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園內,凌澤天和櫻軒宇並肩行走在花間月色里。
「阿夜,這次我把你要的人帶來了。」櫻軒宇輕搖手中紙扇,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笑道。
「哦?那正好。」
櫻軒宇停下了腳步,扭身對著長廊道,「溫先生,你過來吧。」
話音剛落,一道灰色身影「唰」的從空中掠過,定楮一看,一個身著灰衣的中年男子已經跪在了凌澤天面前,恭敬道,「草民溫長風參見皇上。」
凌澤天扶起他,看著他剛毅的臉龐和銳利的目光,不禁贊道,「朕尚在年幼時就久仰溫先生大名,听聞溫先生曾一夜孤身斬殺幾十人,就連往日的武林盟主也是溫先生的手下敗將,今日終得一見,先生風采果然非凡。」
溫長風作為「天下第一刺客」,早在凌澤天還未出生時就已經成名于江湖,因其劍術高超,殺人快而準確,曾有不少人找他幫忙殺人或報仇,是以他年輕時在武林中立下了不少仇家,待到中年,感到自己以前殺人太多,雙手沾滿血腥,于是決定金盆洗手,散盡家財,從此隱姓埋名,在凌朝第一大富商櫻氏家族府中後院做了一個劈柴工。
正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溫長風已隱退江湖多年,江湖上雖也傳他的盛名,終究敵不過輩出的人才,此時听當今皇上提起他當年的勇事,腦海中不禁閃過年輕時那些英雄事跡,頓時一股熱血涌上心頭,拱手謙虛道,「皇上過獎了,草民年輕時不過是一個江湖浪子,如今年邁,也只好在櫻少爺家劈劈柴,打打水,做些雜活,好混口飯吃。」
「溫先生何必如此自謙?」凌澤天笑道,「不瞞溫先生說,朕此次有事想請溫先生幫忙。」
听到皇上如此謙虛地和自己說話,溫長風心中對這個年少的皇上增添了不少好感,他生平最討厭倚仗權勢,盛氣凌人的人,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不怕,但話又說回來,若是別人敬他一尺,他必敬別人一丈,雖然他在櫻家做一個打雜活的下人,但櫻家上上下下對他也頗好,因此他也對櫻家老少頗為尊敬。
「皇上有事吩咐便可,長風一定竭盡所能。」若是凌澤天此次用權勢來欺壓他,他還不一定會為凌澤天做事。
「朕希望溫先生能在宮中小住幾日,護一個人的周全,朕已將一切都為溫先生打點好了,只等溫先生點頭答應。」
溫長風一听此話,明白了皇上的意思,他當了大半輩子的刺客,從來干的都是那殺人的勾當,皇上此次卻是讓他當保鏢,護人周全,也好也好,也讓他嘗嘗這當保鏢的滋味如何,「不知皇上所說的是何人?」
「正是當今皇後,風秋霽。」凌澤天此話一出,不僅溫長風驚訝了,就連櫻軒宇也愣了一下。
風秋霽貴為皇後,身處皇宮,平時待在皇上身邊,應該說是再安全不過了,如今皇上竟然雇高手保護她?
「個中緣由,恕朕不能與溫先生詳談,溫先生所要做的,就是保護皇後的人身安全,並且監視她的異常舉動。」
這個要求一提出,溫長風和櫻軒宇就更加不能理解了,既然要保護她,為何還要監視她?!
但既然皇上這麼說了,也不好多問,溫長風拱手道,「草民一定做到,請皇上放心。」
凌澤天點了點頭,「如此朕就先謝過溫先生了。」說完,招來了孫公公,讓他帶溫長風去看看他的住處還有什麼需要打點的。
「阿夜,你為了這件事,可是欠了我一個人情喲。」櫻軒宇看著溫長風退下後,目光轉向了凌澤天,笑道。
「你我多年兄弟,若你有什麼需要,只要不是違法亂紀,朕定當答應你。」
「好,有你這句話,咱倆這麼多年的兄弟沒白當。」說完,兩人拊掌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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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姐,你看今日這月色正好,不如一起去園內賞花如何?」凌澤昕剛才在殿外隨處亂逛,又看上了朝中某大臣家的小姐,因此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極力逗她開心。
這種大型宴會,許多王孫貴族,大家小姐都會參加,所以今晚自是俊男靚女頗多,儼然成了一場相親大會。
「既然王爺這麼說了,那小女就陪王爺去走走好了。」面若桃花的李小姐見凌澤昕對她頗好,芳心萌動,用絲帕捂著嘴巴連連嬌笑道。
「李小姐的容貌真是傾國傾城,乃是世間難得一見啊。」相信不管是誰看到凌澤昕現在這副樣子,都會被他那色眯眯的樣子惡心到。
「王爺說笑了,玲兒雖然有幾分姿色,但只怕不及王爺府中寵姬的萬分之一啊。」李玲微微側過了臉,忸怩之間嬌羞不已,萬千媚色。
「只因本王一向喜歡出入風月場所,所以府中並無姬妾,不過本王雖閱美人無數,卻沒見過李小姐這麼美的。」凌澤昕這張嘴,說朝廷政務的時候不行,夸贊起女人來可謂是滔滔不絕,直說的李玲笑靨如花。
「王爺就會耍貧嘴。」說著,李玲十分嬌羞地伸出小手錘向凌澤昕。
凌澤昕一把握住了她伸過來的手,往前一帶,便把她拉了過來,讓她輕輕貼著自己的胸膛,一雙桃花眼十分曖昧道,「本王所說句句屬實,不知李小姐,可願意被本王收入府中?」
李玲一听他這麼說,心中十分欣喜,王爺這是打算納她為妾,對于她這種朝廷大臣家中的庶女,若能攀上皇親國戚,就算不是正妃,也算是飛上枝頭的鳳凰,苦日子到頭了。
「王爺……」李玲雙手輕輕環上了凌澤昕的脖子,看來她今晚拼死讓爹爹帶她進宮果然沒錯,她就知道,憑她的姿色,怎麼也能勾搭到一個半個王孫貴族什麼的,哪怕是年過半百的老頭子,也沒什麼關系,只不過她運氣極好,竟然被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昕王爺看上了,雖然她也曾听過昕王爺是個花心大蘿卜,但是男人嘛,哪個不,哪個家里沒有幾個女人,更何況是王爺。
「李小姐……」凌澤昕見她這麼主動,心里頓時樂開了一朵花,他就喜歡放蕩風騷的女人,至于那種不解風情的大家小姐,還真是半點都不能引起他的興趣。
「不要叫我李小姐,叫我玲兒……」李玲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然後將他的手放在自己柔軟的胸前,輕輕蹭了蹭他的身體,「王爺……」
入手處柔軟而又滑膩的質感,讓凌澤昕幾乎瘋狂,他迫不及待地解開了李玲的上衣,大手用力地揉搓著李玲胸前的柔軟,「怎麼樣,舒服嗎?」
「噢……好舒服……」李玲十分配合他,嘴巴里頓時逸出斷斷續續的嬌喘低吟聲,抬頭望著凌澤昕,面色潮紅,媚眼如絲。
「你們這對狗男女,夠了沒有!」櫻花落再也看不下去了,直接從花叢中蹦了出來,把**正在高漲的兩人嚇了一跳。
李玲被這一聲大吼嚇了一跳,腦子頓時清醒了,抬眸望去,只見一個紫衣女子正怒氣沖沖地瞪著他倆,她不識這紫衣女子是誰,也不知道她與凌澤昕是什麼關系,只好害怕地朝他懷中靠了靠。
凌澤昕雖然沒臉,但好事被人撞見了且破壞了,到底有些不爽,沉下臉正想大發雷霆,一看到是櫻花落,臉上立刻又笑開了一朵花,「原來是小落妹妹,你怎麼在這里?」
完全忘記了自己懷中還摟著偷情對象!真夠無恥!
櫻花落本來是想去找櫻軒宇的,因為她看到櫻軒宇和凌澤天都消失了,于是猜想他們應該在一起,沒想到剛走到這里,就看到凌澤昕正摟著一個女人在此**。
她本想換條路走,以免污染她那純潔的眼球,無奈她不熟悉皇宮結構,認不得路,不知道該怎樣繞開,于是就一只在這里看著,等他們走,只是看到剛才,實在看不下去了!
她從小到大,從來沒看過這麼無恥的人!
同樣是先皇的兒子,同樣在皇宮中長大,怎麼能有這麼大的差距呢?!
「你不僅礙著本小姐的眼了,還礙著本小姐的路了。」鄙夷地瞟了凌澤昕一眼,櫻花落走上前幾步,厲聲道,「讓開。」
「就不讓。」凌澤昕突然很想跟這小丫頭玩玩,她生氣的樣子真的挺好玩的。
「再不讓我就對你不客氣了!」說著,櫻花落揚起了粉拳。
「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不客氣的。」凌澤昕的臉上掛著吊兒郎當的笑容,戲謔地說。
櫻花落這次真的怒了,既然他不相信,非要惹自己是吧?!
下一秒,一聲慘叫劃破了夜晚的天空。
櫻花落從小愛玩,當初哥哥們想學武,家中曾請了師傅來教習武藝,她當時因為覺得好玩,也就跟著學了幾天,等到新鮮勁兒過了,也就懶得再踫,是以武功也就學了個三腳貓功夫,踫到些阿貓阿狗還好說,要是真是一個大活人,那就搞不定了。
而凌澤昕什麼都愛玩,偏偏不愛練武,每次先皇教育他,他總是說他是王爺,沒人敢欺負他,再不濟,也可以花錢雇個絕頂高手當保鏢,先皇听了,也只好嘆一口氣,隨他而去。
只是今天,當櫻花落的三腳貓功夫踫上凌澤昕這個什麼都不會的白痴,卻發揮出了一點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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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沒有喜歡凌澤昕的親呢?其實殘陽挺喜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