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樹開花 第十章 進鎮采購(1)

作者 ︰ 猛虎與薔薇

苗小翠和良子回到家中,因為走的是無人去的小荒林,所以路上也沒遇上什麼人,看到破破爛爛的茅草屋,檢查了下那對婆媳沒來在順走東西,不過苗小翠有預感等她們緩過勁來一定會來大鬧一場,這也更加堅定了苗小翠發財致富的決心,將銀魚放到木盆中,因著路上耽誤的時間也不少,所以幾乎都死了,也沒在管它,打算下午去集市上賣掉。看著那三只暈過去的野雞,苗小翠挑出一只受傷程度較輕的母雞放在早已荒廢了的雞窩,打算自己養養看看能不能每天得兩雞蛋給良子補一補。待問清楚良子溫水鎮離白水村一個時辰(相當于現代的兩個小時),五天一個小集,今天不是趕集的日子,但鎮上平時也是有專門的菜市場的,平時人流也較多,所以一般人們有了剩余的東西也會去鎮上踫踫運氣。苗小翠用昨天剩下的雞利索地熬了個新鮮的雪菜野雞湯,良子還沒吃就感覺特別鮮,因為家里基本上沒有什麼面粉,也沒辦法做餅和饅頭,只好將就著來,看看良子那明顯是缺了油水的小身板,苗小翠大手大腳的將昨天剩下的銀魚用為數真的不多的油煎了煎,煎到微微至金黃恰恰是魚肉最女敕最鮮的時候,因著銀魚的腥味本身就不是很大,所以這樣直接煎來要省一些調料,魚本身出的一些油也可以利用,看著這稀缺的材料,苗小翠泛起來一股職業病般的難受。

想起材料,苗小翠這才想起來自己所挖回來的羊角辣,這可是寶貝啊。連忙從布兜里拿出來,看著尚完好,才松了一口氣。接著苗小翠熬了芋頭小米粥,囑咐良子看下火,趕緊找了工具在茅草屋的後面有一小塊連著的屬于良子家的小菜園子,這也是苗小翠今早起來發現的,不小的菜園子零星地長著些瘦小的白菜外,別無其他,看來是李鐵樹經常去打獵顧不上,原來的苗翠花又是個半吊子。

將將近十幾株羊角辣栽好後,看著凌亂的菜園子,苗小翠拿著鋤頭將地翻了翻,整了整,弄了將近半個時辰才算看著順眼許多,打算買些種子來種上。

忙了這麼長時間,身子真是酸痛的有些吃不消,早就餓壞了,趕緊到廚房看了下,發現良子已經煮好了粥,費力地踩著小板凳搖搖晃晃地在比他高不少的灶台上盛飯,看的苗小翠心驚膽戰的,趕緊接替良子的工作,麻溜地將菜和飯盛好端到桌子上,還將黑子的飯放到地上,放了不少肉,小家伙今也算立了功。

帶著良子清洗了下,終于坐下來正式吃飯了,看著良子那不自覺地盯著肥肥油油的煎魚吞著口水的樣子,苗小翠笑了笑。「良子可是餓壞了,趕緊吃吧,嘗嘗這煎魚,應該不錯的,小心魚刺」,苗小翠有耐心的說著。

「恩」良子急急忙忙地簡略回答過後就迫切地吃了起來,看著是餓壞了,吃起來香極了。地上的黑子吃的也很香,小嘴啪嗒啪嗒地發出響聲。看著這兩小這麼歡快地吃著自己做的東西,苗小翠感覺開心極了。

待都吃好後,苗小翠也就有了閑情逸致去想去鎮上的事情,可惜自己是丁點兒的苗翠花的記憶也沒有,不然也就不會這麼被動,苗小翠正在這里發愁,自己的人緣這麼差,去那照這麼個人了解一下行情啊,光靠良子那點信息量根本是不夠的啊。正想著,院里傳來一道聲音,苗小翠的小眼楮都放光了。

「翠花,在家不?俺來看你啦」,王淑惠自從昨天看見苗小翠之後,怎麼感覺也不對勁,和他爹昨個商量了半宿,心里也掛念著良子,這不今忙完了吃了中飯就提了些東西過來看看。正感嘆著造化弄人,就听見一聲急切的回應,像是怕自己跑了一樣。

「在的,二嫂,我們在家,快些進來吧」,說著苗小翠掛著討好的一些笑容從屋里出來招呼著王淑惠,看著人家來還提了些東西,心里邊也是暖暖的,臉上的笑容更是真切了許多,說來自己這個二嫂倒是個不錯的熱心人,自己呢正好可以問些事情。

「二嫂,來就來,還提這些東西干什麼,讓你破費了。良子快出來,你二伯娘來了」

「弟妹啊,都是自家產的東西不值兩錢,這不想著三弟不知啥時候回來,你們娘兩的糧食怕是不夠,你二哥就讓我捎些過來。你的傷咋樣了」,王淑惠看著眼前的苗翠花還是和昨天一樣,眉眼里少了自私和市儈,眼楮里流露出異樣的神采,倒真真是變了個人似的。

「二伯娘好」,良子從苗小翠身後出來給靦腆地打了聲招呼。看著良子身上新換干淨整潔的衣服和眉眼里的歡喜,身上也透著干淨可愛的氣息。王淑惠更是真真的松了一口氣,更加相信這個三弟妹不一樣了。

「哎,好,良子過會兒去二伯娘家里玩去,你哥哥們還老是念叨你呢」,王淑惠笑呵呵地說著,苗小翠趕緊把她請進屋,端了杯白開水出來,滿是歉意地說道「來,喝杯水吧,二嫂,家里邊也沒什麼好的了」。

王淑惠打量著屋里的干淨整潔,雖和原來一樣簡陋,但處處都顯示著主人舒適爽朗的氣息。「說啥呢這是,你去俺家俺也只能是白開水招待咧,白開水好啊,咱莊稼人就愛喝白開水,喝啥子茶水苦不楞登的還不解渴。弟妹啊,昨我還有點不放心,今看見你這家弄的,良子眼里也歡喜著呢,我看出來了,你真的不一樣了,這好啊,這才叫過日子呢。咱過日子怕的不是苦,有那個勁頭才是真啊。你原來還小不懂事,這以後可不能像以前那樣犯渾了,和鐵樹好好過日子才是正經事啊,俺也說不出什麼大道理來,反正以後做事可得好好想想啊」

「哎,二嫂,我知道了,經過這次也是因禍得福了,死了一回也就知道從前自個不懂事了。雖然我現在腦子不怎麼清楚,記不起來了,可我這心里邊還明白著呢。人心都是肉長的,我還能在對良子不好了?那是絕對不會的,良子以後就是我兒子,我會越過越好的。謝謝嫂子這麼提點我,我知道你是為我好」,苗小翠真誠地說道

「對了,嫂子,我想去鎮上,可又不知道路,記不清事了,咱村里有沒有誰家有牛車啊,專門去鎮上的,我得買不少東西呢,說實話家里邊能吃的糧食確實不多了」,苗小翠適時地向王淑惠打听著。

「哎呦,你瞧俺,都忘了和你說說村里邊的事了,牛車是有的,咱村有幾戶人家是有的,要俺說平時人們去鎮上都是坐老董家的,一人兩文錢,不過今不是集市,估計你要去鎮上就得多掏些錢了…。」說著王淑惠簡要說了下這姓董的人家,說來都是些老實厚道不說人閑話的人,這也是考慮著苗翠花以前的差名聲來選人的。

四十多歲的董來福和劉氏,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大兒子董大壯25是個木匠,娶妻王氏24,有三個孩子九歲的牛蛋、8歲的二丫、7歲的小草;二兒子董大實23,娶妻郭氏22,有兩個孩子7歲的狗子、5歲的大熊;三女兒已經嫁人了22歲的董大妞,嫁給了鄰村賣魚的25歲劉栓子,有6歲的泥鰍和5歲小魚兒兩個兒子。听到這苗小翠感覺自家婆婆那邊的名字起的也好似蠻有水平的嘛,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啊。

王淑惠答應領著苗翠花去借牛車,苗小翠將要賣的東西收拾了收拾,裝進了找出來的背簍里用布兜蓋上,拿出身上所有的錢,準備將一只野雞和幾條銀魚送給二嫂。

「二嫂,這是我上山弄的,不是什麼稀罕東西,給幾個佷子們和二哥好好補補,吃頓好的,以後我還要多多麻煩二嫂呢,二嫂要是不收我下次可不好麻煩二嫂了」,看著苗小翠替過的雞魚,王淑惠心里卻是震驚的,這可是肉啊,弟妹居然也會捕獵。擰不過苗小翠,王淑惠只好接過來了「那就謝謝弟妹了,說實話,家里邊也是好久沒吃肉了,孩子們也嚷著要吃呢,弟妹和我一起家去,順便認認路,以後有事好有個照應」

苗小翠點了頭,心里卻想到了另一個問題「那個。二嫂啊,我想問一下,就是你和婆婆大嫂家離得遠不遠啊?你不知道昨個她們來鬧了一頓沒吃著便宜,要是讓她們知道我這點東西了,估計我就不用去鎮上換糧了,你知道大嫂和娘的性子的。」

「弟妹,不用擔心,俺們家離著老宅可不近呢,俺知道她們是什麼人,所以當初分家的時候特意選的遠點,俺也在她們手里吃虧呢,俺家的幾個娃老是吵囔著吃不飽呢,老宅的人卻像吸血的蟲子般貪,哼,不是自家的東西都已經分家了還惦記著,真是殺千刀的喲,要不是俺家二郎還在家,硬氣點,估計就早搬空了。不過她們在俺手里也吃不著什麼便宜的」

「恩,這我就放心了」,說著讓黑子乖乖看家,鎖好了門,牽著良子跟二嫂繼續聊了起來,走著走著看著迎面遇上的村民那鄙視和異樣的眼神,苗小翠也不在乎,就微笑著沖每個人點了點頭,弄的遇到她們的村民都楞了起來。走到村里較密集的住宅,比自家熱鬧了許多,原來二嫂家離自己家也不過十分鐘的路,和老董家正是鄰居呢,關系也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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