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帝天下劫 第一三四章 石更復仇

作者 ︰ 崛起的豌豆

()潮濕昏暗的禪房,金不時與玄痴兩人默默的坐在禪床上,注視著床上一直毫無起色的流無情。

流無情已經整整昏迷了十天,一直沒有醒過來,就像是睡著了一樣安詳,毫無表情,既不痛苦,也毫無快樂。

金不時嘆了口氣,感慨道︰「流無情到底還要昏睡到什麼時候啊,你知不知道我們都在擔心你。」

玄痴無奈的搖了搖頭,安慰金不時道︰「你還是回去休息一下吧,你已經整整十天十夜都沒有合眼了。」望著金不時不滿紅血絲的雙眼,玄痴眼神中露出憐憫之情。

流無情依舊沉睡,無論金不時說什麼,他都仿佛沒有听見,他的世界一片安靜。

金不時拿著那兩張羊皮紙,望著上面精致書畫的路線圖,他再次對流無情沉聲道︰「流無情你看這是什麼,這是你最想要找全的羊皮寶藏圖啊!你快醒過來看一看,寶藏正等著你去挖掘啊,你干嘛還不起來。」

玄痴見他的情緒再次波動,攔在金不時的身前,對其勸說道︰「你不要這麼激動,你們之間的感情我懂!但你這樣是喚不醒他的,我們現在能做的只有等。」

「等!還要等到什麼時候?」金不時真的無法忍受這樣的苦等了,若是冥界知道自己沒能看好他,而且還讓他受到這麼嚴重的傷,那自己的下場一定會非常慘!

「師傅,你就真的沒有辦法救醒他麼?」金不時用帶有祈求聲調的口氣哀求道。

玄痴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哎,如果有辦法老僧也不會袖手旁觀,實在是沒有辦法。只有靠他自己。」

金不時祈求道︰「師傅今天還沒為他把脈,現在就把脈,對,也許現在他的脈象已經趨于平穩了,這樣我們就不會這樣擔心了。」

流無情昨天的脈象還是極其紊亂,經脈在破碎和修復不斷交替,情況十分不樂觀。玄痴心知脈象在一兩天中絕不會有太大的變化,就算不為他把脈也知道他的處境還是極其凶險,時刻都有性命之憂。但金不時一再要求,他也只好照辦了。

玄痴往起袖子,伸出枯糙的老手輕輕搭在流無情的脈門上,道︰「咦!」

金不時急切的追問到︰「怎麼樣?是不是有了新轉機?」

玄痴露出些許欣慰的喜色。點了點頭道︰「不錯。現在他體內那股外來的生命元力似乎有些妥協,正在一點點的幫助流無情恢復破碎的經脈。」

「那真是太好啦。」金不時高興的幾乎都要跳起來,緊緊握著拳頭,喜道︰「有了生命元力的幫助,流無情就不用在耗費自己的精血來彌補不斷破碎的經脈了。」

玄痴對他的說法很認同,點了點頭道︰「不錯,有了生命元力的幫助,他那些破損的經脈應該會很快被修復。」

玄痴提醒金不時不要高興得太早。道︰「但至于他合十才能醒來,還是個未知數。盡管生命元力已經出現幫助的跡象,但到底能對他起多大的幫助作用還不能確定。」他再次嘆了口氣,又將那句老話說了一次,道︰「一切只能靠他自己,就看他的造化了,希望佛祖保佑吧,阿彌陀佛。」

盡管流無情的情況仍舊毫不樂觀,但得知生命元力已經開始起作用的金不時還是高興了好一陣子。

流無情就這樣安安靜靜的躺在禪床上,這昏暗的禪房,每天都有各色人物進來,關心流無情的病情。

而近日的清河城更是熱鬧非凡。無論是大街小巷,還是酒肉茶室,人們談論最激烈的話題就是陰葵派與妙劍閣被同時滅門。

在人們千奇百怪的傳聞中,那個魔道少年無疑是這故事的主角,有人說他十歲的時候便已經完成築基,也有人說他在生下來的那天就開始殺人,還說他出身于冥界某一個大家族,從小就修煉天階武技。

人們似乎將這個邪惡的少年崇拜成了自己的偶像,還為他起了一個很霸氣的名字︰血郎君!

對于血郎君的傳聞更是五花八門,有人說他與城主大人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還有的人說他是元嬰魔獸化成人形、、、、、、

人們不知道,他們口中神乎其神的血郎君目前正處于生死邊緣,隨時都有可能被殘存在身體中那一斧的余威擊潰。

朦朧昏暗的禪房,門輕輕的開啟。溫炫與蒲老大一起走了過來,二人面色沉重,望了望一直守在床邊的金不時和玄痴大師,見兩人臉上依舊愁雲密布。

溫炫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道︰「他現在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的跡象?」

玄痴緩緩的點了點頭,道︰「嗯,這幾天要比十天前好了一點,生命元力的防御似乎正在瓦解,相信流無情不需要多久便能夠將其化為己用了。」

听到玄痴這麼說,蒲老大終于將懸在嗓子眼的心放下,緩緩的吐了口氣道︰「流無情啊,你可千萬不要有個三長兩短,否則我這一輩子都會內疚。」

當初那場慘烈的地底大戰,玄痴也已經听說,對抗畢夜老祖這樣的人物,當時的慘烈畫面當然可想而知,雖然不明白流無情為什麼會在水潭中遇見另外一個畢夜,但眾人可以推測到的是,流無情必定與那個畢夜老祖進行了一場慘不忍睹的廝殺。

正是流無情將畢夜老祖擊殺,眾人才得以活命。這已經是所有人都認可的事實。

玄痴寬慰道︰「蒲施主你也看開些吧,一切自有定數,流無情他一定會再次站起來的,到那時候你在向他表示感謝也不晚。」

這時候突听房門再次被打開。

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在金剛寺一直養傷的石更二人。這十幾天的療養。石更已經恢復了以往狀態,而失去一只手臂的石長雲,看起來則愁雲不展。臉色鐵青。對于一名金丹高手來說,失去一只手臂無疑是一次重大打擊。

雖然殘廢這個詞石長雲心底根本不能接受,但現在就是現實。

石更向禪房中的幾人大致看了一眼,除了蒲老大和溫炫這兩個新面孔以外,其余人他都認識。

石更緩緩的來到玄痴身前,恭敬的對其說道︰「大師,這一段時間多虧了您的照顧。否要是沒有您出手相救,我兄弟二人現在早已經死在風雷二老的手中了。」

玄痴合十雙手,慈祥的道︰「阿彌陀佛。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佛慈悲,老僧怎麼能見死不救?」

石更點了點頭,顯然玄痴在他的心中地位非凡。道︰「這二十幾天的修養我兄弟二人身上的傷已經全好了。只可惜我兄弟他的手、、、、、、、哎、、、、、不提這些了,這次來我們是向大師告別的。」

金不時心想︰「你這個家伙傷好了還不走,難道還想留在這里害人,要不是師傅阻止我,我早就將你們這兩個魔頭殺了。」對于曾經的敵人,金不時絕不會疏忽,更不會對其露出任何友善。

玄痴听說他們要離開,心知他們曾經是陰葵派。後來又加入妙劍閣,但無論是哪一門。都是金不時和魔熊嶺的敵人,在這里逗留久了恐怕自己也無法保他們周全,于是說道︰「天大地大,施主要離開老僧也不勉強,不過還希望你們今後多做善事,少一些殺戮,為自己積德積福吧。」

石更想到自己當初也曾經殺過他廟中的和尚,還為玄陰出主意,在金剛寺門前放了一車尸體,回想起當初的所作所為,此刻真是悔不當初,心中無比的歉疚,玄痴越是對自己好,自己的心便越是難受。

當即對玄痴拜了一拜,道︰「大師還要照顧病人,我們兄弟倆就不便打擾了,這里告辭。」

玄痴點了點頭,對他說道︰「不知道你今後有什麼打算,想往哪里走?」旋即又說道︰「我看你頗具慧根,不如老僧為你引薦一處去處,你在那里好好修行吧。」言下之意是向二人推薦一座寺院,要他們入寺修行。

對于玄痴的好意,石更則婉言謝絕道︰「不必麻煩大師了,我們已經打定主意,要會兗州城厚土宗,有些事我們必須向門主稟報,尤其是風雷閣的仇必須要報!」

玄痴听他說去會兗州城厚土宗計劃報仇,當真是無限感慨,勸說道︰「你又是何必呢,難道死的人還不夠多麼?」

石更親眼見三弟自爆金丹,這深仇大恨豈能說忘就忘,他早已經打定了注意,無論如何也要請宗主出馬,將風雷閣一舉殲滅!

石更望了望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流無情,對玄痴說道︰「大師的好意在心心領了,但我三弟死的太慘,我必須為他報仇,大師您忙于治療這位小兄弟,就不要再為我費心了。」對于流無情的名號,石更當然早有耳聞,但他並不認識流無情本人,雖然見到禪床上躺著一名俊秀少年,卻不知這個人就是被稱為血郎君、血公子的流無情。

石長雲與石更相互輔佐著,慢慢的離開了禪房。玄痴望著他們的身影嘆息了好久,心中的感慨也無法平息。

風雷二老擊殺了石更的三弟,石更在去殺風雷二老的親屬,親屬在回來殺石更的親屬,殺來殺去,這天下永無寧日!哎,冤冤相報何時了啊,玄痴一邊嘆息一邊為流無情把脈。

今天流無情的脈搏終于有趨于平穩的跡象,體內那團頑固不化的生命元力也終于投降,正將一點一滴生命力逐漸融入到流無情破損不堪的經脈中,而元嬰中那朵神奇的火焰,仿佛也在幫助流無情將生命元力煉化。

一道道溫潤的生命力在流無情的體內緩緩流淌著,無聲無息的滋潤著他的七經八面。

流無情丹田月復部的肌膚竟然變成了略顯金色光澤的金色,這讓虛弱的流無情看起來強壯了一點,月復肌在金屬光澤下看起來似乎更加富有彈性,也更加富有韌性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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