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帝天下劫 第六十五章飛鴿傳書

作者 ︰ 崛起的豌豆

()空山夜雨,風瀟雨晦,電閃雷鳴之際,流無情瘋狂的揮動短棍,短棍一陣陣螺旋氣旋擊出,將飛雨擊碎四散濺出。

嗡嗡聲不絕于耳,一道道幻化出來的棍影虛虛實實破碎凌飛的雨。棍影轟擊過處,空氣產生爆炸,轟轟震響。

從三道棍影,變成四道,再變成五道、、、、、、突破一直在進行下去。

此刻,流無情的神精意識竟然無比的凝實,感官前所未有的清晰,周遭景物紛雜,此刻雖然被大雨遮住視野,但卻能夠清楚的感知周身事物,乃至一草一木,一石一水都無比的清晰。

棍影紛飛,氣勁破空,金光璀璨放華彩萬道,身旁原本急速下落的雨滴的軌跡,在某個時刻竟然發生了細微的偏轉,這軌跡的偏移雖然極其細微,但還是被感官超強的流無情所察覺,自己武動的棍影身法竟然猶如生出了磁力,使雨滴追隨著自己的舞動韻律而位移。

流無情知道自己在《降魔劍》的修煉中完成了一次突破,自己因為頓悟跨越等級時遺留的根基不穩問題,在這一刻已經有所改善,但還需要繼續穩固。

根基就是自己今後突破的本錢,這個問題決不能馬虎大意。

感覺到四肢上傳來的酸痛麻木,肌肉細胞撕裂般的痛苦洶涌傳遞腦海,流無情知道自己修煉的最佳時期已過,倘若再批命練習下去,只能是得不償失,自討苦吃。

他緩緩的調整內息,將釋放出去的靈力緩緩的收回,同時凝神屏氣,使自己的肌肉慢慢放松下去。

收回功力後,便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豪雨中流無情全身熱氣騰騰,那是功力催發到極致時將周遭雨氣蒸發而產生的熱氣。

流無情從雨中走來,虎步龍行,大步流星。他一推開門便看見金不時正坐在蒲團上烤火取暖。

流無情道︰「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金不時遞給他一個蒲團,道︰「我已經等你有一陣子了,也有件事要告訴你。」

「那你先說。」

金不時沉聲道︰「這個事是關于陰葵派的、、、、、、」

「是不是跟那個鸀衣姬有關?」

听他如此說,金不時失聲月兌口問道︰「你要告訴我的也是這件事?」

「我要說的正是此事,那個鸀衣姬失蹤了!」

金不時先是吃了一驚,然後嘆了口氣道︰「不錯,這也是我要說的,我本來打算解決了克亞斯以後,再去解決她,所以就沒有對她下手,只派人盯著,誰知道剛才來人向我報告鸀衣姬竟然消失了,我派出跟蹤的探子竟然也同時失蹤。」

金不時說道這里,自責道︰「都怪我沒有將事情安排妥當。」

「你先不要自責,我們還是先想想眼下應該怎麼辦吧,依你看,那個鸀衣姬到底是死了還是躲避了起來?」

金不時道︰「就眼下的情形來看,這個人多半是發現了我的人躲了起來,我們以後恐怕再想找到她很難了。」

流無情卻道︰「我擔心的倒不是這個,我是怕她跑到陰葵派的總壇去,將我們供給玄陰老魔。」

金不時臉色一沉,道︰「倘若如此你我性命危已,玄陰老魔坐鎮陰葵派多年,此刻恐怕至少也是元嬰級別,倘若他知道我們殺了他那麼多弟子,恐怕你我的處境將極其被動。」

流無情心中也是惴惴不安「那依你看,我們現在應該如何?」

金不時沉思了片刻,緊緊的咬著嘴唇,道︰「我本打算要最後對付這個老魔頭,最好是等到你達到金丹巔峰或者是元嬰,而那時我也應該是元嬰初期,到時候依你我之力擊殺玄陰不在話下,但現在、、、、、」

他沉吟著道︰「現在你我決不能以卵擊石,而是要收斂鋒芒,暫且在此寺廟避難,等待最佳反擊時刻的到來。」

「玄痴大師功力與玄陰老魔相比,那個更強?」

金不時道︰「玄陰一直隱藏在深處,近幾十年來從未出手,沒有人知道他的確切實力到底有多恐怖,至于玄痴能否敵得過他,這個我也難說,不過玄痴的實力你我心中都清楚,就算抵不過玄陰,但保護你我活命應該不曾問題。」

對于玄痴的實力,流無情很是放心,自從流無情親眼見過他那招‘點石成金’後,便對這個老和尚心服口服了。

金不時道︰「你擊殺陰葵派那麼多人,如今鸀衣姬又逃出我的監控,料想你我二人的行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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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不時不愧是一城之主,臨危不亂,布置妥當,更令人欽佩的是對局勢清晰的判斷,知道何時當做出何樣的舉措。面對玄陰這樣的老魔,正面對抗顯然不極其不理智的。

金不時道︰「你幫我要些筆墨紙硯等物來,我要給我的屬下們發消息,讓他們隱蔽起來,以免產生不必要的犧牲。

他二人所住的禪房並沒有筆墨紙物,所以流無情離開廂房,直徑向虛竹的禪房方向過去,虛竹是寺廟里負責雜物的小沙彌,想必他那里定是要筆墨等物。

穿過長廊,又轉了幾個彎後已經臨近山門,流無情來到一間簡陋的廂房門前,這時候雨正大,房檐滴水成線,地面上更是積水一片,儼然成了一片小池塘,寺廟中的僧人大多熟睡,空山夜雨,雨打楓林淅淅瀝瀝,更增加寧靜祥和之意。

流無情正要敲門,卻听見房內有人在交談,心想這樣的深夜虛竹為何還不睡去,想必其中必有隱情,便靜靜傾听,流無情耳力何等**,雖然身邊大雨傾盆,但交談的話語還是听的明明白白。

流無情听得說話的人正是虛竹,只听虛竹低聲說道︰「施主請回吧,此刻方丈早已經睡下了,我等身份低微不敢去打擾,請明天再來吧。」

卻听一個淳厚蒼老的聲音道︰「求求小師傅,發發善心吧,俺們村里來了大批妖獸,現在正襲擊本村呢,要是去晚了,人可就全被妖獸咬死了。」竟然嗚咽起來。

虛竹道︰「這怎麼會要妖獸呢,我家方丈早已經和魔熊嶺的魔王有言在先,叫他不可縱容下屬殺傷人命、、、、、、、」

突听噗通一聲脆響,顯然是那老人跪了下去,只听他再三祈求道︰「小師傅你就行行好吧,讓我去見見大師傅,求他快派人去救救俺們,要是晚了人可就全被妖怪吃了。」

「這、、、、、好吧,我這就去告訴師傅去。」

那人不住的道︰「謝謝謝謝,真是謝謝你了、、、、、、」

流無情心想︰「今夜雨大,魔熊嶺的妖獸們不在窩里好好呆著,卻出來吃人,真是奇怪。」但他也沒有多想,見虛竹急匆匆的出來,便追問到︰「你這是去哪里?」

虛竹顯然真的著急了,慌忙回道︰「回稟師叔,我去找我師父。」

流無情也不再多問,便道︰「你去吧,對了,你這里可有筆墨?」

「筆墨等物都在第二個抽屜里,請師叔自便」他邊跑邊說。

流無情見跟隨虛竹出來的是個頭發花白的老人,這老人穿著一身麻布粗衣,滿臉皺紋,鼻子又圓又大,相貌丑陋至極,蓬亂的頭發胡亂的盤成一團,用一只碧玉簪子插著。

那老人佝僂的走門出來,見到流無情後嘿嘿一笑,噤起鼻子,露出滿嘴蠟黃的牙齒。

流無情只感覺著老人身上哪里不對勁,但一時之間卻無處說起,便自顧取走筆墨,回到自己和金不時的廂房中。

金不時在紙上寫著密令,然後將其卷成一個小棒,塞在一枝鸀竹內後,綁縛在一只雪白的信鴿上,走出門外將信鴿放了,鴿子在夜空大雨中撲騰了幾下後,便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中。

流無情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尋找到這些信鴿,亦或是這些信鴿本就是他侍養的,只見金不時寫了一張又一張,信鴿放了一個有一個,直到將四籠信鴿全部都放走後,這才結束。

金不時透過房檐落下的水柱望著夜空,嘆息道︰「你們千萬要藏好了,千萬別被陰葵派的人找到。」

流無情道︰「你已經將所有人都通知到了?」

金不時道︰「我現在就希望他們快點躲避起來,在我們剿滅陰葵派之前,千萬不要出來。」

流無情道︰「你把手下的人全部調走,清河城豈不是成了一座無人管理的城市?」

金不時道︰「那些守城的人員我並沒有通知,倘若他們全部都離開清河,那豈不是告訴別人我們怕了他們,更何況我也需要有人駐守,時刻發情報給我,這樣我們才能掌握他們動態,才能擊敗他們。」

流無情默默點頭,金不時說的確實有道理,自己在調兵遣將這方面還差了一大截。

「剛才我去取筆墨時,遇見一莊怪事。」

「哦?哪里奇怪?」

流無情道︰「到底哪里奇怪,我自己也說不出來,但我就是覺得其中

必有蹊蹺。」于是便將自己如何听見二人的談話說了出來。

金不時听了他的話後,想了想,然後道︰「妖獸襲擊人類村莊也是常有的事,這沒什麼奇怪的。」

流無情卻道︰「可虛竹明明說熊元已經答應玄痴不縱容手下襲擊人類,為什麼還會出現妖獸夜襲村莊的情況?」

金不時想了想,道︰「野獸性情暴虐,叫他們不吃人簡直難于登天,雖然熊元有令在先,但妖獸一旦獸性爆發,還哪里管什麼命令。」

流無情心想他說的也不無道理,但心中仍是覺得那老翁身上有些蹊蹺,可就是想不出來到底蹊蹺在何處。

金不時繼續道︰「就算是其中有些蹊蹺,那也是妖獸和村莊之間的事,于我們的大計無差,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提升實力,再與陰葵派正面交戰之前,保持最佳狀態。」流無情當然同意了他的話,不再多心。

兩人不再爭辯,各自盤膝而坐,緩緩的運起神功。

金不時漸漸閉合雙眼,口中默念神咒,一層淡淡的金光自內而出,柔和平穩的將其身體籠罩,又過一會後,體內再次散發出一道金光,流光溢彩的光層緩緩籠罩,金不時猶如穩坐于金色透明的大蛋殼之內,全身光華波動,如金身羅漢。

流無情在一旁看的明白,金不時體外共有三層金光,這說明他的大金剛掌力已經修煉到大成境界,看他四周的金光凝練程度極高,恐怕不久以後便會突破大成,直達大圓滿境界。

大圓滿境界的大金剛掌力,其恐怖程度可想而知,那時一掌擊出,必定驚天地泣鬼神。

流無情也默默的閉眼,緩和平穩的運起神功,一層淺淺淡淡的金光自體內而出,緩緩的放大後更加稀薄透明,好歹將流無情的周身籠罩起來。

他修煉佛法時日不多,如今能修煉出金光層已經是很不容易了,隨著日後對佛法的領悟加強,這層光芒會逐漸加強,等到生出第二層光芒時,那便說明流無情的《降魔劍》第一式‘點石成金’已經修煉到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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