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永海說道,「昨天我們村這些家伙跟雙河村的人吵起來了。請使用訪問本站。」他沒說吵贏了還是輸了,只是說道,「咱們倆村還沒找到新的打水點呢,暫時不能跟雙河村鬧僵了,他們這些人沒一個穩重的,這事我還得麻煩你,昨天我已經給他們訓過話了,叫他們都听你的,他們到那要是不老實你就說話。」
吳東偉連連推辭,「郎大爺,使不得,咱們兩個村子關系再近,我也不能管到你們村去啊,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郎永海笑道,「你不用推辭,咱們村原本就是同宗同族,這種時候分什麼你我,小伙子我就把他們交給你了。」
吳東偉想了想,點頭答應下來,勘察水源還得麻煩他們村的老曹,現在郎村長拜托他事還真不好推月兌。
郎永海見吳東偉點頭了,回頭又敲打了自己村子人幾句,就讓眾人上路了。
要說十里八鄉的都是鄉里鄉親,按理說彼此之間的關系應該挺融洽的,可是事實卻恰恰相反,農村的事真是沒處講理,照原本說的,吳家村圖利村和雙河村沒什麼大矛盾,當年雖然也曾打過群架,可是那都是挺久前的事了,最近這些年相互關系處的也挺好,可是這次水源被污染,別的村要到雙河村打水就觸動了雙河村人的神經,不過是打水,在他們看來就好像要抽他們的血一樣,讓雙河村的人瞬間就炸了。
所以等喬米微他們到了南路河井時候,就發現這邊的氣氛不算融洽,雙河村的人好像全村出動了,男女老少都有,他們把水井圍住,不讓外來村的人上前打水,有人上前理論。雙河村的人竟然還跟他們講理,「我們沒不讓你們打水,但總要講究個先來後到吧,再說這水井是我們村子打的,你們先排隊等等,等我們村的打完了水你們再打,你看咋樣?」
咋樣?當然可以了,誰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可是話說的漂亮沒用,你們倒是動起來啊。這速度比昨天還慢了一倍,感情這是要其他村的人等到半夜去啊,不服氣的人又開始鼓噪了。可是人雙河村的人又有話說了,「你們別欺人太甚,到我們雙河村的地頭上欺負我們的人,我們這不也打水呢嗎,也沒呆著閑著啊。你們催的是啥,先開始你們也同意讓我們村的人先打水了,這回你們咋又反悔了?你們不會是想讓我們讓出地方,讓你們先打吧,那就實實在在太欺負人了啊,做人可不能這樣啊。」
這話一出。直接把其他村的人氣了一個倒仰,不服氣的人就跟雙河村的人吵上了,不過雙河村的人有準備啊。昨天吵架那小伙回村就瞎嘀咕了,歪曲事實基本是一定的了,所以今天雙河村的爺們漢子基本都來了,就怕一會真打起來自己村子人吃虧。
吳東偉眼看場面要失控,給自己村子人使了個眼色。那些女人們摩拳擦掌就擠到了前面去了,吵架誰最在行。自然是女人,老爺們動拳頭還行,但跟女人吵架那就等著被噎吧,氣得狠了你還不能動手,畢竟目前還沒人動手,也沒人想做第一個動手的人,更何況他們出來打水之前,雙河村的村長已經發話了,人家吳家村和圖利村已經開始著手打井了,那倆村的人不好對付,你們只要別吃虧,能忍讓的就忍讓著點,因為心里記著村長的話,結果雙河村那些老爺們一直沒動手,最後被一群女人訓的滿臉通紅,紅得發紫,不得不灰溜溜的走了,留下後頭真正打水的人,沒了人牆阻擋,這些人直面女人們的刀子嘴,一個個戰斗力直線下降,沒一會就敗下陣來,老老實實打了水讓出了水井。
這一場勝仗女人們居功至偉,而且女人們吵嘴可不能算上吵架行列,就算是吵架,老爺們也不會承認,因為傳出去他們跟女人吵架,實在是丟不起那個人人,所以雙河村的人回去以後沒人和村長說他們跟人吵架了,村長以為兩邊人都緩了脾氣所以才沒發生矛盾,心中還挺滿意,他是希望幾個村的人都能老老實實的,別弄出什麼ど蛾子來,他這個村長當著才舒心。
至于勝了一場的女人們回村以後把今天的事跡在村里一宣揚,讓頭一天在那邊受了氣的男人們受不了了,什麼意思,感情我們男人比不過你們是吧,這種事他們是絕對不會承認的,于是第二天那些女人們又被替下去了,等到了南路河上,兩邊人都憋著氣,雖然沒打起來,只是那吵架基本就沒停過。
這樣過了兩天,終于出事了,當時打起來的時候喬米微還沒反應過來呢,她正拎著水壺在後頭排隊,就听到前面吵架的動靜變大了,伴著幾個男人的怒吼,她個頭不矮,但想看清前面也不那麼容易,踮起腳瞅了幾眼也沒看出個大概來,就听前面有人突然喊了一句,「打起來了!」
接著整個場面就亂套了,外圍的人呼啦一下被擠開,喬米微躲閃不及,險些被擠倒,手里的水壺也甩出去挺遠,好在旁邊的吳東偉摻了她一下,才沒坐到地上,她站穩了以後彎腰撈住自家的水壺趕緊退到安全地方,站得高了就看見前面幾個人已經廝打在一起,旁邊有拉架的,但明顯沒什麼效果。
吳東偉站在旁邊眯著眼楮看了會說道,「拉不開了。」回身跟吳家村和圖利村的人說道,「一會都先別動。」
圖利村的人在後頭摩拳擦掌,明顯是想下去摻和兩下,「大偉,反正他們都打起來了,咱們還等什麼,干脆也上去揍兩下吧。」
吳東偉回頭問道,「揍兩下能有什麼用?」
圖利村的人被前面打架刺激的熱血沸騰,扯著脖子喊道,「前兩天雙河村的人欺負咱們,現在咱們還不趁機報仇啊。」
吳東偉不理那人,只是對其他人說道,「听我的,先別動,至于能不能動,等我看看。」
前面的拉架的人明顯力不從心,不僅沒起到什麼作用,反而吃了不少暗虧,把自己心里的火氣也挑起來了,既然都挨揍了,那干脆就打吧,管你是誰,先打了出氣再說,于是場面徹底亂了,參與進去的人越來越多,不管是湊熱鬧的,還是拉架的,最終都卷進去了。
圖利村的人看的眼楮的都紅了,也不管吳東偉的叫喊,扯著嗓子就沖了上去,又加了一個村的人,場面更亂了,吳東偉氣的扯脖子喊了幾聲也不湊效,不得不回頭對吳家村的人說道,「女人們都往後撤,男人分出一半保護女人,另一邊跟我進去把圖利村的人拉出來,可以拉偏架,但不許出手打架,懂?」
吳東偉話里隱含的意思大家都懂了,一個個摩拳擦掌的沖了上去,喬米微看著這些人的勁頭,不住搖頭,恐怕在他們心里氣憤佔一半,另一半是興奮吧!
眼看著還有女人想上去抓兩把,她趕緊拉住,拳腳無眼,就這麼沖上去被打了就不值得了。
也許喬米微開始的願望是好的,可是打群架這種事有些人可能一輩子都沒經歷過,那是一種無法用理智掌控的混亂,就好像一個人身陷淤泥中一樣,越是掙扎越是陷得深。
到後來喬米微的思緒是混亂的,因為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卷入進去的,她力氣不夠,打不過別人,更何況她也不想打,唯一能做的只能是盡量護住自己往外鑽。
這一仗從早上一直打到快中午才停,人們也不得不停下,因為打架也是種體力活,不止是因為累了,更是因為傷了,起碼有一半的人受傷了,流鼻血已經是輕傷了,吳東偉腫著眼楮把吳家村和圖利村的人拉到一邊休整,喬米微檢視了一圈發現他們兩村的人受傷情況並不嚴重,也許是開始就沒參與,到後來也沖不到里頭,所以受傷不嚴重。
但雙河村的人就慘了,幾乎是他們村的人挑戰其他幾個村子的人,除了一開始還有點反抗能力,到最後基本只是挨揍了。
怒氣發泄了,剩下的就是茫然,打成這樣,怎麼收場?吳東偉檢查了自己這邊的人發現的確沒怎麼受傷,心里就松了口氣。
打成這樣,今天的水是別想打了,別的村的人相互攙扶著離開了,吳東偉越過人群來到雙河村人群里,「今天的事事發突然,我們村的人拉架沒拉好,誰知道也被卷進去了,你們沒事吧。」
吳家村和圖利村的人是最後參與進來的,雙河村的人還記得一開始他們的確是站在外圍,知道他們沒想和自己村的人打架,又听到吳東偉說是拉架的,心中就先信了幾分,再想到當初和他們吵架的時候,這個小伙的確約束他們村的人沒讓兩村的人發生沖突,那幾分的分量也就加重了,心中就信了七七八八,看吳家村和圖利村的眼神也緩和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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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干體力活了,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