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身鳳凰雙翅展,金雞d l 任我便。請使用訪問本站。懷中抱月顯神威,蹬腳飛腿連兩錘。蒼鷹盤旋把雞抓,猛虎出洞上下打。回頭望月觀後方,穿掌s 雁取敵襠。」蔡三爺一邊說著口訣,一邊親力親為,他的動作極為瀟灑,毫無凝滯做作之感,稱得上是行雲流水。
燕青拳注重招式技巧性,雖然屬于少林北派,但是剛勁中蘊藏巧勁,下手專打要害之處,極為實用。蔡三爺出手如風,震身如雷,八招已過,五層樓上除了目瞪口呆的馬面,牛頭和余不二凌 ,便只有一地鼻青臉腫的混混在哭爹喊娘……
「啊啊啊啊。」馬面腳步一錯,左手食指中指在前,以劍指戳向蔡三爺,蔡三爺冷冷一笑︰「萬惡y n為首,今天就由我來教訓一下你們這些采花賊!」
「黃鷹摘嗉取咽喉。」蔡三爺深吸一口氣猛然躍起,如同大鵬展翅一般從天而降,單手亦是化為劍指點向馬面咽喉,因為人在空中的緣故輕易躲過馬面一擊。馬面面對蔡三爺些許驚惶,倒退兩步,舉手反打,他練過西洋搏擊,只是飄忽不定的蔡三爺讓他完全不知道如何出手。
「白猿摘桃莫留情。野雞撲食轉身起,金雞抖翎取襠下。」蔡三爺猛然下墜,右手如同閃電般狠狠擊在馬面小月復。馬面哎呦一聲,掄起拳頭打向蔡三爺,蔡三爺將身一扭,人在空中鐵拳通臂狠狠砸在馬面襠部……
「啊……」慘叫聲震徹寰宇。
「招招致命。」凌 面色微變,這只有燕青拳最為基本的練手拳,在蔡三爺的手下卻如同出神入化一般,而下手的著點也是處處要害,這一點與現代搏擊大同小異,如果換做自己應該如何應付。
「厲害,這招真是專殺采花大盜啊,得好好學習對付沈嘯。」余不二看著倒在地上無比蛋疼的馬面,不由嘖嘖稱奇。
「爺,爺,您是爺。」牛頭只知道蔡三爺名聲嚇人,沒想到雖然上了年紀,出手還是如此迅捷強悍,不由嚇得大小便稀里嘩啦。他也是出了名的狠手,只是在監獄這些年舒服日子過得慣了,早已經沒了當年刀子尖上舌忝血的煞氣。
失去煞氣的惡霸只是一堆行尸走肉,又怎麼可能真正震懾四方。
如果他全力一戰,依照已經練得純屬的泰拳搏殺,縱然敵不過身經百戰曾百勝的醉打門神蔡三爺,但是仗著酒鬼年老又是力戰二十余人,未嘗不能全身而退。但是絕望已經擊垮了他的心,英雄之所以是英雄,是因為血氣方剛敢作敢為。
在女人堆里過的久了,便沒有了應有的血性,也便沒有了應有的戰意。
望著一地申吟的混混,蔡三爺微微搖搖頭,這些都是社會敗類,可是自己又能如何?他們不過是咎由自取罷了,而我蔡三爺能做的,也不過是獨善其身。
「姑娘,你查房吧,以後有誰欺負你,盡可以來找我。另外,這位兄弟……」
「我叫余不二,你可以叫我余不二。」余不二模模後腦勺,內心一陣狂喜,同樣是燕青拳,自己就跟狗刨一般,人家蔡三爺卻是游龍戲鳳行雲流水,那就一個爽利,能夠見一面,勝連十年功的節奏啊!
「嗯,余不二。以後你就到我這邊住吧,反正房子大。」蔡三爺微笑著望著余不二,眼中充滿期許。
「好,沒問題,謝謝三爺。」余不二俯首就跪,直把地板撞得砰砰的。他拜蔡三爺不是因為蔡三勢力大,而是這位老爺子真是一位良師,一位真正德高望重的人,在這種人身上失點便宜,一點都不算什麼。
更為重要的是,監獄普通的囚犯要干各種義務勞動,抱上大腿之後,這趟監獄之行真心舒服自在享樂無比,想到這里,余不二更是美滋滋的。
「小劉,帶余不二上去吧。」
「是!三爺。」小劉點點頭,朝余不二走去。
余不二卻突然一個機靈,一拍腦門說道︰「蔡爺,再求你一個事情,也是一個人。」看到蔡三爺微微皺眉,余不二也知道自個有點得寸進尺,趕緊搶說道︰「三爺三爺,辦事自然是事不過三,我有個兄弟,辦事很利索,如果有位置的話,嘿嘿……」
一刻鐘後,位于四樓409號囚犯宿舍的客廳里,濃郁的酒香穿腸而過。一小木桶來自x ni n吐魯番的葡萄酒正放在散發著寒氣的冰水中冰鎮,雖然堵著木塞,卻無法封鎖住美酒飄香。
余不二、盛大虎兩個人並肩而坐。盛大虎顯然模不到頭腦,但是剛剛才認識不久的余不二因為是唯一一個相信自己的人,所以多少有些言听計從。
「這位是盛大虎,我們不是很熟,但是我相信他人很好。而且跟我一樣,都是被冤枉的強i n犯。」余不二撓撓頭,看看盛大虎,再看看蔡三爺。
蔡三爺仔細端詳端詳盛大虎,然後重重點點頭︰「老夫觀汝虎落平陽,力強而心弱,力盛而心衰,必是遭遇冤屈。如今有余不二識你,將你帶至我處,也算逃離苦海,略加指點,我相信汝必會一步登天,傲嘯山林。」
「太好了,大老虎。三爺說的以後準發達,嘿嘿,怎麼樣,以後有權有錢了可別忘了我。」余不二高興的推了盛大虎一把。
盛大虎也是憨憨的撓撓頭︰「謝謝,謝謝,俺就是一個粗人,不指望什麼傲嘯山林。就希望翠翠別以為俺侮辱了小妹就行,然後俺還要找到侮辱小妹的凶手……」
「余不二。」
「在,在,在……」余不二趕緊應諾著。
「你這手燕青拳貌合神離,若說拳有十分勢,你姑且只學會了三分。但是看著眼熟,敢問家師高名?」蔡三爺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冰酒的桶中,伸出左手食指,猛然加力,竟單指將笨重的木桶勾了起來。
「說起來您別笑話,哪有什麼名師,我就是跟福利院里賣水果的張大叔學了幾招,其實他也是個半瓶子醋,所以,嘿嘿,我也是學了點皮毛,還不知道是不是純皮的毛。」余不二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出來,同樣是燕青拳,自己被馬面打得稀里嘩啦,換做蔡三爺卻是反把馬面打得屁滾尿流。
「姓張?」蔡三爺微皺的眉頭如同漣漪般舒展起來︰「原來是小張,是不是鼻子上有顆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