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琛看著倒在桌上的女人,唇角不由的一勾,她醉酒的樣子還挺可愛的……
日里滿是靈光的雙眸被眼簾遮蓋,縴長如蝶翼般的睫毛卷翹著,時不時的輕微震動著。吹彈可破的雙頰,此時面若桃花,緋紅的一片片惹人醉,使人看的流連忘返。嫣紅的櫻唇微微翹起,惹得人不自覺想要品嘗她的味道是否如看起來這樣可口。
滿頭青絲順著芊白的脖頸流下,雙手枕在臉下,發上流蘇自然的散下,頭頂的發釵稍有傾斜,發髻也微顯散亂,可這依舊不影響什麼。
上前抱起她,她在他懷里不滿的嚶嚀一聲,不由自主的低頭看著她,唇角勾了勾,果然是如此純真……
感覺到懷里人不安分的亂動,楚琛眉角一挑,他可不是正人君子,如此月下美人,還是被主動誘惑,他可不一定能把持的住……
將她放至床榻,看著她更純真的睡顏,情不自禁的伸手,食指在她側顏輕輕劃過……
拉過錦被替她蓋上,為她掖好被角,越窗飛身掠走……
心中無限感慨,本來是來好好調侃她一翻,卻不想臨時成了陪酒客。要不是大老遠的看著那誰在她房里冰凍三尺的出來,他才不會去拿酒慰問她呢……
從來都是別人陪他,能讓他陪著喝酒的,她大概是第一人吧,連他老爹都沒這待遇……
夜已深,該歇的都歇了,經歷了今晚,有些本來該歇的,怎麼也歇不下。
梅湘殿內,一些人恨的咬牙切齒。
「以為能讓她出丑,卻沒到反而幫了她一把,讓那個賤人從冷宮又搬回來,好,真是好啊!」唐瀟瀟恨的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吞了蘇妲己。
「娘娘,也不盡然,最起碼蘇貴妃重獲聖寵,這才是關鍵所在。越是在最高處,越是招人記恨,所以她一定是大家的眾矢之的。」心月復宮女水兒,在她身後替她捏肩捶背。
唐瀟瀟冷笑,「沒錯,的確如此。不過本宮也要盡快動手才行,否則不知就成了誰的替罪羊!」
「不知娘娘打算如何動手?」
唐瀟瀟招呼水兒附耳,在她耳畔訴說一翻。
「娘娘高明,只不過娘娘覺得這樣是不是更好……」又在附上唐瀟瀟的耳,將她的計策稍稍變動了一點兒。
唐瀟瀟越听眼楮越明亮,最後一拍板,「就這麼辦!」
「那娘娘,什麼時候開始?」
「明日!」
雨裳宮,也有人輾轉反側。
沁葉有些心疼的為林羽西包扎傷口,縴手上布滿的血痕觸目驚心。
沁葉抱怨的說︰「娘娘,根本沒有必要為了這種人糟蹋自己,傷的疼的可是您啊……」
回想起剛才的那一幕,她還膽戰心驚。
看到安祈北墨抱著蘇妲己,雖然過程中蘇妲己一直不安分,可是在外人看來卻是那麼甜蜜,安祈北墨的唇角揚起的笑,和眼中的溺寵狠狠刺痛了林羽西的雙眸,不顧玫瑰花根睫是否有刺,伸手狠狠的扯下,連同根睫,一同扯掉,頓時手心鮮血淋灕。
林羽西一笑,「手上這點兒疼算什麼,有什麼疼比得上心上的疼?」
沁葉一時語塞,不知說什麼好,她知道主子愛皇上愛的有多深,也知道皇上心里從來沒有過主子,更別說能見到皇上那種發自內心的笑顏。
「那娘娘,我們怎麼辦?」
傷口包扎好了,林羽西收回手掌,淡淡的一笑,「等。」
「等?」沁葉不解,「如何等?怎麼等?娘娘難道還不打算動手?」
林羽西笑的深不可測,「放心,今晚一過,有人比我們還要著急動手,既然如此,我們就等靜觀其變,不到萬不得已,本宮不會引火燒身。」
沁葉恍悟,「娘娘英名……」
林羽西笑,唐瀟瀟,你一定等不急了吧?
蘇妲己那個女人可不一般,本宮很好奇,你到底會不會斗的過她呢……
亂了,亂了,亂了,亂了,亂了,全亂了!
安祈北墨現在沒心情看奏折,愈看愈煩!
一旁侍候的太監宮女疑惑的看著安祈北墨,誰惹著咱們皇上了?
不用猜,準時那地上少見,天上也沒有的貴妃娘娘!
之前,皇上派李公公去接貴妃娘娘,自己卻在這里等的心神不寧。
然後自己就親自去了,怎麼這會兒變得如此?
難道說貴妃娘娘不肯回來?
可……也不至于生氣成這樣吧?
想不通……想不通啊……
安祈北墨氣蘇妲己,明明知道自己在意十月與她的關系,這個女人還明張目膽說出這樣的話。
又惱自己,居然現在還想著這個女人,想著她的一切,想著她的一舉一動,想著她今晚在宣榮殿上表現,想著那首猶如天籟的曲子……
忽然想到什麼似的,攤開宣紙,提筆沾墨,落到紙上,形如流水般揮毫,字字筆酣墨飽,剛勁有力。
落下最後‘尋找’二字,篇幅已滿,詞句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