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寂不笙南 【045】在一起

作者 ︰ 陸堇衫

「唐季季,你讓開沈南諍面容上隱隱地透出絲絲不悅,嗓音清冷。

「喂!你的手……」唐季季在門口站定,依舊攔住他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沈南諍,你是想讓我愧疚嗎?你這種把戲你玩夠了沒有?」

倏然間,沈南諍視線落在唐季季的臉上,有絲不耐︰「唐季季——」

「你想說什麼?我說過了先讓我看你的手她也偏偏要和他固執到底。

「你不讓開我怎麼去隔壁房間拿醫藥箱?」說罷,在唐季季愣神之際直接推開她走入另一個房間。

唐季季當即覺得自己又囧了。

但她立即尾隨沈南諍步入另一個房間,看著沈南諍雙手有些不便地打開醫藥箱,她飆升的內疚感開始作祟。

她嗓音有些喑啞,別扭地開口道︰「我幫你涂藥水……」接著,她便不顧沈南諍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兀自從醫藥箱里拿出瓶藥水,握著一旁的棉簽示意他攤開手心涂藥,可沈南諍直接無視她起身要走開。

唐季季怒了︰「沈南諍!你站住,我好心要幫你涂藥,你這是什麼意思?」

「涂藥前要用清水清洗傷口沈南諍頭也不回地走入洗手間,語氣中仿佛帶著絲揶揄,似乎在嘲笑她的無常識。

「你又不早說唐季季翻翻白眼,但還是轉身走入洗手間,卻在一霎愣住。

她怔怔看著雪亮鏡子前的沈南諍微傾身,修長的十指浸在清水中,手心卻是一片燙紅般的痕跡,觸目驚心。

他一定很疼吧?唐季季心里忽然冒出這句話,手都不受控制地發顫。

之後,唐季季握著棉簽幫沈南諍涂藥時手竟然在輕微地發顫,直到沈南諍不緊不慢道︰「怎麼?你下不了手?」

「我是怕我下狠手傷了你唐季季頓時瞪他一眼,接著還是小心翼翼地幫他涂好藥水,動作溫柔得不可思議。

沈南諍面容上泛著幾分愉悅,他問︰「唐季季,你現在為什麼對我好?」

唐季季詫異,動作溫柔點就叫對他好了?她順口回答︰「能為什麼,當然是你對我這麼好啊

沈南諍反問︰「那你覺得我為什麼對你好?」

唐季季剛幫他涂好藥水,抬頭便和他四目相對,心底某種不知名的情緒又在肆無忌憚地瘋長。

唐季季一瞬間慌亂了。

她飛快地扭過頭,迅速調整好情緒,回頭面帶諷刺一笑︰「我當然不知道你的居心叵測

「你知道的沈南諍語氣字字篤定,她的手足無措自然盡收眼底,他接著說︰「我想要的是我們好好在一起

他的字字句句中是不容她拒絕地語氣,仿佛帶著少有的孩子氣和不留余地的**。

唐季季卻莫名一笑︰「沈南諍,你真狡猾得像只狐狸她起身,認真地語氣中盡是譏誚。「繞來繞去,你還是在說這個問題。你說說,我們為什麼要在一起?」

沈南諍起身,掃了眼嗤之以鼻的唐季季,幽幽地說︰「我們很般配……」

「不算唐季季立即做了個打住的手勢,「般配個毛線!你這麼禽獸竟然說要和我般配?」

「那我是禽獸……」在唐季季緩緩點頭地情況下,他又說︰「你是美女,那你該知道美女配野獸是天生一對。所以我們很般配

唐季季臉一紅︰「不算不算!你繼續

「這世上沒有誰比我更了解你,我們在一起再合適不過

「真的有那麼了解我麼?」她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懷疑︰「我小時候有啃手指的習慣,你說我是習慣哪個手指?」

她斷定他會說大拇指,因為常人都是習慣啃大拇指,可她偏偏不是。

「小指他沒有任何遲疑,又補充道︰「現在你習慣啃食指,不用改,餓著的時候可以多啃啃

一一命中。

唐季季頓時人都要癟下來,閉眼揮手示意他繼續。

「算命先生說,今生來生,你都會嫁給我沈南諍臉不紅心不跳地繼續說著,仿佛在述說再平常不過的事。

唐季季聞言,嚇得仿佛眼珠子都要掉下來,半響才憋出一個字︰「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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