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帝天下劫 第一三九章 玄鐵令牌

作者 ︰ 崛起的豌豆

()清河城,一切看起來還是那麼的熟悉,整齊的青石磚鋪就的大街,寬敞,干淨,延伸到遠處。

清晨,陽光熹微,帶著春日特有的溫暖,將和煦的光彩連同蓬勃的生機一同灑下大地。流無情獨自行走在清河城的大路上,心情帶著一些復雜的愉快,邁著大步向一家客棧走去。

城還是那個城,人已不再是當年的人了。

流無情不知道金不時在哪里,也不想知道了。離開金剛寺後,流無情曾經花費了十天時間尋找金不時,但毫無線索。

顯然金不時是有意隱藏自己的行蹤,怕流無情找到他。既然他做出這樣的選擇,流無情只好接受,所以他不再四處尋找金不時。因為他不願意違背金不時自己的選擇。

臨行前,流無情甚至都沒有回魔熊嶺,更沒有與妖王溫炫等人告別。他就這樣離開了魔熊嶺那片大森林,離開了那些與自己同生共死的朋友。

流無情覺得自己是個不祥的人,所以他現在要離開朋友們,獨自去闖蕩。他的世界總是走走停停,又總是充滿了獨孤和寂寥,當然還有隨時出現的危險。

此刻,望著在清晨開始一天勞作的人們,流無情的心情竟然無比的復雜。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像他們那樣,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家,有一個可以讓自己為之奮斗的家?

流無情苦笑著,自己這一生恐怕都不會擁有平凡人擁有的家。自己選擇的路是一條沒有回頭的路。有的只是無盡的殺戮,無盡的血雨腥風!

流無情的腳步停駐在一家毫不起眼的客棧門前。一大清早,還沒有睡醒的店小二打著哈欠。望見今天的第一個客人,急忙堆出了難看的笑容,對著流無情道︰「客觀要住店麼?我們這里有上好的客房,價格便宜。」

一身黑衣勁裝的流無情,用那種毫無表情的口氣說道︰「一枚金幣,給我最安靜的房間。」

店小二接過那金燦燦的錢幣,原本還是昏昏欲睡的滯眼突然閃起了興奮的金光。雖然對這陌生客觀的冷峻眼神有些害怕,但在金子面前,店小二尤其的殷勤。「最安靜的房間,有有有,說道僻靜,小人敢保證清河城在沒有第二家。」

流無情毫無表情。跟著店小二穿過幾間正房後。來到後面陰暗巷子中,潮濕陰冷的小巷末尾處,正有一間毫不起眼的閣樓。

破舊的閣樓滿是腐朽的痕跡,木質的樓梯上長著青綠色的霉瘡,上面覆滿了一層層新舊不等的蛛網。

店小二指著這危樓,對客觀恭敬的道︰「客觀,如果你不嫌棄的話,這間閣樓就是我們店里最靜僻的房間了。不過就是舊了點,髒了點。」他笑嘻嘻的看著流無情。顯然不會好意。你不是要最安靜的房間麼,這鬼樓就是最安靜的,而且絕對沒人來這里,誰敢來這,這可是鬼屋,不想活命了?

流無情的嘴角露出一幕殘忍的邪笑,竟然很滿意的對店小二點了點頭,道︰「只要安靜,沒有人來打擾就好,這間屋子很好,我很滿意。」

說罷,流無情一步步踏上台階,來到這鬼屋的門前,然後輕輕的伸出手推開了門,破舊的木門在開啟的一刻,不但發出了那種陰森可怖的吱嘎聲,而且還索索的落下了堆積依舊的灰塵。

流無情沒有遲疑,走了進去,然後輕輕的關上門,留下一句話來︰「沒有我的吩咐不許過來打擾。」

店小二眨巴眨巴眼楮,望著這陰氣森森的閣樓鬼屋,在想想流無情那冷峻的臉,雖然是陽光明媚的早晨,但在這鬼氣森寒的小巷中,突然自心底升騰出一股恐懼,再也不敢在此地多逗留片刻,慌張的跑去了。

流無情掃視著一樓的主廳,寬敞的大廳落滿了灰塵,正首處供奉著無名家族的神位牌,牌下是早已經燃盡的燭火,蠟炬干涸在神龕中。

二樓是一間小閣樓,一張輕紗帳幔小床,一把陳舊的木椅,和一個腐朽不堪的梳妝台。這里似乎是某個小姐的閨房。

流無情站在門口,大袖一揮,一道強勁的風暴猛然吹出,將小閣樓中的灰燼全部吹起,然後從破窗戶中刮走了。室內煥然一新,灰塵全無。

流無情輕輕的坐在木椅上,將梳妝台上那些化妝事物全部從面前的窗戶中丟出,然後在台子上猛然一吹,將那些殘余的灰燼吹走。流無情這才從袖子中取出那四張羊皮紙。

破舊的羊皮紙上畫著詭異的符號,看起來像是山川河流,又像是某種神奇的咒語。流無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四張羊皮按照紋路小心翼翼的拼湊起來。

由于只有四張,所以根本不需要如何動腦筋便可以拼好。流無情將最後一張羊皮慢慢的放在桌子上,輕輕的放在空缺處。

當著最後一張與其他三張重合時,所有縫隙突然閃現其一道金色光華,流動的金光仿佛帶有神奇的能量,金光流過後,接縫竟然發生了神奇的愈合,轉眼間,四張羊皮已經合並成一張,完好無損。原本的縫隙竟然毫無蹤影,渾然天成!

而就在羊皮出現後的一刻,這一張完好的羊皮竟然突然起火,柔和的火焰以星火燎原之勢瞬間清洗整快羊皮,在火焰的燒灼下,羊皮上原有的線條圖畫被清洗一干,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新地圖。

流無情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神奇的場景,真是被這一幕震驚了。

只見這新出現的地圖勾畫詳細,路線分明,不但清楚的標記著山川河流,而且連大城市都有標注。地圖的中心點上,用鮮紅醒目的紅色標記著一處藏寶地。藏寶地的旁邊用極其細小的字跡標注著「玄鐵令牌」四個字。

「玄鐵令牌?這是什麼東西。」流無情皺起了眉頭,原本已經這地圖的背後會藏著絕世功法或者是絕世神器的他,現在真的有些失望。令牌這東西關听名字就知道對自己的幫助不大。

「難道這一切都是徒勞?到頭來得到的只不過是一塊令牌。」流無情真的有些心灰意冷。

流無情失望的看著手中的地圖,地圖上路線標記的非常明白,那玄鐵令牌就在清河城百里之外某處,流無情想要將其取來絕對不費吹灰之力,但此刻流無情已經對這「寶藏」失去了興趣。

一塊令牌而已,根本不值得自己去浪費時間。

流無情躺在床上,望著床沿上鋪就的輕紗。透過輕紗看去一切都朦朦朧朧,如同置身于雲霧中,充滿了夢幻色彩。

玄鐵令牌。竟然是快令牌。流無情的心仍然停留在這四個字上,令牌這東西大多是通行證明,或者是身份的象征,對于修煉實力的提高並沒有幫助。

令牌。玄鐵。流無情的眼楮突然亮起。能用玄鐵做令牌的人絕對不簡單。在神州大陸,玄鐵的價格可是十萬金,比一個小部落一年的開銷還多,敢用玄鐵打造令牌的人絕對不簡單。

玄鐵令的背後又是什麼,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那地圖合並的一刻,上面的神奇火焰更非凡物。

這一切都在告訴流無情,地圖背後一定有大秘密。流無情猛然坐起來,透過朦朧的輕紗。他仿佛看見了前途未知的秘密,這秘密也正如輕紗一樣。等待著流無情去挖掘,去探究真相。

想到這里,流無情霍然起身,手指在輕紗上劃過一道紅芒,輕紗瞬間被擊破成無數條。流無情收好地圖後,猛然化成一道赤紅血芒,自閣樓的後窗中飛躍出去,眨眼間便穿入雲層,消失不見。

天際,雲層飄渺,陽光刺眼。流無情如同一只利劍在高空飛馳,將一片又一片閑雲刺破。

身下是無盡的大地,綿延不絕。流無情腦海中回憶著那藏寶地的位置,向著西方飛速射去。

金丹初期的最快速度大約一個時辰可以飛行一百里地左右,流無情如今已經是金丹後期強者,其速度自然不是金丹初期可以比擬的。

大半個時辰左右,流無情已經在清河城的百里之外。雲層中,流無情將自己的神識釋放出去,覆蓋在身下的大地上,將這里的一草一木都掃查一番,連最不起眼的河谷都絲毫不翻過。

這時流無情的飛行速度絕對沒有來時候那麼快,根據那地圖標記的位置,藏有玄鐵令的地方就在這附近。

這在這時候,流無情的眼楮猛然縮緊,閃現出一道喜悅的光芒後,掠空飛行的身體霍然下降,向著身下的森林中某一處位置急沖過去。他的神識此刻也早已經鎖定在森林中的某一處。

參天古樹生長的森林中,流無情突然自高空降落,如同一塊隕石一樣,撞擊在地面上,將潮濕土地上的枯枝爛葉擊飛。流無情單膝跪地,低著頭,一只右手穩穩的支撐著身體。

流無情緩解了落地一瞬間的沖擊力後,站起身來,同時也感受著自己身體,經過生命元力錘煉後翻天覆地的變化,他握緊了拳頭,發出一陣骨骼作響時候的 啪聲響,感受著那緊握的雙拳上攜帶著恐怖的爆發力,流無情覺得自己的身體只能用恐怖來形容。

剛才自高空直接墜落下來,自己沒有動用絲毫靈力,更沒有施展任何身法武技,而是用身體硬抗著掉落的沖擊力,結果令自己非常滿意。強悍如鋼鐵一樣的骨骼,堅硬如同岩石一樣的肌肉。那可是上千米高度直接墜落,就算是一名結丹高手恐怕也要被活活摔死,當然前提是他也像流無情一樣選擇用身體硬抗。

流無情現在的身體,絕對不比任何凶獸差,甚至就算是以攻擊力稱雄的凶獸靈水蛇,在流無情如同鋼鐵一樣的身軀面前,也恐怕造成不了大傷害。此刻的流無情絕對有這個實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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