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清懷沒有忘記周道長去年說的話,他幾十天前就計劃著如何接待這位有些神秘的道長,周道長曾經說過,今年見面後會向他提出一個要求,假如所提要求郭家辦不到又該如何應對!?會提非常過分的要求嗎!?
郭清懷在盼望與忐忑不安中迎接十一月初六的到來。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他還有一個擔心,就是西鄰的于得露老漢,與于老漢為鄰半年多了,兩家的關系處的十分融洽,並且于得露幾次提到要郭清懷在村中物色幾塊宅基地,讓已經結婚的老大、老二分家到外面單獨生活。
郭清懷何嘗不是這樣想,只是考慮到一家人初來乍到,過于張揚會引起于莊百姓的公憤。
每當于得露提起此事時,郭清懷總是顯出安于現狀的樂觀態度,笑著說︰「一家人能過上安穩的日子,已經很是滿足了,擁擠些算不了什麼!比我們在海邊時住地窩棚過流浪生活好多了!」
郭清懷越是漫不經心的樣子,于得露越是替他著急,大有此忙不幫誓不罷休的氣魄。
郭清懷見到此景,內心常常偷著樂。想當初,小兒子提出的建議,與于得露為鄰一萬個正確!
周道長說讓四個兒子分別佔據村子的四個角,時機未成熟前是不能過早的表露出來的!
郭清懷盡心盡力地與于得露相處,也許兩人年齡相當的緣故,更或許人老了行事與幾歲的頑童相仿,俗稱老小孩、老頑童,兩老漢一天不見成了彼此的心病,喝茶、聊天、哄孫子是兩人共同的愛好!兩家的關系發展到大有合為一家的勢頭。
臨近初六,這種融洽的關系,反倒成了郭清懷的心病!
郭清懷擔心,初六那天,于得露在家中再次看到周道長,可如何是好!?當初于老漢對道長可是持反感的態度,如果第一次算作巧合的話,第二次又遇到,而且還是與我在一起,他該如何想?他的疑心豈不是更重!?
想到這里,郭清懷後悔與于得露的關系處的過于緊密!以至于在他的面前沒有秘密可言!
初六清晨,天還沒亮,郭清懷來到郭丁支床前,「支兒,快起來,隨我去接一位客人!」
睡眼惺忪的定支問︰「天這樣冷,誰來啊?「
「到時候你就知道啦!快起來!」見父親的認真勁,定支預料事情非同一般。在四個男孩中,也許因為數定支歲數小的緣故,郭清懷最喜歡、最疼愛小兒子。
而郭丁支算得上听話的孩子,自從定居于莊後,起居很有規律,沒有特殊情況,父親不會叫醒自己。定支穿好衣服,來之院中,忙著牽馬套車,隨聲問道︰「爹!給馬帶草料嗎?遠嗎?」
「不用!就在村頭!」郭清懷故意壓低聲音說。
看到父親故作神秘的樣子,郭丁支默默地做著一切,心領神會般將所有動作盡量做得輕一些。順手將馬脖子上的一串銅鈴摘了下來。
郭清懷開了大門,車徑直向村東方向駛去。
出村約三里多路,是岔道口,郭清懷招呼道︰「停下!就在這里等!」
因為不知道道長從何處來,他們只能在此等候!
見四下無人,定支問道︰「爹!我們是接誰啊?」
「周道長,去年約好的,今天他要來看咱們的新家!」
「你可從來沒有提起過!」
「還不是怕你們說漏嘴!你于伯伯最煩什麼和尚、道士!」
「于伯伯在咱家的時間比在自己家的時間還長,道長到來,豈不是又打照面!?」
「這是我最擔心的!你要想辦法阻止于伯伯,道長好像有重要事情要與我談,還要向咱家提要求!」
父子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交談著,沒有注意路旁的一棵樹旁走出一個人影,邊走邊說,「對面可是郭先生,難得你們父子一片誠心,莫非是來接我嗎!」
父子二人循著聲音望去,同時發出「啊!」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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