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大眼瞪小眼地相視著,氣氛頓時陷入了一個極其尷尬的狀態。
許久之後,亞里沙才堪堪從震驚中回過了神來,有些艱難地滾動了一下喉嚨,強笑道︰「那個……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繼續!」
說完,便見她猛地抓起一旁的外衣蓋在頭上,回身爬了下來。
隨著她的動作,祈也是終于反應了過來,仿佛一只受驚的小兔一般將已經褪下的衣領拉好,重新縮回了座位里面,一張俏臉紅彤彤的,已經將那抹緋紅衍生到了耳根處,卻是一時間也不敢再跟薩爾說話了。
見狀薩爾的臉色也是十分的精彩,不過他在尷尬地躊躇了一會兒之後,還是苦笑一聲,在心底將自己的小伙伴好好安慰了一番,繼續啟動了車子,朝著鄰市行去。
「笨蛋笨蛋笨蛋!我剛才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供奉院亞里沙!你真是沒用!!」
再看假死般趴在後座上的亞里沙,此時卻是在內心里一邊痛罵著自己一邊掙扎著,接著又偷偷地將蓋在頭上的外衣悄悄扒開了一角,確定前面那二人再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動作之後,一顆心居然又是瞬間有一股淡淡的歡喜涌了上來,霎時間,她對自己剛才會突然醒來,也是有了一絲慶幸,若是沒有自己的打斷,讓他們兩個真的‘成事’了,那自己可能會更難過的吧。
「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也能像祈那樣,和薩爾做些羞羞的事情……」
如此想著。亞里沙那同樣羞紅的臉上。竟是漸漸地涌出了一縷堅定。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
而就在亞里沙偷偷打量著前方兩人的時候,坐在副駕駛位上的祈的心里,此時也是蟲咬一般的難受。
那倒不是因為被亞里沙撞破了她與薩爾二人親熱時的尷尬,畢竟這個少女對于這一方面來說,自打懂事以來就沒有多麼深刻的認識,之所以會有剛才那副驚慌的表現,也是驚慌之下才做出來的。
相反的,讓她直到現在還拘束不已的原因。卻是在亞里沙醒來,讓自己稍稍清醒之後,她竟感覺到自己那羞人的地方,居然是隨著薩爾對自己的親吻和擁抱,隱隱地有了一絲濕意——雖然她從未接觸過這方面的事情,但畢竟也是在現代社會里活過整整十年了,就算是時時刻意地去避諱,倒也是難免地對男女之事稍稍有了些了解,只是讓她驚異的是,過去偶爾間知曉這些事情的時候。她有的感覺除了害怕,就是惡心。但沒想到,今天和薩爾上演了這一出,居然是讓她體會到了一種奇異的奇妙感覺!
想到這里,祈的美眸又是偷偷撇了旁邊正在假裝開著車的薩爾一眼,接著仿佛是感應到了什麼一般,悄悄回頭,目光便掃向了後座上的亞里沙。
十分巧合地,這二女的目光瞬間相對,不過很奇怪,她們居然是誰都沒有收回自己的眼神,反而就那麼直勾勾地盯著一方,似乎是充滿著某種不知名的……戰意?
漸漸地,一股莫名的火藥味便逐漸將之前的尷尬氣氛所取代,而憑借著薩爾那強大的精神力,自然是清楚此時正在做些什麼,不過即便如此,他也是不敢貿然出聲,只得在這種煎熬之下,盡可能快地將車子朝著市區內駛去。
終于,在一個小時之後,他們一行三人終于是到達了市區之內。
因為ghq對于廢城區的封鎖行動,這座城市中的市民們也是有些人心惶惶的樣子,偌大的城市當中,竟然看不到多少繁華的景象,街道上並沒有多少行人,就算偶爾踫到,也都是死死地用衣物捂住口鼻,一副來去匆匆的樣子,再看街面上的商鋪也是大部分都關緊了大門,掛出了暫停營業的牌子,整個城市的上空,都若有若無地壓著一層厚厚的烏雲,給人一種十分壓抑的不舒服感覺。
想來也是,雖然ghq屠殺廢城區平民的行動並未向外界公開,那里的通信系統也是完全作廢了,但是這座城市到領邊的廢城,開車去也只有短短半天的路程,自然是不像其他地方一般,一點風聲都收不到的,再說了,ghq的研究所總部就設立在這里,設想自己所居住的城市里就有著一群屠殺起平民來眼都不眨的殘暴家伙,任誰都會變得提心吊膽的吧。
「前日,在各界政、法、以及商貿、民意組織高層的統一協商推選之下,現任ghq虛空研究所所長,睫道修一郎先生,已經當選為本國臨時大總統,並在今日一早,率眾參加了因為病毒爆發而去世的前首相,小田首相,葬禮之後,睫道修一郎總統便簽發了一系列特別法,其中包括︰每日晚九點之後的宵禁條例,軍隊的日常城市巡邏法案,d疫苗的購置限制法,對于已染人群的特別處置法……」
大街小巷中的大喇叭里,以及各個led大屏幕上,全都不時地滾動播放著類似的新聞通知,薩爾一邊听著上面播報出的消息,一邊帶著祈和亞里沙足足在城中逛了好一會兒,才堪堪找到了一間依然在營業的賓館住了下來。
在亞里沙和祈二女有些莫名其妙的堅持之下,三人最終還是只開了一間套房,雖說這家賓館的環境設施都是一般,但打掃的卻很是干淨。
經過一整夜的戰斗和勞碌,就連薩爾,也是隱隱地有了一絲疲憊之意,祈和亞里沙二女更是不用說了,剛一進這房間,她們便感覺自己的眼皮再也控制不住地開始抗議,同時肚子也是被餓得咕咕直叫,當下在向服務員要了一桌還算是豐盛的午餐吃罷之後,三人便回到各自的房間里沉沉地睡下了。
這一覺,薩爾睡得很香,畢竟無論他的體魄在怎麼強悍,之前和恙神涯的戰斗之中,他都是耗費了太多的體力精力的,甚至最後還受了一些內傷,只是在這一路上都暗自忍耐著,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當他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窗外的天空已經是黑得透了。
從床上爬起來,薩爾看了看掛在牆上的時鐘,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鐘,稍稍舒展了一子,發現自己體內的傷勢已經是完全好了,當下又暗自贊了自己的火鳳凰血脈兩聲之後,才給自己倒了一杯清水喝了一口,走到了窗前。
從窗外望去,薩爾發現這整座城市中,除了遠方中心處的ghq本部大樓處還是一片燈火通明之外,其余部分卻差不多是漆黑一片了,另外街道上也已經是沒有了任何行人的身影,只有一**的ghq裝甲車或是全副武裝的士兵們不時地經過,看來是負責宵禁之後巡邏的部隊無疑了。
緊接著,薩爾便察覺到,只過了短短幾分鐘時間,光是從他所住這家賓館樓下的道路上經過的巡邏隊,就已經超過了五波,而每波巡邏小隊中,都有不下三十名的士兵外加兩三輛裝甲巡邏車的兵力,甚至其中一個小隊,還有著兩台人行機甲,看到這里,他的眉頭也是輕輕皺了皺,看來睫道修一郎那個老賊,也是預料到了自己接下來會找他的麻煩,看著些部隊的數量,對方恐怕是把全國的ghq武裝力量都集中到這里來了。
「能在短短的時間里搞出這種大費周章的事情,倒也算是難為你了,睫道修一郎,不過……難道你會認為,這些武裝力量對我來說,會有什麼作用嗎……」
淡淡地自語了一聲,薩爾將手中的清水一飲而盡,又稍稍將身體活動了一下之後,才轉身打開了房門,來到了客廳處。
緊接著,薩爾便發現,此時的客廳里卻不是如他想象般的那樣漆黑安靜。
只見客廳里的電視機正開著,持續傳出著小到了極致的聲音,一個修長的聲影正環膝坐在其面前的沙發上,將腦袋深深地埋在兩腿之間,同時肩膀也是時不時地聳動著,一副壓抑又傷心的模樣。
正是穿著睡衣的亞里沙!
見狀,薩爾微微疑惑了一下,便抬腿向前走去,然後緩緩坐在了其身旁。
仿佛也是感覺到有人來了,亞里沙抽泣的動作微微一滯,接著將腦袋稍稍從雙腿之間抬了抬,睜著她那雙已經是泛濫成災的淚眸望了薩爾一眼,便再次一聲不吭地埋了回去。
剛想開口詢問一聲的薩爾,也是被她的這幅奇怪表現給打斷,疑惑之下,他下意識地便朝著電視機屏幕上看去。
「今天下午兩點,經過臨時大總統睫道修一郎批準,ghq武裝部隊第一軍團奉命抄繳了供奉院財團總部,並抓獲其高層核心人員十九名,其中供奉院財團的現任社長,在試圖使用暴力反抗時,被負責行動的ghq士兵當場擊殺,據知情人士透露,此前的三個月以來,供奉院財團都一直在暗地里為知名的恐怖組織‘葬儀社’提供著財政支撐……」
只听電視上的主持人正緩緩地如此說著,同時一段錄像也是反復地在屏幕上播放著,其中就有一個看似接近**十歲高齡、留著長長白胡子的禿頭老者,躺在一片血泊中的場景,不是亞里沙的爺爺又是誰?!
見狀,薩爾心中陡地一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