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抱孫的渴望,秦謨從不掩飾。
當時一听說白素素懷了高龍藏的孩,但是卻又想打掉,這老男人頓時就惱了,派出大批人力到處搜尋。
但是,高龍藏心里頭卻糾結的很。
听說白素素還挺著隆起的肚,高龍藏心里頭莫名的輕松,知道一條小生命至少目前保住了。看起來,白素素並沒有那麼決絕無情。孩,終究是她肚里的血肉,母連心。
可是一旦孩生下來,也就意味著高龍藏和白素素之間,再也不可能假裝無事。當初那個令人難堪的經歷,本來兩人可以盡量遺忘、再遺忘,可是當一個活蹦亂跳的孩站在面前的時候,那件事兒就再也不可能遺忘了。
而且和孩相比,那件事已經無足輕重。高龍藏需要面對的,不再只是一個生命之偶遇的女,而是一對和自己血脈相連的母。
放下了電話,高龍藏想來想去,還是得跟羅真真說一聲。白素素有了消息,必須告訴羅真真一聲。因為羅真真是白素素唯一的親人了,雖然是師姐,但是實際上和家長的身份差不多。
電話接通,高龍藏說︰「真妹,素素的行蹤被秦家找到了,半個月前,有人在平原省臥龍市見到過她。」
羅真真似乎並不意外,說︰「我們聖手門,就在臥龍市啊,或許這丫頭覺得那里最熟悉了。不過,我和留守宗門的那位婆婆聯系了,她說素素沒回宗門。」
高龍藏點頭說︰「可能她不想讓你找到,但又最熟悉、喜歡那座城市,所以回到臥龍市卻沒有去你們宗門的那座山里。」
羅真真點了點頭,也是這樣認為。
而高龍藏則有點尷尬的說︰「另外據目擊者說,素素她……似乎還挺著肚。」
「……」羅真真無語。
高龍藏嘆口氣說︰「我一開始就想讓她把孩留下的……」
羅真真也長長的嘆了口氣︰「是啊,我也不忍看著孩被打掉,好歹是條小生命。可是,要是孩真的生了下來,你們倆最終咋辦呀。
我知道,憑你的財力什麼的,養個孩倒是無所謂。就算你不養,秦家也能讓孩接受最好的教育、擁有一輩的豐衣足食,這些不是問題。
可是,素素呢?她沒個身份啊。」
高龍藏有點頭大︰「是啊,我得跟二姐說說這件事。不過真妹你放心,我不會再傷害素素的。」
「好吧……」羅真真也有點頭大的說。要說處理這種復雜糾葛的事情,羅真真更沒什麼經驗。她這半輩除了治病就是煉藥,社會經驗並不多。
……
至于怎麼跟二姐說,這事兒還真的要好好考慮一下。因為這事兒夠愁人的,而且關乎二姐的「切身利益」。
所以,高龍藏一路上都沒說這個,有點沉悶的從省城驅車回高陽。路上二姐問他有什麼心事沒,他說沒啥。
總算到了禪心書店,兩人簡簡單單吃了點東西,就早早的進屋去休息。二姐拿出一個大大的毛絨玩具,送給了自己的弟秦怡然,把小丫頭樂得不行。其實秦怡然以前也不缺玩具,可這件意義不同。這個大大的抱抱熊,意味著師娘是很在乎她的,是想著她的。
至于二姐,安頓了秦怡然之後,也回到自己正屋里。畢竟剛從昆侖禁區出來,又在河陰省城會了會鬼,她和高龍藏的精神都挺疲憊的。
夜幕降臨,二姐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懶洋洋的躺在了大床上,問︰「大壞,你這家伙肯定有什麼破事兒。一路上神情不對勁,別以為姐姐我看不出來。」
高龍藏沉默了一陣,忽然解開了身上的浴袍,一下撲在了二姐的身上。也沒什麼套路章法了,抱著二姐的臉蛋兒就是一通狂轟濫炸,把二姐都親出感覺、親得窒息了。
「啊呸呸……你這家伙肯定有事兒了……」二姐躺在這家伙雄壯的身底下,乜斜著桃花眼說。女人的第感有時候很靈的,更何況高龍藏也沒能掩飾住自己復雜而散亂的心情。
高龍藏趴在她柔軟的身上,深深的喘了口氣說︰「秦家來了消息,說是有人看到了素素。而且……似乎她還挺著大肚……」
二姐有點怔怔的,看著面前不到半尺距離的男人。
這件事,沒有給二姐帶來五雷轟頂般的打擊,一點都沒有。當初高龍藏拱了白素素,二姐都是第一時間趕到、親臨現場的。這件事誰也沒瞞著誰,完全就是一個大大的意外。
至于後來,白素素陰差陽錯的懷上了孩,也只能說是個意外。本來白素素以為是安全期,但安全期並不是絕對安全,大家也都明白。
而且關于白素素意外懷孕的這件事,高龍藏也如實告訴了二姐。這種事,還是不要瞞著的好。兩個人在一起貴在交心,遮遮掩掩的只能把事情搞得更糟。
所以說這段時間以來,二姐一直有些心理準備。對于白素素說要流產的事情,她也一直不能確定。從她本能的預感來看,白素素流產的可能性和保住孩的可能性,本來就是五五之數。
而對于這個肚里的孩,二姐心里頭也挺糾結的。
她不可能像秦謨那麼堅決的要這個孩,其堅決程度也不如高龍藏——這是人之常情。要是有點私心眼兒作怪的話,她甚至也希望素素把孩打掉算了,免得大家都糾結尷尬。二姐又不是聖母、不是菩薩,她只是十丈紅塵里的一個小女,她也有尋常女的喜怒哀樂。
不過,二姐也是個刀嘴豆腐心的心善女人。她也覺得,肚里的孩終究是一條小生命。假如素素因為母連心而不把孩打掉,她也能理解,勉勉強強的也能接受。因為二姐知道,這跟小三兒插足、故意破壞家庭的情況不一樣,都是意外。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如今終于確認白素素保住了孩,二姐的心情也挺復雜的。怔怔的看著身上的男人,二姐的桃花眼兒有點迷離。
「二姐,對不起……」男人木訥的說。
「說對不起有個毛用,事情都到這一步了!」二姐滿肚的郁悶沒地方說,只是狠狠的抱住了身上的男人,用力而壓抑的說,「哼……拱我!我也要生孩,我要生三個、五個!我惱了!」
這種「報復」方式聞所未聞。不過,「報復」的過程很有效,能讓人忘卻一切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