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妲己——」
「皇上,我後悔了…」安祈北墨剛吼出來一嗓子,蘇妲己迅速的打斷安祈北墨,低頭認錯。
安祈北墨冷哼一聲,現在才知道後悔有用嗎?
還未開口,便看見蘇妲己抬臉已是一張的懊悔神情,「看您老人家還能這麼中氣十足的表演河東獅吼二,我後悔藥下的有點少了…」
安祈北墨額上青筋暴起,骨節分明的大手握的啪啪作響,很、好!很、好!蘇妲己,這是你自找的!
正要發作,展一展他的天威,好讓蘇妲己知道他真的怒了。卻發現蘇妲己雖一如往常那般不正經,表情卻不自在,似是極力隱忍著什麼。安祈北墨是習武之人,視力不低,他也清楚的看見蘇妲己額頭冒出的細汗,以及蒼白的臉色。
之前未曾發現蘇妲己的異樣,是因為安祈北墨沒仔細注意蘇妲己的神情,以及蘇妲己掩飾的相對較好,現下明顯不如先前。
安祈北墨望著蘇妲己的異樣蹙起眉頭,淡淡出聲,「你怎麼了?」
蘇妲己鄙夷的看著他,「看皇上您老人家挺聰明的,怎麼現在這麼二呢?您不是有火眼金楮嗎?難道看不出來我正在後悔嗎?」
安祈北墨恨的咬牙切齒,他居然又被她罵了?!他就不信她不知道他問的是什麼意思!「朕是問你……」正要說,安祈北墨忽然眼尖的發現順著床單流下來的液體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蘇妲己循著安祈北墨的目光望去,果然看見了地上鮮紅的液體。
安祈北墨劍眉緊皺,「你受傷了?」
蘇妲己緊按著小月復,神情終于有些不自在,「沒有…」
「流了這麼多血,還說沒有!給朕看看!」安祈北墨說著要去掀蘇妲己身上蓋的被子。
「我說沒事就沒事!」蘇妲己拉著被子宣告主權,而後又對著安祈北墨扯開嘴角,「這麼晚了,皇上您老人家沒事就回去吧,男女授受不親,皇上您老人家不能毀了我的清白不是…」
毀了她的清白?她已經是他的妃子,她還想為誰守清白?還男女授受不親,他又沒對她怎麼樣,怎麼就授受不親了?再者,她是他的妃,就算他對她怎麼樣,也是情理之中。
不過,安祈北墨想,就這女人,他是不會對她怎麼樣的。
安祈北墨看著她,淡淡的說,「朕對你沒興趣,朕只是不想你有個三長兩短,蘇述追著朕問朕要人罷了。」
「本小姐福大命大,就算您老人家都掛了,本小姐都還能好好的活著!」
安祈北墨捏了捏拳頭,他是男人,不跟不是女人的女人一般見識!雖然這個不是女人的女人還好意思自稱‘本小姐’。
安祈北墨一把掀開北蘇妲己緊抱在懷里的被子,他是個男人,又是習武之人,蘇妲己就算好好的,也搶不過他,更別說現在這麼虛弱。
看著床單上,以及蘇妲己褻衣上的大片血漬,安祈北墨瞬時僵了,如果說前一刻他還疑惑是誰把蘇妲己傷的這麼嚴重,那麼掀開被子的這一刻,他要還不明白,他就真的是二了。
蘇妲己雖然平時再怎麼不正經,但歸根到底還是女孩子,被人看到這麼‘熱血’的一面,難得的有了一絲尷尬。可她抬頭看見安祈北墨比自己還尷尬的表情,馬上恢復了正常,決不能敗下陣來。
「怎麼樣?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好懷疑的?」蘇妲己說。
「咳咳……」安祈北墨不自在的撇過頭,尷尬的咳了咳,他知道蘇妲己說的是洞房那晚的事。現在他知道她的‘大姨媽’真的來了。
好痛!蘇妲己緊咬了咬嘴唇,又開始痛了!轉身向里,背對著安祈北墨,「既然您老人家該看的都看完了,是不是該打道回府了?」
安祈北墨看著忽然轉身向里的蘇妲己,感覺有些不對勁。依他對她的了解,就算城牆塌了,她的臉皮依舊掛在那兒頂著呢,害羞,這個詞,絕對不會發生在她身上。
「蘇妲己,你怎麼樣了?」安祈北墨輕聲詢問。
「挺好的,就是你在這兒挺影響我夢帥哥的心情。」
安祈北墨再次捏了捏拳頭,他就這麼不招人待見?!將蘇妲己的身子掰過來,才看到蘇妲己雙手緊緊的按著小月復,額頭上的汗珠愈來愈多了。
蘇妲己不滿的嚷嚷,「雖然你是皇帝,總不能連覺都不讓人睡了吧?聯合國主席都沒這權利,吃喝拉撒睡是人與生俱來的特質,你總不能因為我優點過多,就抹殺我的特質吧?」
安祈北墨沒理會蘇妲己不滿的嚷嚷,目光一直落在蘇妲己的月復部。
「別看了,再看也蹦不出個孩子來。」
安祈北墨沒理會蘇妲己,落坐到蘇妲己床頭,「你很疼?」
「你難道看不出來?」
「……」如果不是看到蘇妲己臉色越發蒼白,額頭上汗珠越來越多,安祈北墨會以為她過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