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過窗欞傾瀉進來,夜晚的寂靜給了人許多靜下心思索的時間。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都說人不可以一直糾結著過去,那樣會使自己老的更快。
忘記,談何容易。
原諒,談何容易。
既然這兩樣連德高望重的三長老都無法做到。又憑什麼要求她去做到?
琳瑯霜不想再去想下去了,這樣只會讓她心力交瘁。
——
休息了兩三日,他們就繼續起程南巡。南下多走水路,過了南峪要想去下一站,就必須要坐船。
巨大的輪船在海上晃晃悠悠的,海浪輕輕波瀾著,海風咸咸的拂在臉上。春意慢慢襲來,周圍的一切都開始變的溫暖了。
碼頭上,站著很多商家,看著自己的貨物搬到船上去。
分為下中上三等的船艙供窮人和富人選擇,所以更有很多平常人等著上船。
「不知您怎麼稱呼?」船老板站在琳瑯霜面前,同時也訝異著如此美麗的她雙眼無神。
「霜娘。」
「霜娘大人,由于您運送的貨物是藥材,藥材不能進水,就無法放在最底貨艙。如果放在住宿船艙里,那麼價格就會……」
「老板不必擔心,盡管放上去就是了。」
琳瑯霜的聲音很輕,就好像這些東西與她無關似得。船老板馬上咧開嘴一笑,知道自己又是大錢進賬。
走南闖北的他還不知道這位霜娘是何來歷,年紀輕輕的她為何看起來比他超然。
突然一陣急風吹過,引得琳瑯霜的兩聲咳嗽。
她的體質和新人類一樣,重傷未愈的她出門南巡,感冒便是肯定的事。
「為什麼不披著衣服?」低沉的嗓音馬上出現在耳邊,這是代表吳亦凡的關心。
黑色厚重的風衣蓋在琳瑯霜弱不禁風的身上,她的臉有點蒼白,可能是感冒的緣故。
「這件衣服你還穿著。」面料是如此的熟悉,卻不是出自琳瑯霜的手。
「冷了,我們上船吧。」他是狼,哪里能感知冷不冷,他不想談這個話題。
「你還在愛著她。」琳瑯霜能感受到風衣兜里那塊硬硬古老的懷表。
「小霜,我能發誓,我現在的重心完全是你!」
「呵,吳亦凡,你心里裝著另一個女人然後在我面前發誓,你不怕遭雷劈嗎?」
琳瑯霜說著從吳亦凡身邊向船上走去,即使是雙眼已盲,她也能听風辨路,不需要別人的攙扶。
吳亦凡杵在那里,他也不知道說什麼,琳瑯霜說得讓他無從反駁。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沒辦法忘記那個人,在他生命里至關重要的那個人。
那件黑色的風衣是她留給他最後的紀念。
「亦凡哥,別傻了。上船啦。」黃子韜站在甲板上向吳亦凡揮著手。
吳亦凡鎮了鎮心神,走上船。
——
「子韜,你真的相信你的父母是因病而死嗎?」吳亦凡坐在黃子韜的船艙里,這船還算平穩,黃子韜倒的茶沒有撒出來。
「嗯?當然,這可是很多鄰居都證實的。而且當時守城的很多過路人都說城門樓上的不是尸體。只是我當初急火攻心,出現幻覺而已……哥啊,你不是還想著她吧?」
黃子韜說到最後終于清楚吳亦凡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我……我也不知道。」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他的內心。
「哥,你行了。你還準備一輩子守著回憶過日子嗎?知道你和她的感情很好,可是她已經死了。」黃子韜不斷的提醒著吳亦凡那些不願觸踫的現實。
「我……」
吳亦凡張口無言,有些難受的憋在他心里。又因為快到了她的祭日,這幾天晚上會經常夢到她。
——
柔偌,吳亦凡青梅竹馬的戀人。琳瑯霜大婚前一日,吳亦凡被綁入宮。柔偌自殺在城外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