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堂叔趕忙月兌下外面一層衣服,發現衣服後面有同樣形狀的窟窿,他撩起貼身上衣,真切地看到前胸皮膚有深紅色的手掌擊打的印記!留在皮膚上的掌紋、指紋清晰可辨!
滿堂叔恍然大悟,從小指明顯短了一截來看,這分明是瑞遠巴掌的印記,莫非當晚瑞遠給自己留下的前後兩掌有隱身的功能,如果有隱身功能的話,接連發生的怪事就能夠順理成章地解釋清楚!
一,藏匿樹洞之時,因為有隱身的功能,不具備識別能力的魔教嘍所以才對他視而不見,——
二,魔教的頭目才將自己看成比竭昇矮出許多,或許是瑞遠魂魄魔力漸失,只隱了上身,隱不了雙腿,——
三,等!等!——
地上閃現的深紅的液體在極短時間內化作青煙消失、
印在衣服上的掌印隨著衣服的腐爛而月兌落,
這一切是否預示著瑞遠魂魄的魔力徹底消失!?
是否預示著漫漫的回鄉路,將不會得到任何幫助?!
、、、、、、
初升的太陽漫過參天的樹梢,將溫馨的陽光撒在滿堂叔身上、撒在腳下這片土地上!
想到被抓去的竭昇、想到了或許因為于、周兩家的事而被連累的陳老板一家、想到嘉兒,深感無奈的同時,又有著鑽心般的疼痛!
滿堂叔將衣服小心地疊好,別在腰帶一側,深深呼吸一口因陽光照耀而變得溫暖的空氣!
回望一眼親人的墓地,又久久地遙望家的方向,爾後,邁開大步,踏上回家的漫漫征程!——
听的興致正高的郭清懷還在等著听于滿堂是如何回家的,不想,于得露突然停止了話題,再次起身,站在桌旁,目光散漫地望著窗外!
過了一會兒,不見有什麼動靜,郭清懷同樣起身,與于得露並排站著,放眼望著窗外!他們看到了什麼?其實,什麼也看不到,——外面一片漆黑!
老哥倆相視一笑,同時說道︰「天黑了嗎?」
「這老婆子,也不知道給我點燈!」郭清懷沒話找話地說!
掌燈時分,郭清懷的老伴有心打斷他們的談話,听到里屋老哥倆心平氣和的交談,在他們鬧點小別扭後再次出現這種融洽、溫馨的場面,實在難得,因此她不忍心去打擾他們!
即使天黑後,任憑哥倆處在黑燈影子里,也沒有著急給點燈,反正交談是用嘴說、用耳听!不像吃飯必須用眼看,以防將筷子夾的菜送到鼻子里去!
「老婆子,天黑了,也不招呼聲,給我們準備飯?」
听到里屋喊聲,郭辛氏端著油燈推門進來,將燈放在桌上,「你們哥倆,真行!拉起呱來,連黑天白天都忘了,你說吃飯,吃哪門子飯?吃昨晚的飯,太晚;吃明天早上的飯,又太早;不知道現在是啥時辰吧?!」
于得露笑問︰「弟妹,你是說現在已是半夜!」
「可不咋的!你們從集市上回來就不停地說,我估模著快雞叫頭遍了!」
「是嗎?不行,我得回去了,晚了,家里會惦記!」
「于大哥,天剛擦黑時,你家柱子來過,你放心,在我們家,不會惦記的,」
郭清懷挽留道︰「飯還是要吃的,反正晚了,不如在我家住下,飯後,咱哥倆接著嘮,你這話說到一半,就此打住,不知道結果我也睡不著!
去!給我們備飯,這里還有酒,忙好飯後,你到大兒媳屋里將就一宿!我們倆就不用你管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于得露也不好再推辭,難為情地說︰「听你的!郭老弟!我看你是急于知道滿堂叔是怎樣回的家!」
「可不咋的!早晨時看到過滿堂叔,回是回來了,只是,我更想知道他一路經過了多少艱辛,才回到咱們于莊!」郭清懷懷著敬畏的口吻問道。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哎!一言難盡啊!」
看見于得露動情的樣子,郭辛氏勸慰道︰「于大哥,我這就去備飯,你先歇歇,喝水,像我們這般年紀,不適合過于激動,凡事應該想開些!我們現在不是過得很好嗎!」
「弟媳婦說得對!來!郭老弟,先喝水!」于得露顯出一副達觀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