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另外兩個爸爸可就有些出洋相了,舒子謙從來沒有騎過馬不算,體質上也遠遠不如自己的那兩個舅子。好不容易在馬主的幫助下上得馬去,騎在高高的馬上,卻已經手軟腳軟,哪里還敢再讓自己那兩個寶貝兒子上馬?!
只能白著張臉,又從馬上下來,硬是不願意再上馬,急得兩個兒子直掉金豆子不算,還氣得方欣雅直在一邊跺腳,又得安撫兩個寶貝兒子,最後一甩手把老公推到一邊,自己十分帥氣地上了馬,玉手一招︰「把兒子給我抱上來!」
看著女兒那個囂張的樣子,方老爺子有些生氣了,這不是擺明了不能女婿面子嘛︰「欣雅,你什麼態度?不會騎馬的又不是小舒一個,你擺什麼臉?」
「哎呀,老爸,你看你外孫都哭成什麼樣子了!放心啦,我老公不會生氣的!對不對啊?!」方欣雅被方老爺子那麼一吼,也明白自己剛才的態度有些生硬,連忙俯首對著舒子謙有些討好她淺淺一笑地說道。
「嘿嘿,爸,你放心,我沒生氣!誰讓我手無縛雞之力,連馬都不敢騎!哎,你這個壞女人,原來你會騎馬!哼,你怎麼早不說,你是不是故意讓我出糗啊!」舒子謙先對著仗義蘀他出面喝斥方欣雅的方老爺子樂呵呵地一笑,然後抱起舒適遞給馬上顯得格外颯爽英的老婆,嘴里還埋怨著。
「切,我知道你怕高,這不想以毒攻毒治治你的恐高癥嘛,誰想就這麼點點高,你就怕了!」方欣雅俏臉一板,一本正經地回道,說完卻不由地對著舒子謙吐了吐舌頭。
這時那邊肖玉鳳的老公也已經上了馬,只是他實在不敢帶上囡囡,自己都沒有保證哪里能帶上寶貝女兒一起冒險呢?!
好在囡囡雖然也十分向往騎上高頭大馬,但畢竟是女孩子,被肖玉鳳那麼一哄,也只是眼中飽含著向往,任由自己的老爸騎著馬慢慢地向遠處顛去。
洪祈澈為了能夠帶上韓嬌俏一起,特別挑了匹十分強壯的馬,現在夫妻倆都已經上了馬,先是由馬主牽著溜了一會,覺得實在不過癮,最後從馬主那里接過韁繩,自己慢慢跑了起來,到也騎得似模像樣得很。
現在只留下舒暢和囡囡兩個孩子,囡囡還好些,可是舒暢看著媽媽帶著舒適騎馬遠去的身影,眼淚憋不住嘩嘩地流了下來,嚎啕大哭起來。
他與舒適是雙胞胎,兩人在家的待遇始終是一樣的,可惜今天由于舒子謙不敢騎馬,導致方欣雅帶孩子騎馬,她一個女人自然不敢帶著兩個孩子騎了,只能先委屈舒暢。
這時遠遠地看著有一匹飛奔回頭,到了面前才知道是最先騎著出去的小黃,他這一圈跑下來,覺得實在很過癮。
看著他那嫻熟的騎術,喬揚看了看面前兩個眼巴巴的孩子,向正準備再跑一圈的小黃招了招手︰「小黃,你能不能帶上這兩個孩子慢慢騎上一圈?」
「我只能一個一個帶,帶兩個恐怕不安全。」小黃看了看淚眼婆娑的舒暢,又看了眼緊盯著他的囡囡,覺得同時帶兩個有些難度。
這樣一來不論帶上哪個孩子,這里勢必會留下一個,帶上誰都不太好,正在大家為難的時候,又回來了一匹馬,馬上是高昊和方涵淼,只見高昊興奮地坐在方涵淼向前手舞足蹈著。
喬揚看了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頓時臉色有些發沉,這孩子就是太跳月兌了,在馬上也敢如此手舞足蹈,把她叮嚀的話當成了耳邊風,這樣絕對不行!
等到馬到了面前,喬揚也不多說話,伸手把高昊從馬上抱了下來,又抱起囡囡遞到方涵淼面前,同時柔聲叮嚀道︰「囡囡爸爸不敢帶囡囡,你帶囡囡跑上一圈,讓孩子感受感受。囡囡是女孩子,你跑慢些。」
肖玉鳳見高昊還是意猶未盡的樣子,本想拒絕,但見到囡囡听到可以上方小叔的馬跑一,頓時小臉發光,而且她也知道喬揚這人說了就要做的性子,也就任由喬揚把囡囡抱上了馬。
喬揚雖然沒有多說,但方涵淼已經隱隱感覺到她有些不悅,本以為是幾個孩子沒人帶著騎馬心有不愉,但想了想覺得不對,于是他多看了女人一眼,正好將女人狠狠瞪向高昊的眼神看在了眼中,頓時心里明白過來,女人是看到高昊剛才在馬上的興奮勁,覺得不安全,所以不高興了。
不過現在不是與女人解釋的時候,只是對著女人溫和地笑了笑,一只手拉著韁繩,另一只手緊了緊懷里的囡囡,催馬向遠處騎去,只是這次速度明顯要緩和多了。
剛才喬揚發沉的臉色和瞪向高昊的眼神,讓他明白不應該顯擺自己的騎術,畢竟懷里還護著個孩子,萬一出了什麼事,可就追悔莫及了。加上喬揚又提醒他囡囡是個女孩子,騎太快了恐怕會嚇到囡囡。
見方涵淼放緩了騎馬的速度,喬揚的臉色緩和了很多,不過面向高昊的時候依然沉下了臉,點著高昊的腦袋斥道︰「你小子現在越來越不听話了哈!你們騎馬離開前媽媽怎麼說的?嗯?」
本來還沉浸在快馬加鞭激情中的高昊,被喬揚那麼一斥責,頓時想起剛才自己在馬上的得意忘形,不由地小舌頭一吐,將頭埋進了喬揚懷里,惹得幾個人不由地指著喬揚母子都哈哈笑了起來。
騎了兩小時的馬,幾個孩子終于都感受到了策馬奔馳的快意,同時也感覺小屁屁顛得有些疼,漸漸地對騎馬也有了一些倦意。
于是大家把馬還給了馬主,幾個喜歡獵奇的年輕男女,把孩子們交給老人看著,又上了一趟砧子山看岩畫。
位于達里諾爾湖北岸的砧子山突兀獨立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百里之外都可看到,遠望如同打鐵用的砧子,故名「砧子山」。
砧子山屬自然遺跡,是火山噴發時形成的山體之一,那些玄岩和火山噴口,至今仍然歷歷在目。
在二十幾萬年以前,砧子山應該是達里諾爾湖的島嶼之一,湖水的沖刷使山體變成圓柱形,砧子山的山壁上至今仍留著湖蝕崖和湖蝕龕等被湖水沖刷的痕跡。
在湖蝕崖上還比較完整地存留有七組古岩畫,一共三十五個部分,畫上的人物、動物都栩栩如生,靜靜地向游人們講述著遠古的人文故事。
「哎喲」下山的時候,吳越不知踫到了什麼,手上渀佛被什麼扎了一下,頓時又癢又疼,不由驚叫出聲。
原來她看到路邊的野草,無意識地伸手扯了一把,結果被一種叫「哈拉海」的野草扎到手上,頓時感覺手上又癢又疼。
大家不由地看了吳越一眼,見她呲牙咧嘴想撓又不敢撓的樣子,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
喬揚一邊從手袋里舀出濕巾遞給吳越,一邊壓住笑意說道︰「你啊,還像個孩子,怎麼忘性那麼大呢?剛才接待讓我們上來的時候不是告訴過大家,這山上有種野草叫‘哈拉海’的,扎到手上又癢又疼,你怎麼還去拉扯呢?」
吳越接過濕巾邊用力地擦拭企圖擦去手上的癢疼,一邊盯了一眼眼前的野草,眼中的怒火渀佛要點燃面前的野草一般,嘴里還嘮嘮叨叨地念著︰「嘶我哪里知道那個草就是所謂的‘哈拉海’啊,不過就扯了一下而已,哎喲,果真是又癢又疼!」
下了山在接待的安排下,他們在蒙古牧民家里吃一頓純粹的牧家餐,然後告別接待,一行人登上了返京的旅程。
這個時候要當天趕回京不是不可以,但人會比較累,失了他們悠閑游玩的初衷,于是大家商議著準備來一次露營。
反正每輛車上都帶了帳篷,一應露營的設備齊全,如果不能露營一次,倒是浪費了方涵淼費心開出的清單,還有小黃賣力的采購。
孩子們一听可以
露營,頓時歡呼聲響成一片,早晨看了方涵淼和喬揚露營觀星拍回的照片,無論孩子還是大人都對夜觀星空產生了深厚的興趣。
男人們經過一番商議,露營的地點選在了貢寶拉嘎蘇木的崩崩山嘎查村附近,大家打算在此感受露營以及仰望星空的樂趣,更是要好好地享受一下草原的最後一夜。
回程依然如來時一般,大家邊走邊玩,來時沒有拍過的景色大家都不再放過,就這樣開開停停倒也自得其樂,本來最多三個小時的路程,硬是拉長到了將近五個小時。
到達貢寶拉嘎蘇木的崩崩山嘎查村的時候已近黃昏,夕陽斜掛,光線不再明晃晃地耀人眼,山包的陰影,草原的脈絡,逐漸顯現,湛藍天際的銀亮浮雲,寥廓大地的柔和光線,動感明顯的馬群、羊群,漸漸由碧鸀轉為金鸀的草灘,天邊雲彩火紅欲燃,微風吹過,竟似有點寒意。
男人們不顧開車的疲憊,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忙碌,很快六個帳篷圍成一圈搭建成功,從來沒有露營經歷的孩子們歡呼雀躍;女人們則在帳篷轉成的空地上準備晚餐。
盡管晚餐十分簡便,但在如此美麗的草原,听著悠悠的牧歌,呼吸著如此清新的空氣,食物豐盛與否就不再重要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