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書藝人靈異史 349章 不要輕看了兩顆黑乎乎的核桃

作者 ︰ 兼濟天下

師父曾囑咐要時刻提防當年于瑞遠留給于滿堂的護身符咒在起作用,雖然連師父自己都不知道于滿堂的護身符咒藏在何處!因此,當支兒踏進于滿堂大門那一刻起,支兒就提高了戒備,當他抬頭望向太陽光時,莫名的眩暈使他立刻意識到身體的不適絕不是空穴來風而是事出有因!

恩柱撲通一聲仰面倒地後,支兒立馬猜到恩柱身上魔心咒的法力沒有斗過于滿堂家的護身咒,支兒顧不得尋找于滿堂家的護身符咒在哪里,既然斗不過就要想法隱藏,立即阻止恩柱身上的魔心咒再向外散發法力!有關這些急救措施師父曾經向他傳授過!

于德露看到眼前的一切,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支兒彎腰伸手去拉,可就在他的右手即將觸到恩柱胸前的棉衣時,他迅速地變換了手形,將拉的姿勢變成掌形,口中默念咒語,掌心準確地壓在恩柱胸前魔心符咒上!

就像人突然暈厥時掐其人中使其蘇醒一樣靈驗,支兒的掌心罩住恩柱魔心符咒的剎那,也促使魔心符咒處于休眠狀態,或許是支兒著急用力過猛的緣故,護心墜某處的凸起硌疼了恩柱,使他快速地醒了過來!

此時的于德露仍然沒有反應過來,倒是于滿堂的老伴範寒湘來到近前,低頭看著恩柱,關切地問︰「孩子是咋啦?」

支兒沉著應對,在兩雙眼楮注視的緊要關頭,他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掌形變回到抓、拉的姿勢,將已經睜開眼楮的恩柱用力拽了起來!

就在恩柱與支兒一同直起腰站直身子的瞬間,範寒湘閃向一側,就在此時,一股莫名的力量略過範寒湘方才站立的地方,重重地打在支兒被陽光照射的右臉上!支兒打了一個趔趄,由于他還緊緊地抓住恩柱胸前的棉衣,才使得倆人沒有摔倒!

支兒定了定神,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調侃道︰「我說恩柱你是怎麼了?年也過了、十五也過了,咋地!你還想給老人家磕頭啊?走路要注意腳下,絆倒了吧!」

一旁的範寒湘說︰「可嚇死我了!明明是向後仰怎麼是絆倒的呢?」

支兒暗想︰這老太婆觀察的倒挺仔細,師父一再囑咐防著于滿堂,依我看面前的這老太婆絕不是等閑之輩!

听到有人在喊卻沒有進屋,心生疑惑的于滿堂從里屋走了出來,見是于得露和倆孩子,問道︰「得露,站在門口干嘛?快進屋!」

恩柱叫了一聲,「爺爺!」剛才摔的那一跤並沒有帶給他多少驚恐,當然這都是支兒在一旁的結果,由于魔心咒失去魔心功能,恩柱的語氣不再那樣的輕柔,他沖支兒厲聲問道︰「我剛在怎麼啦?摔倒了嗎?」

經過這一摔,支兒擔心恩柱會將此行的目的給摔忘了,他打圓場的話語里帶著提醒的成分,說︰「恩柱是不是因為要出門的緣故就興奮地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看你神情恍惚的樣子,與夢游的人有什麼區別,听老人講,夢游的人如果摔倒時是不會感覺疼痛的,難道你還在夢中、也在夢游?」

支兒伸出右手食指在恩柱前胸正中位置按了一下,相當于微微激活他身上的魔心咒,支兒很有分寸,他知道魔心咒的法力將不會突破恩柱的棉衣只能作用于恩柱的心脈!

于滿堂沒有看到方才發生的一幕,因此對支兒說出的話並無多大興趣,倒是支兒陌生的面孔引得于滿堂一絲好奇,他問于得露︰「得露,這位是誰家的公子?」

于滿堂不認識支兒並不稀奇,在于莊,像支兒、恩柱這個年齡段的少年,年歲大的老年人不可能全部認識,更何況支兒只來過于滿堂家兩次。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或許是因為範寒湘比于滿堂小十幾歲的緣故,記性相對好些,她對支兒有些印象,搶著說︰「你咋忘了,這位是莊上唯一一戶外姓人家的孩子,姓郭!去年來咱莊落戶時得露曾帶他爹爹來過咱家,他一同來的!」

于滿堂說︰「郭清懷家的小公子!听人說已學成歸來成了名符其實的銀匠!」

支兒一副謙虛的神情,恭聲道︰「爺爺,你是在笑我吧,什麼小銀匠、大銀匠的,離出徒的日子還遠著呢!」

對支兒的謙虛之言,恩柱倍感意外,他不解地說︰「支兒哥,在爺爺面前為何說謊話?听村上幾位老人私下里說,你做出的銀飾品比前幾年來村上的尚銀頭、尚師傅強百倍!」

于滿堂夫婦被恩柱的認真勁逗得直樂,範寒湘說︰「傻孩子,如果連自己都夸,那不就成了王婆賣瓜自賣自夸嗎!」

驚險一幕在眾人的談笑聲中化解的無影無蹤。

這其中有兩個原因︰範寒湘對支兒的話信以為真,以為恩柱因缺少睡眠而腳下不听使喚,因此她沒有往其他方面想!

于得露只想著如何開口向于滿堂說出恩柱外出學藝的事,對恩柱莫名其妙的一跤也沒有在意,再說孩子磕磕踫踫是常有的事!

再說于滿堂,吃過早飯,因為沒有鄰居來串門,他將火勢正旺的火盆端到里屋土炕旁,在靠近火盆的矮桌上沏上一壺濃茶獨自悠閑地品著,進進出出忙家務的範寒湘看見外面陽光明媚且溫暖,就冒出晾曬衣物的念頭,當年與她一同陪嫁來的那件棉衣被範寒湘視為最愛,她一直認為正是這件棉衣成就了她與于滿堂的美滿姻緣,因此每每遇到晴好的天氣,她總是拿出來晾曬一番。

她招呼于滿堂幫忙,從檀香木箱子里取出一個絲綢包裹,包裹里除了這件棉衣外,還有兩只黑乎乎的核桃!(當年于滿堂從墓室中帶出的本就縫在棉衣中的藏寶圖在範寒湘家短暫露面後,被神秘的婆婆重新縫進這件綢緞棉衣內!)

多年來,範寒湘一直認為留有瑞遠掌印、保護滿堂順利返回家鄉的那件貼身衣物埋入公公的墳墓是一件不吉利的事,她後悔當初為何沒有仿制一件而將那件給替換下來,從而作為一種念想能夠經常看到!因此,每當晾曬心目中這些貴重東西時,範寒湘總是不無遺憾地說起當年那一幕!

于滿堂卻不這樣想,聯想到葬禮那天件件怪異的事情、以及後來抬棺人同時得了 癥,于滿堂斷定,正是那件帶有瑞遠掌印的內衣和這件綢緞棉衣,將尾隨親人尸骨一同來到北方的異魔教的孽力驅走、驅散!

多年來,于家人能夠人丁興旺、平安幸福地生活,是得益于這兩樣寶貝的保佑!

不是嗎,埋在地下的掌印內衣,守衛著于家的祖墳不被其它邪魔鬼祟侵擾!

存放在家中的這件綢緞棉衣,保佑著陽世中于家人的平安!

翻箱倒櫃要找出晾曬的衣物,因此里屋土炕上十分凌亂,于滿堂只好吩咐仨人在外屋就坐,他隨機將茶壺茶碗從里屋端了出來!緊隨其後,範寒湘也將火盆端到外屋!對倆孩子說︰「搬個座位坐這兒,暖暖手!」

支兒有心去里屋看看,但礙于主人沒有邀請,只好作罷!(書中暗表︰那兩只黑乎乎的核桃就擺放在土炕邊上,因為支兒的身上已擁有異魔教的法力,他一旦接近這兩只核桃,將會使這兩只陪伴了于滿堂五十幾年的核桃產生爆裂,雖然不會給支兒造成傷害,但這奇異的現象如果伴隨支兒的出現而出現,勢必引起于滿堂夫婦的懷疑!

所謂事不過三,恩柱人未進屋先摔了一跤、支兒的出現緊接著核桃爆裂,縱使再遲鈍的人也會心生疑惑!

更重要的是,將會給支兒下一步的計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于德露簡短節說,將恩柱想外出學銀匠手藝的事說了一遍,為了表示自己對于滿堂的尊敬,于德露非常虔誠地說了一些對不住老人家的話!

于滿堂說︰「我們于莊近五十年沒有發生大的災難,看來異魔教的也不會興起什麼風浪,趁著風調雨順的年景,讓孩子們出去闖闖是件好事,我與你嬸沒有意見!」

于德露沒有想到于滿堂會如此爽快地答應,幾天來壓在他心上的一塊石頭終于落了地!看著于滿堂忙于家務的神情,得到允許的于德露不想再長時間的停留,他匆匆地寒暄了幾句,「叔、嬸,我回去收拾收拾,擇日我就送他到史家莊!」

臨出門時,範寒湘塞給恩柱幾塊碎銀,叮囑道︰「孩子,拿著路上用,出門在外不要虧待自己!」

于德露沒有推辭,反而囑咐恩柱接了,「快謝過女乃女乃!」

「謝過女乃女乃!」恩柱激動地說。

仨人在于滿堂家待了有半個時辰,支兒沒有感覺出什麼異樣!于德露說走,支兒就提前來到院中,在他走出堂屋門的剎那,他的左臉與方才的右臉一樣,受到來自身體東側的一股神秘力量的沖擊,他試圖觀察個究竟,試了試卻無法扭動自己的脖子,為了防止發生意外,他打消了這個冒險的念頭!邁著碎步謹慎地走出于滿堂家的大門!心慌意亂的支兒竟沒有同送他們到大門的于滿堂夫婦打聲招呼!

對支兒的表現,于滿堂夫婦十分納悶,郭家的公子來家為什麼會悶悶不樂!

吃過午飯,支兒謊稱有要事要辦,到鎮上見了周竭生!將回家來發生的一切詳盡說了一遍,將到于滿堂家發生的一幕說完後,因為是自己擅自做的主,支兒只等著師父的訓斥,讓支兒沒想到的是,竭生沒有訓他反而大加贊賞一番!最後地拍著他的肩膀,輕聲說道︰「年輕人就應該有股子叛逆的勁頭!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這一行收獲很大,讓為師我看到了于滿堂家存在的貓膩!孩子,我們離成功哪一步越來越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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