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湊近了些,「哀家听說,皇上把她打入了禁宮?」
安祈北墨稍微緩和了面色,道︰「如此目無宮規、膽大狂妄、手段陰狠之人,兒臣自然要給她些教訓。」
伊千柔慎重的點了點頭,「是應該給她些教訓……」繼而話鋒一轉,略有些猶豫,「可是…皇上給她的懲罰是不是太重了,就算她犯了如此之罪,卻也罪不至死啊!」
話一出口,伊千柔才自知說漏了嘴,皇上是把她打入禁宮不錯,內有上百種刑罰,雖然殘忍,卻是不會置人于死地,只是讓其承受生不如死的痛苦。
伊千柔卻覺得,這個女人受的折磨越多,就越會記恨蘇妲己,把賬全算她身上。
就算禁宮看守嚴密,也說不定哪天她不會逃出來伺機報復。
所以,為了安全起見,短短的一天內讓其嘗遍所以刑罰,最後再‘好心’的把她送回老家,這才是最好的辦法。
安祈北墨不著痕跡的看了伊千柔一眼,嘴角勾起若有若無的笑,「既然如此,那哪天兒臣就把她先關幾天,改日再召她出來就是!」
決口不提剛才伊千柔說漏嘴的話題,安祈北墨就似沒听見一般。
召她出來?安祈北墨嗤笑,他閑的沒事干了是吧?
那女人被他母後弄成什麼樣,他還不知道嗎?
伊千柔的自我慶幸開始,就听見安祈北墨拋出的這個重磅話題,杏眸瞬間瞪圓,下意識的回道︰「不行!」
反應到自己情緒有些激烈,伊千柔訕訕的笑道︰「那個…母後的意思是說,此女罪該萬死,切不可饒過!」
「哦~」安祈北墨拖長了音調,「兒臣還以為母後想要放她一馬呢……」
伊千柔擺擺手,「沒有的事,皇上理解錯了!」放她一馬?開什麼玩笑,她早就把她放回‘老家’去了!
這小子真是越來越精了,她險些沒玩過他!
母子二人又是一陣閑聊,伊千柔又找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說著沒完。
聊著聊著,伊千柔又將話題‘不經意’的扯到了蘇妲己身上。
「對了,哀家听說,蘇妲己被小墨你打入冷宮了?」
安祈北墨唇角勾起,「母後才知道嗎?」
「你也知道母後對這些流言蜚語不感興趣,也是今日听宮人們說起才知。」
是嗎?安祈北墨微微撇嘴,前些時日,是誰追著問他冷宮那個集聚後宮嬪妃打架生事女人姓甚名誰?
伊千柔頓了一下,繼而又道︰「那日皇上為什麼要救那蘇妲己?依哀家看,皇上既然不喜歡那女子,為何不干脆放任雅妃將那女子解決了?這樣皇上也好借機除了雅妃,後宮也好得個暫時的安寧,是個絕妙的一石二鳥之計!」
「母後要知道,兒臣要留下誰,除掉誰,簡直易如反掌。區區一個女子,她只是是一個普通的後宮嬪妃,母後難道讓兒臣親眼見她被人陷害而不管不問嗎?朕是皇上,難道母後卻要讓朕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了嗎?」安祈北墨不知為什麼,听了伊千柔的話後,莫名的一股怒氣在胸中縈繞,重重的反駁。他是不喜歡她,可那就讓她死嗎?
語速忽又慢了下來,「母後要知道,她還是蘇述的女兒,兒臣不想因為這件小事,就壞了兒臣的大計。留下她,自然有兒臣的用處……」什麼用處?難道只是單純的牽制蘇述,以便自己更快的除掉他的爪牙?
可是為什麼這個理由,自己都不敢相信了呢?
在那個女人被白素雅逼灌毒藥的那一刻,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嘎然而止了……
迅速的反應過來,打碎那小瓶,交代十月去解決這件事,自己則在一旁靜觀其變,等待事情下一步的發展。
卻沒想到白素雅那女人如此狡詐,被人現場抓了正著,還是不肯認罪。
居然還大言不慚的說是他指使她毒害她,他一時怒急,下意識的不想她誤會他,主動現身為她解決了這事。
後來仔細想想原因,總結了一下自己為什麼要救這個女人,他總結出來了︰真的只是為了牽制蘇述而已,而已!
伊千柔看著前後情緒高低起伏的安祈北墨,腦海心思翻轉,賊賊的一笑,你小子聰明了這麼多年,最後還不是被老娘我擺了一道?
伊千柔似乎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伊千柔正要轉移話題之際,外面凝香來報︰「啟稟娘娘,十王爺來了!」
伊千柔眼前一亮,「快宣!」
都怪妲己昨天把十月拐走陪她逛街,害她已經有兩天沒見到她的寶貝兒子了!
安祈十月臉上掛著如春風般令人著迷的笑意,撩袍行禮,「兒臣參見母後、皇兄。」
安祈北墨還未開口,伊千柔已迅速的攔住他,責怪似的嗔他,「自家人還行什麼禮,多見外啊!」
安祈十月笑著頷首,「是,母後說的是,是兒臣的不是。」
安祈北墨悠悠的走下榻來,唇齒間帶些許酸意,「母後可真是熱情,兒臣來的時候怎麼沒見母後親自攙扶啊?」
伊千柔四處使勁兒嗅了嗅,「十月,你有沒有聞到誰家的醋壇子打翻了?」
安祈十月煞有其事的點點頭,「母後你也聞到了?兒臣還以為,只是兒臣的幻覺呢!」
「好啊,感情母後和十弟一起揶揄朕,朕反倒成了孤家寡人!」
「這麼多年來不一直如此嗎?難道皇兄現在還不習慣?」
「十月說的太對了,小墨墨,你要學會明白自己的處境啊…啊?哈哈哈……」
嬉嬉鬧鬧的笑聲,訴說著母子三人的感情,訴說著深宮大院的溫暖,訴說著帝王家也有別樣的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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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親們看書是不是太安靜點兒了?
有什麼要討論的,親們可以積極的討論,上課不參與問題,不積極發言的孩紙,不是好孩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