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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只見劉三面帶憤怒之色,高聳入鬢的劍眉忍不住跳動了幾下,疾步上前,大聲說道︰「怎麼,說不出話來了?我說你這婦人怎麼老撿好听的話對我說來著,原來是藏了壞心眼啊!難怪我每次想往下檢查的時候,你都打斷我,你這婦人,心腸特是歹毒了點,你這麼歹毒,你家人知道嗎?」
而周圍的那些圍觀人群听到劉三起了頭,頓時也時不時地開始大小聲地指著錢氏說三道四起來。
對此,錢氏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嘴皮子翻動了幾下,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後來干脆蹲子,抱著頭埋在膝蓋之上,對周圍的一切閑言碎語都打算聰耳不聞。
沈玉會這麼輕易放過錢氏嗎?答案當然是不!
「來人,將這個騙子押送到衙門去!」
「是!」
劉三帶頭和另兩名小廝快步走到錢氏身邊,伸手一用力,就輕易地拉起了錢氏,另兩名小廝也已經拿了一根麻繩站在旁邊,伸手就要去綁人。
「你們要干什麼,放開我!」
錢氏听到沈玉的話,只來得及愕然地抬起頭看了沈玉一眼,就被劉三拉了起來。
眼見著另外兩名小廝已經拿了繩子要綁人了,錢氏慌了。
她用力推開了劉三,三步並做兩步的跑到了沈玉跟前,噗通一聲跪下,哭求道︰「我錯了。求求你不要將我送官府,求求你放過我吧!」
「那些銀子我都還給你,我不要了,你放過我好不好!求求你了,求求你不要送我去官府……」
錢氏傷心大哭著,一邊哭,一邊求著沈玉放過她。並再三保證再也不敢算計她了,也保證日後見著沈家人一定會離得遠遠的,只求沈玉能放過她這一回。
其實按理來說,錢氏即使是被沈玉押送官府了,真追究起來,也不過是將那些銀子追回,最多會打錢氏三大板子而已,為何錢氏會這麼害怕呢?
甚至害怕地當眾下跪,苦求沈玉饒了她呢?
這還得追溯到三年前。錢氏回娘家那次。
那次錢氏回了娘家,正巧踫見官府來家里捉人。當時家里被翻得亂七八糟,院子里更是雞飛狗跳的。當那些凶神惡煞的官兵們從屋里押著身子直哆嗦的四妹夫出來時,她們一家人才知道,原來是來抓他的。
當時錢氏的四妹看到自己的丈夫被抓了,立刻沖上去質問為何胡亂抓人。卻被帶頭官兵告知,所抓之人犯了案,他們只是奉命捉人。想要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得去衙門听審。
一家人都跟著去了衙門听審,這時候他們才知道,原來是真的出事了!
錢氏的四妹夫有一次去賭坊賭博,結果輸了不少銀子,不甘心之下,又听旁邊的賭友介紹,跑去借了高利貸,原本是想搏一搏,賺回之前輸掉的銀子的,可是後面的運氣一直不好。沒多久就輸光了,當他再想借錢的時候,放高利貸的人卻提出讓他還錢。而賭坊的那些打手也面目不善地圍著他時,他這才反應過來,可能是被人設計了。
于是錢氏的四妹夫惱羞成怒之下,不知哪來的力氣,搶了一個打手手上的粗木棍,用力地揮舞著,將周圍一干人逼退之後,直接一悶棍敲在了之前慫恿他借高利貸的那個賭友頭上,那人被敲了一棍,頓時鮮紅色的鮮血從頭部順著額頭往下流淌,而那人也是翻了一個白眼就倒在了地上。
周圍的人一看出了人命了,好些賭客尖叫著往外跑,屋內亂作一團,四妹夫也趁這個時候溜了出來,第一時間趕回了家中,並一直躲在屋里不肯出門,就連飯菜都是四妹端進屋給他吃的。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因為他們問過好多次都問不出來,也就這麼隨他了,可是沒想到他們得知真相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
當時錢氏站在門口,听到被四妹夫打的那人死了的時候,心突然地一緊,緊接著,她看到四妹夫居然發了瘋似得想要往外跑,然後被衙役攔下了。
接著四妹夫死不承認自己殺了人,她看到那些衙役搬了兩個大箱子抬到了公堂之上,然後在坐在高台上的那個大人一聲令下之後,她瞪大著眼楮看著四妹夫受著各種殘酷的刑罰,一直到他痛地受不了,咬舌自盡之後,那些殘酷的刑罰才結束了。
她永遠忘不了那些殘酷的刑罰以及四妹夫的那聲聲慘叫聲,所以當沈玉說要人綁了她去送官之時,她真的害怕了。
她此刻內心已崩潰,只想著千萬不能被送官府,不然那些可怕的刑罰就會一一地降臨在自己身上。
眼見著沈玉無動于衷,錢氏突然狠了心,拼命地磕起頭來,沒幾下,額頭就被地上的碎石子兒給扎破了皮,沁出絲絲血跡。
「我給您磕頭了,只要您放過我,我什麼都答應您,求求您,放了我吧~」
…………
青山鎮沈府的某個院子里,慕容嫣正在大發雷霆。
她站在走廊邊上的一根柱子邊不停地來回走動著,目光時不時看向一只手中攤著的斷成好幾截的碧綠色玉鐲,伸出另一只手上的一根蔥牙白地縴縴玉指,臉上露出一副惡狠狠地吃人模樣,怒指著跪在面前的一干下人中的一個正渾身瑟瑟發抖的下人,大聲喝道︰
「說,你故意摔壞我的這個玉鐲子是何居心!這鐲子可是老爺特地買來送我的,听老爺說,這鐲子老爺特地去請了道法高深的道士開過光,這可是連夫人都沒有過的呢,你這個狗奴才居然膽敢故意摔壞這個玉鐲子。是誰給你的這個狗膽?今天你要是不老老實實給我交代清楚,我要你好看!」
一干下人听著耳邊傳來的環佩叮叮聲,又用眼角余光看到慕容嫣快步地來回走動著,還發著大火,心里不由得一緊,紛紛期盼著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才好,不然他們可真得遭殃了!
現在慕容嫣肚子里懷的孩子。老爺可是無比看中的,若是在這個時候出了點什麼差錯,那他們可就真的完蛋了。
但是現在他們也毫無辦法,只能跪在地上,對于那個被說成故意摔壞那個玉鐲子的下人,他們只能在心里報以一點點同情心罷了,也僅僅只是那一絲絲同情心,根本是不會再有別的了。
因為在老爺和夫人以及少女乃女乃都離開府里去了大小姐家之後,這個家又被眼前的這位姨娘給管起來了。至于大少爺那,大少爺可是忙得很,哪有時間處理宅子里這些事啊!
所以在最開始慕容姨娘以雷霆手段整治了一些人後,基本上府里的上上下下,所有奴才差不多十之**都被治服了,不管是不是真心地服從她。至少大家表面上是可以輕易看的出來,對于慕容姨娘發出的命令,或者是說出的話。大家都表現地無比順從!
「小人…小人沒有…啊,不是,小人知錯了,求姨娘開恩饒小的一命…小人真的不是故意的,小人下次再也不敢了!」
被指的下人開口就想為自己辯解,但話剛一說出口,就回想起了前幾天的那個情景,這時又听到慕容嫣略帶冷意的一聲「嗯?」,立刻改了口,承認了自己犯錯並無比虔誠地對慕容嫣磕著響頭。向慕容嫣求饒。
額頭磕在木板上發出略帶沉悶的響聲,先前慕容嫣還在大發雷霆,滿臉怒容恨不得要吃人的模樣。這會兒听到被她指著的那名小廝絲毫不敢反駁自己,反而大聲地承認了自己隨口污蔑之事,而且現在還在那用力地磕著響頭,只求自己能開恩饒他一命,頓時精致的面龐上綻放了如花般的笑顏。
她轉身從身後丫鬟噴著的食盆里捏了塊桂花糕,然後倚在欄桿邊上,捏碎了一小塊在手指中間,伸手至欄桿外,然後那蔥牙般縴細修長地手指輕輕地松了開來,就見那以被捏碎地桂花糕快速地飄落,然後只見眨眼間,一群顏色艷麗地魚兒歡快地游了過來,紛紛激動地搶奪著在它們眼中份屬美味無比的桂花糕。
「讓我開恩饒了你?哈,你不過是賤命一條,可這被你打壞的玉鐲可是求也求不來的寶貝,你居然讓我饒了你?你就是賠上白條賤命也換不到這樣一枚玉鐲,你居然讓我饒了你?」
柔柔的聲音傳到了那個下人耳中,他抬了抬頭,見慕容嫣正巧笑嫣然地看著自己,話語也是無比柔軟動听,可是他的身子卻募得打起了冷顫。
他早就知道最近好些兄弟都被莫名其妙安了罪名,若是不真心服從這位慕容姨娘,就統統小命難保,而且家人的生死也全在她一念之間,他知道遲早會輪到自己,可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罷了。
心中早就有過計較,他只是猶豫了一下下,就堅定地說道︰「小人賤命一條,的確賠不了姨娘的寶貝玉鐲,但是只要姨娘肯開恩饒了小的這次,小的日後定為姨娘做牛做馬報答姨娘,從此以後都听姨娘差遣,姨娘讓小人往東,小人絕不往西!」
「呵呵!」
听到他這麼說,慕容嫣輕輕地笑出了聲,不再是扯起嘴角的假意微笑,而是真實的高興之笑。
她將手中的桂花糕全部扔入了廊下的水中,看著那群顏色艷麗地魚兒激烈地爭奪著桂花糕,笑著說道︰「哎呀,我突然想起來了,呵呵,這個玉鐲只是個普通玉鐲,而且不是你打壞的,好像是我不小心摔壞的。雖然這錯不是你犯的,但是我希望你記住你說過的話。好了,你們都起來吧!我乏了,翠兒,扶我回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