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好,二姐的功夫總算是有了提升。若是再遇到銅牛或鐵雲鶴那樣的,估計這輛靚麗小坦克就能穩穩的碾壓了。現在的這妞兒,可是氣勁三品的巔峰了。
更重要的是,突破就在眼前,這份希望是她最開心的。根據高龍藏這些天時靈時不靈的頻率來看,三五天之內,高龍藏應該還能「行」一次吧。到時候,再試試。
所以這妞兒心情不錯,一大早就早早起來,對著鏡還左看右看梳理頭發,好像一個剛剛過了新婚之夜的小媳婦兒。緊接著就跑到孫大爺的矮墳前,磕著頭說︰「大伯,您閨女真的有男人了,這回總該安心了吧。」
大姑娘上墳說這個的,估計這妞兒也是獨一份兒。
此時,陳可宜也必須到公司去一趟了。他們幾個躲在這里給孫大爺守靈,時間也不斷了。陳可宜那公司里一攤事,也不能因為徹底扔下。反正大白天的只要守護好了,安全問題不是很大。
另外二姐和盲妹也得回禪心書店。由于特殊原因,二姐也不能丟了那個小院不管。大家一起上路,辭別了孫大爺的墳。根據安排,高龍藏開車送二姐和盲妹,而朱天雷開車送陳可宜去公司。
因為經歷了幾次血的考驗,陳可宜和高龍藏再也不懷疑朱天雷。要是朱天雷和孔二爺勾結了錦社,那麼朱天雷怎麼會重創鐵雲鶴,怎麼會被藍蠍一指頭捅破了肚。時間,最能消除誤解。
禪心書店,時隔幾天又回來了。看到院大門都破了,二姐心里頭酸酸的,這是被呂奉仙逃走時候撞破的。後來朱天雷就醫之余,回來草草扶起了破碎的大門。還好,化街的街坊鄰居都不錯,沒誰來這里行竊。再說了,當初見識過二姐一根 面杖打趴下十幾個混蛋,知道二姐的彪悍,誰敢來這里渾水模魚。
而且這里還停著輛車,竟然是馮熙熙同仁會的手下。這是高龍藏電話安排的,希望她派幾個得力、靠譜的手下,幫著看守著院,但不要到院里面去。對于這點小忙,馮熙熙自然一口答應。于是有了幾個大混幫著看家護院,這里面更不會少了任何東西。
「辛苦兄弟們了。」高龍藏拿了包煙,給車里面的幾個混發煙。他知道,這些家伙輪流值班好幾天了,肯定不敢偷懶——誰敢在西太後安排的事情上偷懶。
「不辛苦不辛苦!有機會給高哥做點事,這是兄弟們的面。」幾個混趕緊下車,帶頭的陪著笑臉說。他們現在隱約听大姐馮熙熙說過,這位「高大哥」是條過江龍,也是幫助同仁會一舉躍升為高陽地下霸主的主要幫手。
另一位混則義憤填膺的說︰「高哥,這是咋回事?誰敢砸咱家的門?要兄弟們砍人不,我這就喊人。」
高龍藏笑著擺了擺手︰「謝謝兄弟們的好意,不過這不是道兒上的事兒。家里幾個女人爭風吃醋打的,各位也不好幫忙,呵呵。」
呃……家務事,或許幾個嫂們打架鬧矛盾?這事兒確實不好幫忙。幾個混訕笑著,回到車里走了。任憑高龍藏挽留喝頓酒,但他們卻不敢真的留下。給熙姐和高哥辦點小事兒,哪能計較報酬和功勞啊。最終高龍藏只能拿了兩條軟華丟進車里,算是表面上客氣客氣。
轉身回到院里,高龍藏就打電話找了個維修工,說是馬上給重新做兩扇門。也就是這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不速之客來了——眼鏡兒!
車站派出所剛剛提拔的副所長,眼鏡兒。
看到眼鏡兒來了,二姐沒有一點點的好感。事實上,她現在看到身穿警服的就沒好感。上次被擼哥耍了一次,到現在她還耿耿于懷呢,更何況眼鏡兒和擼哥本就是一起的。
高龍藏倒還在意點面,多少打了個招呼。雖然李小苒和擼哥放了他們的鴿,但眼鏡兒這家伙老實巴交的,而且也沒被李小苒帶到市局,多少還是有點不一樣。
「眼鏡老弟有事兒?」高龍藏一邊忙著自己的一邊問,也不特意請他到屋里面喝口水。
二姐更直接,哼了一聲就去洗衣服了。那些衣服丟進洗衣機之後,還砰的一聲關了洗衣機門,聲音不小。
眼鏡兒似乎有點急,但又不善于流利的交流,跑到高龍藏身邊說︰「大年兄,我大姐和擼哥出事了。」
呃……高龍藏和二姐都為之一怔——這是什麼意思?
二姐隨後還恨恨的想︰出了事才好,該!
高龍藏琢磨著問︰「怎麼了?」
眼鏡兒低著腦袋拿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遞到了高龍藏的手里,同時局促的說︰「我大姐和擼哥他們,被市局局長齊燦陽軟禁了,關了好幾天了。要不是早晨我去市局辦點事,在禁閉室里遇到了他們倆,還不知道這件事呢。對了,大姐寫了封信,托我偷偷的轉交給你,說是她的手機都被齊局長沒收了,沒法打電話。」
軟禁了好幾天!連電話都沒收了!
那要真的是這樣,事發當晚聯系不到擼哥和李小苒,可就真的情有可原了。
但是,為啥被軟禁了?這事兒也太奇怪了啊!
再說了,依照擼哥那脾氣,哪能受的住被人關起來,又沒有殺人放火。
就連二姐都覺得奇怪,把腦袋湊過來看看那封信。高龍藏打開了,那是一張裝食品的包裝紙,而且上面還有油漬痕跡。看得出,李小苒這妞兒現在很窘迫,連張像樣的紙都找不到。
不過,這張廢紙上的字跡挺娟秀的,而且很好看,賞心悅目。
當看到第一段的時候,高龍藏和二姐就愣住了——
「大年糕,我和擼哥被混蛋表哥軟禁了,他就是市局局長齊燦陽,也就是那天對你說的傻大個兒。要是你有什麼急事,恐怕聯系不到我了,因為連手機也給我收走了。媽蛋,恨死姐姐我了。」
啥原因啊這是。高龍藏繼續往下看,才大體知道了一些原因,雖然這妞兒寫的內容很短——估計在禁閉室里偷偷的寫,也沒時間寫太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