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空空的,無人應聲,無人出現。
「用請的不出來想用強的?你主子不會希望我跟你動手吧?小心沒命哦~」清月捻起自己身前的一縷頭發,「我如果襲擊你呢,你肯定會正當防衛,萬一我‘不小心’看走眼,被你打中殘廢了,你是不是要回去受罰?」
無賴地扣扣自己的手指,她這手好久沒活動了,不知道打人還會不會順手,「听說暗衛任務一旦失敗,生不如死呢~」
跟蹤的人終于無法再沉默,縱身跳了出來。
一身黑色勁裝,半邊面具上畫著青色的大鳥,牢實地嵌在他的臉上,頭發一絲不苟地高高扎起,青色有毒的皮發繩泛著黑亮的色澤。
不對她行禮,不給她下跪,他是直屬皇帝的暗棋,擁有最高超的武技,暗衛青鳥。
他被清月發現不是她武功比他高,也不是他不謹慎小心,而是清月非人類的不正常,自小時病弱的身體自被師傅治好後,她的五感似乎超越了正常人的範圍,類似動物的直覺跟听力讓清月一度覺得自己儼然是個怪物。
據說青鳥們的臉全部都是毀了的,鐵色青面具牢牢與面部肌膚烙在一起,永遠無法摘下。
他臉上露出的肌膚完美無瑕,秀色可餐的唇,一直抿著高傲的弧度,下巴削尖,沒有一絲贅肉,脖頸往下,緊身的黑色遮住了想令人窺探的鎖骨,緊實的胸膛,美麗的腰線,修長的雙腿,一雙看上去並不大的鞋子上繡著與面具上一樣的青鳥。
跟在王府里叫清月去見皇帝的是一個人。
把他從上打量到下,她滿意地點點頭,「小鳥兒找我有事?陛下讓你跟著我,是怕我勾結亂黨起兵造反,還是怕我夜里寂寞,有意讓你來服侍?」說完清月**果地掃過他的腰部以下,自言自語地道了句︰「甚好,甚好。」
注意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怒火,清月再接再勵,「上朝的時候我都表明立場了,看來陛下憐我苦抄佛經,三年不知男人香,特意把你送來了,這等尤物扔在床上肆意蹂躪,怎一個‘享受’能表達。」佛經,我的確抄了呀,你敢說我沒抄,你就是抗旨。
她裝模作樣地看了看周圍的破磚破瓦,「不過這地兒不好,要不咱換個地方,客棧花樓隨你選,還是……你比較喜歡‘野戰’呢?」
嬌好的唇瓣抿的更緊,「奴只是受陛下之命保護您的安全,西容使者已到紅耀館驛,您馬上就會出使西容,這之前奴不能讓您受一點傷。您喪期滿後的第一天,陛下會在後花園設宴,請您務必自己一人到場。」說完他也不管清月回不回答,說完又隱回了暗處。
西容內亂,太女黨跟成王黨勢均力敵,誰走了都有可能讓另一個人搶佔先機舉兵逼宮,用腳趾頭也能想出來這個時候讓她回來,給她加爵是什麼意思。
楚清月一沒實權,二沒依憑,只能靠著虛名過活,她若將西容搞定,便賞黃金萬兩,繼續養著她,她若死在西容,非但朝廷沒有損失,還有不少人慶幸‘血魔’死在了外面,這樣一枚絕佳的棋子,老妖婆怎麼能放過。
看破不能說破,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清月只表現出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一個人,就是說不能帶男人咯?那豈不是很無聊!」
無聊的回音蕩在破屋里,沒人回她。
拎著酒從破屋里往回走,清月朝身後大喊道︰「也不是沒有男人,你不是還在嘛!花樓里的人身材都沒你好,我為你的緊身衣點贊!要是在緊一點就更好了親!」
「 !」
牆塌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