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竭昇慌張的樣子,滿堂叔心生疑惑,問道︰「你怎麼啦?是不是有人來過?又關門!」
一轉眼的工夫,竭昇就冷靜下來,「沒有,我把你當成外人啦!廚房的情況怎樣?」
「灶膛的火旺著呢!現在正好沒人!趕快去!」
說完,滿堂叔閃到一旁,示意竭昇先走。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油燈滑落、灶膛看火,雖然時間都非常短暫,但滿堂叔覺得,那本書在這兩段時間里,未在他的視線監控範圍內!
此時的滿堂叔有自己的想法,他意識到,眼前的竭昇絕不是一位簡單的少年!示意讓他走在前面,為的是在魔書被銷毀以前,竭昇必須始終在自己的視線內!
倆人一前一後向廚房走去。
來到門口,竭昇說道︰「堂兄,我在門口觀望,給你書,你去燒,看你的樣子,是不是不放心我?」
竭昇一語道破自己的擔心,滿堂叔倒覺得不好意思起來,心想,也許自己太多心了,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他還能做出什麼被人的事情,此時,如果真的將書拿過,真的像竭昇說的不放心與他,滿堂叔打圓場道︰「不是我不放心,像這種東西,一刻不處理掉,我心一刻也不安生!你去燒吧!我在門口!」
滿堂叔一腳門里、一腳門外,側著身站著,調準了身子,以便前後、左右都能看到!
只見竭昇來到灶旁,向灶內又投放了一些木柴,灶火在經過短暫的沉悶後,吐著火舌,呼呼地著了起來!
竭昇從懷中掏出那本書,對正在看著他一舉一動的滿堂叔說︰「堂兄,油燈滑落的霎那,我就將它藏了起來,你可看好了,我開始燒了!」
接著白天的亮光,滿堂叔才看清,那本書已經泛黃,也許是因為倉促藏匿的緣故,整個書不如昨晚見到時那樣工整,成人巴掌大的書,被揉搓成像菜團一樣的形狀,但,滿堂叔確信,的確還是那本書!
或許是想讓書頁能夠徹底地燒盡,竭昇沒有將整本書扔進灶膛內,而是幾頁一組從書上撕下,而後扔進灶膛,紙頁很薄,進的爐膛後,頃刻化為灰燼,因為爐火太旺的緣故,片狀的灰燼隨著火舌飄到外面,先是慢慢地升騰、而後又慢慢地飄落,似雪花、像棉絮,很輕、很輕!
不一會工夫,不大的廚房內,空中、地上到處是白色的紙灰,與廟宇香案前的情景相差無幾!
滿堂叔提醒道︰「竭昇,使勁向里扔,到處是灰,陳老板會懷疑的!」
「好 !」竭昇爽快地答應著,眼楮在書與灶膛間來回移動著!
時而撕書、時而向灶膛內添些木柴,而竭昇撕書的動作也十分特別,從正面撕下幾張後,第二次,會將書本翻轉過來,從後面再撕下幾張,這樣燒了有兩袋煙的工夫,原本四指厚的書,只剩下中間部分,有一指多厚!
竭昇轉身對滿堂叔說︰「堂兄,這本書可只剩下中間部分了,就是昨晚咱倆看到的專門記載魔教奇門異術的部分,你看,木柴不多了,你再去弄點,這關鍵部分,不能留下只言片語,我猜想,一旦上面的一種魔術散落到民間,不知要害死多少人呢!」
滿堂叔說︰「只剩下一點點了,就干脆全扔進去,里面有星星余火,也會將它燒盡,你咋那麼多事!」
滿堂叔認為竭昇有些小題大做,不耐煩地說道。
「我讓你去,你就去,你想,陳老板上午給我們幫忙,他那有空在廚房里忙活,萬一這爐火滅了,剩下殘破不全的半句幾字,悟性高的人會揣摩出它的前後意思,如果形成一套魔法,豈不是我們的失職?!」
听到這里,滿堂叔覺得也有道理,很不情願地向外面的木柴垛走去!——
2011、1、27,8︰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