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蛋一本正經地說︰「說我是神仙下凡,我可不敢當,不過,先生,去年冬天我在縣城流浪時,也許是凍的、餓的,頭發暈,經常做同樣的夢!」此時的鐵蛋見時機成熟,先生的話語中基本將他的身份亮明,他說話同樣沒有了先前的顧慮。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康兒好奇地問︰「你流浪?挨餓?」
先生制止了康兒,「听鐵蛋說!」「你說,什麼夢?!」
「就是騎著一匹大白馬在天上飛!」鐵蛋說。
宋德田忙問︰「什麼馬?」鐵蛋所有的話中,唯一引起宋德田注意的就是這句!
「大白馬!」鐵蛋答。
「康兒,還記得當年斷送望生性命的那匹馬是什麼顏色嗎?」宋德田問。
「大白馬!」康兒答。
听了康兒的回答,鐵蛋在大腦中努力搜尋著前世時關于馬的記憶,但是一片空白。
姜三來了精神,「快領我們去看看那匹馬是不是與鐵蛋夢中的馬一模一樣!」
老吳對于馬的壽命了解要比姜三多,笑道︰「幸虧姜師傅還是開馬車店的!你咋忘了馬能活多少年?九年都過去了,那馬還能在嗎?」
如果是在白天,人們會看清姜三的臉會羞紅到耳根!
宋德田嘆氣道︰「那真是一匹好馬,為我們宋家出了不少力,無論下地干活、進城趕集購藥,樣樣做得出色,還十分通人性,就像我們家的一個人!」
因為老吳常年趕著馬車趕集,對馬的秉性十分了解,他好奇的問︰「宋先生,既然你們家的馬那樣好,為何還會驚呢?」
宋德田又陷入深深的回憶中︰「說來奇怪,出了村莊有一條向東的路,是唯一通往縣城的路,附近村子的人祖祖輩輩走了多少年,從來沒有發生過馬驚的事情。那一天,吃過早飯,我與望生趕了車向縣城趕集購藥,快到岔道口時,天空本來晴朗,只一袋煙的工夫,不知從啥方向刮來一片烏雲,霎時狂風大作,當我們行至路旁的一棵樹下時,這棵樹在路旁很顯眼,你們來時可能注意過,」姜三說︰「我們見過,可把我們嚇壞啦!」先生示意姜三不要打擾宋德田的話。
也許是當年的情形太恐怖的緣故,只說了幾句,宋德田的額頭就滲出了豆大的汗珠,在油燈的反射下,泛著微微的光。
康兒遞過一杯水,「爹,你慢說,不要激動!」
宋德田稍事停頓,繼續說︰「行至樹下時,天空中突然一個炸雷,接著又下起了雨,以前經常遇到這種下雨打雷的情況,都沒有出現過意外,這次,不知為什麼,炸雷將馬嚇驚,盡管我緊緊地攥著韁繩,馬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在跑出約一里地後,跌進岔道口旁的溝里,車緊接著翻了,車架正好砸在望生的胸部,當時就昏了過去,我傷的並不重,在路人的幫助下,將車扶正,又攔了一輛馬車,快速趕往縣城醫院,到醫院後,醫生診斷望生是內髒出血,在來醫院的路上就離開了人世!我們向縣城趕時,我將馬車托付給村中的一位親屬趕回家,沒有見馬傷到什麼地方,奇怪的是,它在我們返回家中後,不到一個時辰,它也離奇地離開了人世!」宋德田再也無法說下去,放聲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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