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什麼,只是偶有發現,宏叔,晚上我跟你匯報。請使用訪問本站。」余不二朝戚宏眨眨眼楮,意思很明顯,把這批人糊弄過去,覆天就是咱們的了。
戚宏卻苦澀的搖搖頭︰「小二,現在我已經是齊魯盟的盟主,怎能讓手下的弟兄自相殘殺互相猜疑,就算我們得到覆天,你覺得我們能夠順利走出直阜嗎?就算走出直阜,與天下英雄為敵,齊魯大地將再次面臨新的浩劫,你說我應該怎麼做……」
余不二一陣黯然,他有點承認戚宏想的比他遠,但是隱隱覺得戚宏好像想得太遠,竟然有幾分魏蒼陽的感覺。不過魏蒼陽還活著,也一定會顧全大局吧,就像蔡三爺為了齊魯雙門的和平隱忍,自己又怎能……
「你們在嘀咕什麼的,在下面踫到什麼,快給我們說說,否則……」王石泉從背後掏出了一把鋒利的鑿子,正是他的獨門武器墨鑿,當年墨翟極為擅長機關術,時常帶著鑿子和斧子等等。
「都是誤會,我只不過派余不二兄弟當我們的先鋒探查罷了。」戚宏抱拳說道︰「覆天在我們齊魯大地之下,那麼就應該由我們齊魯之眾分享,戚宏不敢獨享……」
「那就說說在下面見到了什麼……」張大發也添油加醋的說道。
「是啊……」「就是,快說……」
余不二望著戚宏,戚宏點點頭︰「你信我還是不信……」
余不二一愣,戚宏沒有多說什麼,只說了一句,你信我還是不信。想起那個跟自己風雨同舟並肩作戰的戚宏,那個嬉皮笑臉無所事事卻又能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的戚宏,余不二忽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或許會懷疑戚宏,或許會覺得他騙了,但是就憑戚宏這兩個字,就憑你是戚宏,我就會無條件的支持,就算兩肋插刀也認了,賭一把,賭我們之間堅不可破的友情!
余不二點點頭,將地下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沒有絲毫的隱瞞。陳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為余不二的坦然驚訝,不過仔細想想,坦誠相待確實是最好的選擇,自己還是低估古人的智慧了。要想憑借自己一個人解開覆天的秘密,難比蜀道啊,他不由幻想如果李青草在這里又會怎樣……
王石泉等人第一次听說這麼神奇的事情,尤其是孔崢嶸,臉上更是青一陣白一陣,沒想到生活了這麼多年的直阜,竟然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神奇!!!
本來秦財還再為戚宏把自己喊上,打擾了春秋大夢而不爽,現在看來這熱鬧趕得真好。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王石泉望著戚宏,因為戚宏帶著他們來到這里,所以王石泉隱約將戚宏當成了救命稻草……
「連夜挖掘。」戚宏沉穩的說道︰「既然這個消息很快就會傳出去,我們回去睡大覺,就一定有人動手。我們在明,他們在暗,暗有暗的好處,明有明的好處,暗的好處就是他做什麼,我們不知道。而明的好處,就是我們做什麼,他們知道,卻不敢阻止……」
「這不可能。」蔣河搖搖頭︰「下面已經是龍王的水晶宮了,我們又不是蝦兵蟹將,怎麼進去,哪有那麼多的潛水設備……」
余不二亦是眉頭微皺,戚宏說的沒錯,孫子兵法中說過兵貴神速,既然這層窗戶紙已經捅開了,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快點進行挖掘︰「但是……我們應該怎麼辦?」
戚宏深吸一口氣︰「各位覺得呢……」
「干脆我們找精通水性的好手,帶上挖掘設備沖進去,如果真跟余不二兄弟說的那般,青銅器是金屬,應該不怕水。」孔崢嶸捏著下巴,兩行劍眉高聳,顯然在思考著什麼。
「對。」「就是這樣。」場面又是一陣喧囂。
「不。」戚宏忽然發聲,眾人一片靜默︰「我覺得,不需要那麼麻煩,因為雖然沂河的水灌了進去,但是未必就能讓甬洞變成海洋……」
「什麼意思……」
「如果按照大家的想法,太平洋的水豈不是要漏到北美洲?」戚宏微微一笑︰「土壤都會飽和,進而阻止水流繼續侵入。如果余不二說的沒錯,那麼大量的砂石應該堵在第八道青銅門的坑道上,所以我們可以直接從第八道門而第九道門中間的坑道進入,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里面應該是干燥的……」
「不錯。」余不二一愣,還是點點頭,戚宏說的很對,自己竟然沒有想到︰「那應該在哪里挖,你怎麼知道第八道門和第九道門的甬道在哪里……」
「你看看,這是哪里……」
余不二張望著,眼前是一截城牆,也就是說在五馬祠附近的沂河河畔,而一旁就是孔廟南門的崇信橋︰「難道說……」
「我想,我們走的是側門,既然正門是在孔林,那麼我們只需要挖通孔林與此處之間的地帶,就能找到地下甬道……」戚宏堅定的說道︰「在直阜市內大動工程,恐怕沒那麼簡單,但是現在再麻煩的事情也要一試,孔崢嶸兄弟,就拜托你了……」
孔崢嶸面色凝重的點點頭,不過眼楮里卻是多了幾絲興奮︰「我盡快聯系施工隊……」
「不是盡快,是現在……」
……
孔家通天的勢力在此處盡顯崢嶸,很快施工隊借口修建公路開始鑿穿地面尋找坑道。按照孔林和崇信橋的構造,選擇最合適的方案,這點難不倒戚宏和余不二。
此時此刻,挖掘機正在轟鳴。
而余不二和戚宏坐在一家茶社的木桌前靜靜等待著,對飲著,對話著。
挖掘機雖然強力,不過挖掘總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所以兩個便用對飲解悶,自然少不了對話。
「宏叔,你怎麼知道我在此處。」余不二不冷不熱的問道,這個問題在心中盤桓很久,自己能夠從沂河登陸上岸純屬意外,但是意外中的意外是戚宏他們竟然早早等待此處,好像算準他們在這里上岸一般。意外的意外,那就是必然,余不二十分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