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鐘終于敲響了十二點的鐘聲。請使用訪問本站。
靳寒煙他只記得昨天是尹天沫的忌日,他又怎麼會記得,今天,是她和他結婚兩周年的紀念日。
在這個世界上,能記住這個日子的人,怕是只有她尹心晴了吧?
靳寒煙不會記得這種日子,其他人更加不會。
她睜著空洞的眼楮看著黑漆漆的天花板,腦中的思緒越來越混亂。
正在她迷迷糊糊剛剛入睡的時候,放在床頭櫃的電話響了起來。
她皺一皺眉,拿起電話瞥了一眼,而後收斂起情緒微笑著接了起來。
「心晴?」電話那頭的女聲輕快而悠閑,帶著濃濃的陽光的氣息,「剛剛藍澤說我再過三個月就可以回國了!」
「姐,那恭喜你了。」心晴扯著嘴角淡淡一笑,「最近怎麼樣?」
听到尹心晴帶著鼻音的聲音,電話那頭的尹天沫的聲音僵了僵,「心晴,你不會是在睡覺吧?你看我這腦袋,剛剛听到藍澤的話,興奮地忘記美國和國內的時差了!沒打擾到你吧?」
「沒有,我剛好沒睡。」心晴牽著嘴角,習慣性地回答,兩年來,她已經習慣了接到尹天沫總是在午夜打來的電話。
「那就好!」電話那頭的尹天沫手舞足蹈,「心晴,你說我要是回國了,寒煙會是什麼表情?哈哈!想想就開心!」
尹心晴苦笑,「他一定會高興的。」
「我就是害怕他會因為以前的事情埋怨我……」尹天沫撅了撅嘴,心情開始變得不那麼明朗,「對了心晴,你和寒煙,你們兩個之間……」
「我們兩個之間什麼都沒有。」尹心晴知道她在顧慮什麼,抿了抿唇,故意將聲音放得輕快,「我們之間,除了有張結婚證,什麼都沒有!」
是啊,除了一張結婚證之外,什麼都沒有。
這句話,每次打電話的時候她都會對著尹天沫說一遍,也對自己的心說一遍。
尹心晴和靳寒煙之間,除了一張結婚證之外,什麼都不存在。
電話那頭的尹天沫咯咯地笑了起來,「心晴啊,其實你不用每次都這麼提醒我,我知道的,寒煙對我是不會變心的!」
尹心晴的心猛地冷了半截,卻還是輕聲附和道,「是啊,靳寒煙對姐姐你是不會變心的!」
電話彼端傳來尹天沫咯咯的笑聲,「心晴越來越會說話了。」
尹心晴也笑,沒心沒肺地笑出了眼淚,「人總是要長大的嘛。」
姐妹倆一個在清冷午夜,一個在喧鬧午後,隔著電波信號家長里短聊了很久。
掛掉電話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
尹心晴月兌了力一般地躺在床——上,看著時鐘苦笑,一個靳寒煙,一個尹天沫,折磨了她兩年。
如果她真的回來了,她也就解月兌了。
可是,她居然不想解月兌。
人真是一種犯賤的動物。
閉上眼楮睡了一個小時,電話又再次把她從夢境中拉回現實。
電話是靳寒煙的媽媽,也就是尹心晴的婆婆打來的。
「心晴,我不是想催你,可是你們都已經結婚兩年了,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凌睿女乃女乃歲數大了,急著抱重孫子呢!是不是你那里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