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滿堂跌倒在地,並沒有引起圍觀人的同情與焦急,這一點著實令于滿堂夫婦感到意外。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難道所有人都變成了木頭?
于煥忠老人步履蹣跚地來到于滿堂身邊,神情沮喪地說︰「堂兒,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瞞著大伙,你看,葬禮上所有抬棺的人都得了 癥,哭著鬧著要去南方,我都是九十幾歲的老人,心里也願意一同去,你說,到底是為什麼?」
從老人的話中,可以判斷他的意識還算清醒。
于滿堂仍舊坐在地上,並未有起身的意思,他仰著臉用歉意的目光望著老人,「老祖公,記得我曾私下里與你詳細說過在南方時幾位親人的遭遇,這次去南方遷回親人的尸骨還算順利,除了那天葬禮上發生的幾件意想不到的事件外,再沒有可瞞大家的,老祖公,對眾鄉親的幫助,我于滿堂感激還來不及,豈有相瞞之理!大家說,我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嗎?老祖公,想辦法救救這些鄉親!」說完,于滿堂雙手沾地向躺在地上的八人爬去。
深度的打擊,令他無力站起。
範寒湘蹲子要去扶自己的丈夫,「堂哥,不要著急!」
恰在此時,周圍的十幾人同時喊道︰「給我們去南方的盤纏,給我們足夠的銀兩!」
于滿堂抬頭環視,發現說話的人站的筆直,臉上沒有丁點的表情,活像站著一群僵尸,如果推到其中的任何一位,與地上躺著的「僵尸」無絲毫差別。
于滿堂暗想︰看來他們並非像得了 癥那樣簡單,一定是被同一個魔咒所控制!
「僵尸」們又喊了一句,「給我們銀子!盤纏!」
于滿堂滿口答應,「好!待會兒讓欽兒他娘回家取銀子!你合計合計,有多少人要去南方!」于滿堂對一位離自己最近的「僵尸」說。
「僵尸」並未搭理他,而是與其他「僵尸」一樣,喊著去南方的話。
種種跡象表明,他們真的被施了魔法!
于滿堂挪動身體,靠近躺在地上最年輕的一位,只見他伸出右手拇指,用力按壓年輕人的人中,奇怪的是,此人沒有任何反應。
自知耗盡力氣的于滿堂對妻子說︰「湘兒,你來,掐狗子的人中!」
範寒湘學著于滿堂的樣子,掐叫狗子的人中,唯一的效果是,狗子不再口吐白沫。就在此時,站在一旁的于煥忠老人說出一句匪夷所思的話︰「不要叫醒他們,他們八人最累,抬得棺最重!讓他們睡,睡足有精神,好去南方!」
听老人一席話,範寒湘心里咯 一下,暗想,當天老人並沒有接觸棺木,他怎會知道地上躺著的八人所抬棺木最重?
于滿堂明白,此時老人一定是被魔咒控制了!
令于滿堂不能理解的是,所有清醒的鄉親,表情淡定,並沒有大難臨頭的感覺!難道他們也被施了魔法?為何我家的人沒有出現病態。
真若是暗中有魔咒施法,為何老祖公有時清醒有時身不由己呢?身不由己的他為何還能與我對話呢?難道他是魔咒指定的代言者,通過他的嘴向我提出他們共同的要求?
于滿堂心生一計,何不趁此機會向祖公多問幾個為什麼,問問他們去南方要做些什麼?
此時的于滿堂比剛剛來時冷靜了許多,起碼他能按照自己的思維去行事,滿堂問︰「老祖公,您都這把年紀了,還要與他們一起去南方,你的體力能行嗎?」
「能行!再者說,法師吩咐過,讓我一定將這些弟子帶到南方去!」
于滿庭、小兒于德欽也來到現場,大家動手,將于滿堂扶起。于滿堂示意他們不要說話。繼續著與祖公的對話!「誰是法師?他姓什麼叫什麼?去哪兒干什麼?」
「法師說,讓我們保密!」
「法師在哪里?」
「不能告訴你!」
于滿堂突然轉換話題問道︰「老祖公,去葛莊的人去了多久?該回來了吧?」
「堂兒,不要裝糊涂,不是去葛莊、是去南方,你趕快回家準備銀兩,他們醒來後,我們就啟程!法師吩咐過,他在四棵松樹旁邊等大家,只有到了那里,才知道做些什麼!」
「四棵松樹!」于滿堂腦海中閃現出親人墳墓後面那四棵!
「法師」二字又使于滿堂聯想到當年的魔教!
難道魔教已經找上門來,暗中的魔咒要帶眾鄉親去南方親人的墓地?
于滿堂緊問道︰「于氏兄弟的尸骨已經返回故鄉,你要于氏家族的人再到那里做什麼?」于滿堂的語氣不像是在與老人對話,倒像是與依附在老人身上的魔咒對話。
面對于滿堂咄咄逼人的態勢,于煥忠老人毫不示弱,「法師的命令不能違背!尸骨還鄉是逝去多年人的事,我們去南方,卻是關乎活著的于氏族人的事!」
「是好事嗎?」
「法師要我們保密!」
于滿堂見無法套出老人的實話,只好再次轉換話題,「我來問你,天下有四棵松樹的地方很多,我猜你們要去的地方,松樹前面是不是還有兩座墳墓?」
沒想到,于煥忠老人臉上閃現出一份驚喜,「對!對!」
「他們是爺倆!兒子叫——」
恰在此時,門外傳來陣陣叫喊聲,「閃開!閃開!葛郎中來了!」
走在前面的是銅鎖的父親,于滿芳!
于滿芳見到于滿堂,並沒有急著介紹郎中,而是劈頭叱問道︰「堂弟,如此大的事為何不早做預防,事情發展到現在的地步,恐怕葛郎中也無能為力啦!」
听得出,于滿芳的頭腦還算清醒!也就是說,他沒有被施魔法!
于滿堂不禁想起銅鎖說過的話,葬禮那天他們爺倆不在家!如此說來,但凡當天參加葬禮的人都有可能被魔咒施法!
面對于滿芳的質問,于滿堂一臉的無奈,嘆聲道︰「芳哥,一言難進啊!先請葛郎中給大家看病!余下的事以後再說!」
或許葛郎中對此行早就不抱太大的希望,他匆匆地給躺在地上的人把脈,又審視了一邊在場的人,最後來到于滿堂跟前,搖頭說道︰「于莊的人得的是一種外災,以老朽之力實難相幫,告辭!」
進來沒有一袋煙的工夫,就嚷著要走,這可急壞了于滿堂,他雙手扯住葛郎中的衣襟,央求道︰「葛老先生,救救他們!幫幫我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