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不知道自己上了強推榜——罪過啊罪過……是時候加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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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走出寺門,慧言大師立刻迎了上來。他似乎一直在寺門邊候著一般。書墨和諾諾一出門,他便從門口的y n影中現了出來。
「二位這邊請。」慧言大師向二人說道,指引著他們下山。書墨和諾諾對視一眼,沉默不嚴的隨著慧言大師走去。
「你知道門後的那位是誰?」諾諾問少年。
「知道,怎麼?」書墨還沉溺在剛才的環境中,語氣難免有點生硬。
「那你為何敢那樣同他說話?」諾諾不解。
「為何不敢?」書墨沒好氣的說,「佛家人說話總是故弄玄虛,我就是很不喜歡這種藏著掖著的對話。況且大師只是隔著門對我說話,既然是邀請,為什麼不露面?」
諾諾大概沒想到讓少年不快的原因居然是這個。她沉默了半晌,隨即又愉快的笑了。
「你果然沒變。」小狐妖仰起頭說著,她的臉上帶著一絲專注的表情看著書墨,「一點都沒變。」
「可我們都認識沒多長時間,我能變什麼?」少年被諾諾老氣橫秋的話語逗樂了,「莫非我又讓你想起了那位故人?」
小狐妖眯起眼楮,山風吹拂起她的青絲,吹起她紅s 小襖的衣角。少年低頭,看到了她一臉認真而倔強的表情。
「這個啊,等你想起來的時候,你就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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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隨著慧言大師下了山,一路上大師又是沉默不言。書墨由于剛才對山上的那位大人生了點小氣,自然也不好說些什麼。他們來到山門處,慧言大師向二人行了一禮,沒有多說什麼便轉身離開了。
此時已是傍晚時分,道路上的人們也漸漸多了起來,二人走過了方才的那個小酒樓,里面的爭端早已是平息了下去。先前圍在酒樓之中的人已經散去了,酒樓中重新聚滿了食客。少年的目光轉向了方才青陽山眾人坐的地方,卻未能發現婉兒和秦雲山的身影,不禁有些黯然。但諾諾此時卻像是變了一個人,就像一個纏人的小孩一般,他很快便將這份黯然拋諸腦後。書墨只覺得諾諾到不像是先前那般寡言少語。他有些奇怪,但又不好多問,便只能同小狐妖打打鬧鬧的走著剩下的路程。
他們走在人群之中,牽著手。小狐妖專注的看著少年的臉,她嘴角帶笑,仿佛在看著什麼有趣的人。
書墨正和諾諾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一些自己旅途的見聞。諾諾專心的听著,是不是會插一兩句嘴。她的樣子不像是一個沉默寡言的小狐妖,倒像是書墨的妹妹。
「……西陵其實並不好玩。說實話我倒是覺得塞外有趣得多了,雖然沒有遇到蠻子入侵中原的景象,但去看看沙漠風光倒也不錯嘛。嶺南倒是比西陵還要無趣,到處都只有山,山,山和山,真是走路都能累死人,特別是攤上柳易這個家伙……」
他說著自己旅途中的事情,偶爾也不忘損損自己的師父。被這秋風一吹,他的心情也漸漸好了起來。
「嶺南山s 風光也挺好的,雖然受到交通因素會和中原地區有所阻隔,不過風土人情倒也是一絕。」
「你去過嶺南?」書墨問道,「那可是離這里遠得很呢。」
諾諾撇撇嘴,「別忘了,我可是狐妖。」
秋風中夾雜著一絲蕭瑟的味道,而這味道被小狐妖的話語聲沖淡。少年撓了撓頭,他這才想起諾諾是個小狐妖這個事實。
他正要開口說些什麼,耳邊卻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李書墨?」
書墨一驚,他可沒想到在這大街之上就有人傳音于他。而且自己對這個聲音完全沒有印象。
他停下腳步回頭,卻看到了洶涌的人ch o。並未看到那個傳音的人。
「李書墨。」
那個聲音又在他耳邊響起,而這次的卻不一樣。他感到那個說話的人就在自己身邊。
「誰?」他小聲說道。拉緊了諾諾。
一個高大的男人從他身邊冒了出來,就像是憑空出現一般。可他的出現,卻並沒有引起周圍人們的恐慌。
少年定了定神,他看到那個男人生得人高馬大,**著上身,只在肩頭處圍了一道毛皮披肩。他的長發束在腦後,神s 嚴肅。書墨看到了他的眼楮,他看到了那雙眼楮之中的漫天星光,眼花繚亂。
「你是誰?」異于常人的氣息告訴他,這不是一般的人類。他不知道對方的目的,只能緊緊抓住莫名其妙的諾諾。而身邊的小狐妖卻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臉迷惑的看著書墨,她似乎看不到那個男人。
「吾距。」那個男人簡單的回答,語氣高傲。
「吾距?」書墨重復一遍,「這是你的名字?你是妖?我感受不到你身上的氣息。」
「你身邊的這個小家伙也是妖,雖然她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掩蓋了這一身妖氣。不過你不必對我有成見,我毫無惡意。」自稱是吾距的男人毫不在意少年說破他的身份,「我為這把劍而來。」
「這把劍?」書墨愕然,「你是說……離殤?」
他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企圖希望四周的修行人能夠發現這名隱藏在人群之中的妖。可周圍的人群卻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現一般繼續的行走著。
「這把劍原本是我家公子的物件,流落到了劍尊手中,劍尊又將這劍給了你。現在,是時候讓這劍物歸原主了。」
「可這是我師叔荊離的劍,你是個妖。荊離怎會是你家公子?」書墨還想據理力爭,可是吾距卻不想繼續听他說話。他一踏步,便已是在少年身前。
「你——」
書墨見他伸手奪劍,心下一急。便後撤一步,試圖躲閃開來吾距那只手,但無論他怎麼躲閃,那手卻依舊在他身前一寸,他始終避不開。
吾距依舊面無表情,他保持著伸手的動作。只是這一個簡單的動作,便將少年逼得走投無路。那背在書墨身後的離殤,似乎隨時都會被奪走。
書墨可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他死死盯著吾距那雙閃耀著星光的雙瞳,真氣早已是流遍了全身。
你若要劍,就來拿。我可不管你是人是妖。
這把劍,絕不會給任何人。
這個念頭在他腦海之中升起,他突然產生了一種奇異的感覺。他可以做成任何事情。
他的手悄然伸向背後,握緊了蠢蠢y 動的離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