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堂叔月兌下自己的鞋遞給竭昇,「趕快穿上!」
「堂哥,你呢?」竭昇問。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你看,我腳上有粗布做的襪子,襪底由好幾層棉布納就,很厚,估計從這里走到嘉兒的家,也不會磨破!」滿堂叔唯恐竭昇不穿,故意放緩語氣說道。
「堂哥,你真好!」
竭昇穿好一只,當穿第二只時,再次發出疼痛的唉吆聲!
嘉兒不屑地說道︰「是不是小了點,將就著穿吧!誰讓你膽小,顧命不顧腳呢!」
滿堂叔問道︰「怎麼啦?不合適嗎?」
「合適!只是踫到了傷口,疼的要命!」
滿堂叔將身上的衣兜搜了個遍,兜內除了準備回家的銀兩外,什麼也沒有,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對嘉兒說︰「記得你有一塊包爛紙片的手帕,拿出來,讓竭昇用下好嗎?」
嘉兒並非是一位沒有同情心的孩子,他二話沒說,將手伸向內衣兜,去拿那方手帕,「瞧我這記性,只記得慌亂中塞到內衣的兜兜里,忘記了剛才那茬,剛才感覺胸口疼時,我已經將它拿出放在外面的衣兜里!」
嘉兒自語著,雙膝並攏,將手帕放在膝蓋之上,打開,一只手小心地拿起紙片,一手將手帕遞給竭昇!
滿堂叔故意說︰「經過這一折騰,你的爛紙片或許成了碎屑,快扔了吧!」
「不行!你倆還沒有向我解釋清楚這東西的來路,我心中有好多疑問還沒有解開,怎麼能扔呢!扔了它,豈不是將唯一的證據扔掉!你不覺得今晚的狂風、閃電與你倆燒的‘紙錢’有關嗎?」嘉兒還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態勢。
滿堂叔無語。沒想到嘉兒還惦記著在家時的話題!反正陳老板的店錢已付,今夜必須瞅機會離開此地!
夜長夢多,再這樣拖延下去,不但超出了瑞遠規定的期限,看嘉兒這副勁頭,興許,魔教的人沒有找到我們,他先于魔教而刁難起我們來!
竭昇接過手帕,對角摺疊成長長的布條,附在傷口上,打了一個結,用力拉緊,不曾想,長長的布條像一根干枯的草繩,啪啪地斷成了幾截!
見此情景,滿堂叔埋怨道︰「沒必要系的很緊,將傷口與鞋底的臭泥隔開就行!」
「沒用多大力!你瞧,是手帕不結實!」竭昇極力辯解著。
嘉兒驚訝道︰「不會吧!在燈下,你們也見過,這手帕有九成新,莫說折成布條,就是讓你我平扯住四個角,也未必能將其拽斷!」
「沒用多大力氣啊!手帕不結實,不信你瞧!」竭昇拿起稍長的一塊,輕輕一拉,又斷成幾截!
「見鬼啦!真是見鬼啦!」嘉兒撿起碎布仔細審視著!
滿堂叔也拿起一塊,用食指和拇指來回揉搓著,只不過幾下,竟然搓的細碎!
滿堂叔明白,造成這一現象,必定是瑞遠的魂魄!
不過,滿堂叔依然保持沉默,他深知,任何的評論等同于火上澆油,都會加重嘉兒的疑心!
嘉兒伸手模索著兜中的紙片,「怪啦!?焦糊的紙片模上去與先前一樣,手帕是用普通的絲綢面料做成,現在卻老化成這個樣子,我帶著它有幾個月的時間了,未曾有異常事情發生,今晚是怎麼啦?對了,是不是里面的紙片惹的禍?你們還記得嗎?第二個閃電明明是沖我們三人而來,身上剛剛有酥麻的感覺時,那雷卻改變了方向,炸向了南邊的大樹!剛才感覺胸口疼痛,拿出它時,這手帕看上去還好好地,轉眼工夫就變成這副模樣!」
滿堂叔猜想︰或許第二個閃電真就是沖嘉兒手帕中的紙片去的,只因為我們仨人抱在一起,瑞遠生怕傷著自己的佷子,而令閃電改變了方向,不過,嘉兒與自己都有短暫的酥麻感覺,說明閃電已經觸及到了我們的身體,觸及到靠在胸口的手帕,閃電的力量使手帕變成不堪一擊的朽布,而嘉兒之所以說方才還好好的,那是因為,他生怕弄壞里面的紙片,用力太輕的緣故吧!
既然,第二個閃電是沖嘉兒懷中的紙片而來,那麼,在屋內炸響的第一個閃電,又是沖何而去的呢?!
竭昇穿好第二只鞋,將散落在地上的手帕碎片塞進傷口的下面,站起身,輕聲說道︰「這樣好多了,堂哥,走!看新房去!」——
2011、2、28,2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