他舉起手來,說︰「我有!」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他的身上,多數都是不屑的,還有人小聲議論︰「看他那個樣子,破破爛爛的,能作出什麼好詩來?」

白辰轉身朝著銘宣作了作揖︰「還請兄台前來請教。」

銘宣在人潮中擠到台上,對著台下吟了一首︰「竹外桃花三兩枝,春江水暖鴨先知。蔞蒿滿地蘆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時。」說完就轉身看了看白辰的表情,似乎沒有異樣,看來真的沒有人知道。

韓宇從椅子上站起來,鼓掌道︰「好詩,好意境!」白辰也贊不絕口。

人們也不懂欣賞,但是看到韓宇和白辰這般稱贊,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兄台好文采,朕佩服,公子尊姓大名?」韓宇問。

「草民惶恐,小人葉銘宣,謝皇上夸獎。」

白辰看向韓宇,說︰「皇上,葉兄文采過人,白某自問不如,這第一的寶座,就讓給葉兄吧。」

韓宇卻不急,「不急,這第一是非銘宣莫屬了,不過朕還想再欣賞欣賞葉公子的風采呢。」他的眸子微眯著,犀利的眼神審視著葉銘宣。

葉銘宣垂下眼簾,裝作沒看到,說︰「還請皇上出題。」

「好!銘宣果然爽快,那就請葉公子作一首關于田園風光的詩吧。」

銘宣在腦中搜索著關于田園風光的詩詞,不一會就靈光一現,「有了!」「水滿田疇稻葉齊,日光穿樹曉煙低。黃鶯也愛新涼好,飛過青山影里啼。」

「好詩!能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作出如此好詩,葉公子果然天才!」

「白公子過獎。」朝白辰作揖。

「好了,朕宣布,今日風雲詩會的獲勝者是葉銘宣葉公子!」,又轉身吩咐那名官員「將獎金給葉公子。」

官員忙道︰「是,是。」說著就把一疊銀票遞給了葉銘宣。

銘宣接過錢,說︰「多謝皇上,草民告辭。」轉身離去。

韓宇盯著他離去的背影,心想︰「葉銘宣是嗎,我們還會再見的。」

隆重的風雲詩會就這樣結束了,人群也已散去。

而葉銘宣,又去了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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