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霸江山,一品美男 003 不會有第二個人

作者 ︰ 墨漆炎

與老板的交情超過利益伙伴,但不到無話不談的朋友,兩個人又陷入沉默。

贏了她喜歡的金子,可內心依然惶然不安,清月懶懶在桌子上趴了,強迫自己不要亂想。

今天她做了噩夢,還又做了些荒唐丟臉的事,可那個讓她安心,發誓護她一生的人去了哪里?

不會再有一個並不和藹的女人,繃著張幾乎沒有皺紋的臉,恨不得拿抽鞭子抽她,沖她惡狠狠地道︰「胡鬧!」。

也不會再有人一面無情地讓她跪在陰森森的祠堂反省,一面偷偷囑咐下人來給她送被送饅頭。

更不會有第二個人,冬天潑涼水叫她起床,夏日扔她去軍營流浪……

心情在下坡路上沖刺前進,老板坐在她對面走沉穩路線,默不作聲。樓梯突然上響起  急速爬樓的聲音,清月抬起眼皮看了看,又合上,一副已經睡著的樣子。

「主子!吃飯啦!」聲音洪亮,還故意靠近耳朵喊,給她以前的隨侍十個膽子,那些隨侍也不敢這麼叫她起來。

她雷打不動地窩在那里,不為所動,葉子雖然敢喊她,卻不敢動手拉,她一直在她身邊叫喚,見清月裝睡不理她,慢慢慢慢地由高亢的聲音變成低聲請求。

「主子,我求你了,咱上屋里吃飯成不?回屋里睡覺行不?五天了,除了您住的滿銀院,哪里都看得到您睡覺吃飯的身影,您這回,又是整哪出啊?」

清月在桌子上繼續裝死不回話,老板卻這時在淡淡說道︰「葉子,吃完飯跟我去拿你主子贏的錢。」

楚清月頓時詐尸,神清氣爽地下樓,走到一半回頭疑惑地問道︰「恩?走啊,對了,葉子你先把那籃子床單處理了。」她指指地上的那堆。

葉子一頭霧水地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悶悶地地回了個︰「是……」

與老板施施然撤退,清月穿過紅燈籠滿掛的走廊,嘴上哼著不成調的曲子往花神房間里走去,老板閑庭信步跟在她身後,對她不在自己房間吃飯一點都不好奇。

在清月撲門進去給花神的一個擁抱中,老板徑直走到飯桌旁坐下,用完美的儀態吃著飯。

清月鄙視下忽視美人的老板,轉頭看她培養許久的花魁備選。

花神是她最近一直教著的清倌,氣質清冷,莊重規矩。

縴弱的花神身上有種引人或踐踏或垂憐的自尊,他名氣很大,樓里跟掌櫃平級的鴇父打算在他奪魁後的晚上,用高價將他的初夜賣出,很不幸,今晚就是奪魁之夜。

盡管清月胸上裹了厚布,擁抱時也注意與花神保持了一定距離,他淡定在她抱完他向她行禮︰「越先生。」

「恩恩,乖▔」清月拍拍他的肩膀,不管他的面無表情,歡快地吃飯去了,他自己安靜地走到梳妝台前,等著葉子回來幫他上妝。

這里有很多人覺得清月是個教導公子的天才,也有很多人覺得她是個冷血的老師。

被叫天才,完全因為清月有另一個世界的記憶,冷血?她沒覺得,頂多有些沒心沒肺,但葉子卻告訴她,自己從沒見過安慰人能把人恐嚇哭的,也沒見過教人化妝會要求人剪頭發的。

清月反思了一下,決定不跟新人開玩笑了,剪頭發也暫時擱置。

葉子趕回來時,她已經吃好了上了床。

葉子注意到她後嘴角微微抽了下,去給花神上妝,老板也背著她坐在桌邊,看葉子給花神上妝,她們各忙各的,就是不把視線放到清月身上來。

她自覺什麼都沒做,只在床上抱著花神養的白貓玩,手下的貓渾身發抖地一直想往外跑,她一次次抓它回來溫柔安撫,可憐的,怎麼還沒從上次跟它玩高空墜落的陰影中走出來呢?

玩了半天有些冷,清月下床關窗,離窗不遠的陰影中跪了個人,脊背挺直,她裝作感覺不到對方落在她身上的視線,關窗,走人。

轉過身,葉子正捧著兩根簪子期待她給她個建議,她眨眨眼拿起一旁的魚餌,若無其事地往魚缸里撒……

葉子終于給花神化好了妝,老板帶著葉子去拿清月贏的錢,清月無聊坐在桌邊,欣賞上妝後的花神。

他低頭站在她對面,頭發散散地束著,身上換了件湖綠色衣衫,兩手交疊在身前。

他沉默,她無話可說,清月一筆一劃蘸著茶水劃下一道道豎線計算時間,算完日子點點桌面,不擔心他今天的比賽,也不關心他是否會被鴇父今晚開賣。

奪魁比賽很快開始了,老板去前面撐場面,葉子被她遣去大廳里陪著花神,所有人都去看熱鬧,公子們住的前院已經空了,清月自己踱步走回後院最偏僻的滿銀院,她的住所。

月色很好,她一身潔白像是小道上游移的鬼魂,推開院子的大門,院子里沒有意外地跪著一排人,包括那位跪到花神窗外的,五個人齊刷刷看向她。

------題外話------

本來跟朋友說好一起2號發文,沒想到自己先傳的文被後台審核完就發了,朋友寫的現代文,喜歡的親可以去看下《蘇少纏歡,萌妻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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