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做完早飯回來,推開門,輕輕將托盤放在桌上,向房里走去。
床邊還落著被她撕碎的衣衫,蘇念沒有衣裳,只好在床上躺著。
趁清月不在,蘇念遮遮掩掩地檢查著自己的身體,他剛掀起被子一角,清月的聲音便從上頭傳來。
「其實大腿上算少的,鎖骨上更多些,耳後脖子那里也有。」
「啊……」
清月輕飄飄地一句話嚇了蘇念一跳,他一把將被子抓過,緊緊裹在身上,臉紅地退向床角。
清月提著蘇念的衣裳笑的開心,「我去你房里拿了衣服,想穿的話……」她收回拿衣服的手,隔著屏風指指桌子「把我做的那些吃完。」
手一揮,青衫輕輕落在屏風上,「為了幫你完成任務,我啊……」她一個璇身坐在床上,朝他甜甜一笑,抱起裹著被子的蘇念,再一眨眼,她已經坐在圓頭蹬凳上,蘇念連人帶被子坐在她懷里。「我就給你端茶喂飯,親自伺候你。」
「這……白天……」現在是白天,他怎麼能只裹著被子吃飯,況且,況且他還沒洗澡,身上還留著昨夜的……昨夜的……
蘇念聲音小的幾乎听不見。
清月哦了聲,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嗯……今天白天不錯,應該沒有降雨。」
蘇念知道清月是故意的,放棄掙扎,老王爺在的時候就沒人扭的過她,現在更沒有。
體貼地將蘇念的黑發從被子里掏出,清月用一根自己的發帶系好,將他放在身旁的凳子上後,拿過碗,一勺一勺的喂。
蘇念雖然從戰場里被抱出來,養在睿親王府,卻因為清月的頑劣在京城中以守禮講規矩出名,他小口小口地吃著送到嘴邊的湯,就是不抬頭看清月。
等他們一個兩個都吃完了,清月前腳收拾東西帶著蘇念雪鳶離開王府,侍者後腳便率工匠趕到了王府。
老妖婆下令翻修王府,一是為了變相搜清月,二是為了更好的控制她的財產。
清月知道老妖婆打的算盤,便給王府上下放假,自己住進睿親王府的私宅,她查就隨她查,這樣才能讓老妖婆舒心、放心地用自己。
(編編,昨天不小心復制了兩邊——現在改過來,不算大修,是我失誤,抱歉抱歉)
王府私宅早被人打點好,一個恨不得把七彩顏色全都穿身上的女人,搔首弄姿地坐在宅子門口,「哎喲喲,我的王爺,你終于肯從溫柔鄉出來了啊~真真是讓我好等。」
清月左手攬著雪鳶,右手拉著蘇念從馬車上下來,「舞丹青,我哪有你風流,昨個是留在‘煙花笑‘還是宿在‘百花閣‘?一身脂粉味都沒洗干淨就躺在大門口,淨丟我的人。」
「瞧您說的,我的王爺,我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您的‘好‘名聲已經傳的這麼黑,多我一筆也算不得什麼,有誰會管誰是真風流,誰是假呢?」
舞丹青從大門口的台階上下來,彩色的衣裳層層疊疊,膩人的香氣隨著她的腳步飄來。
清月嫌棄地退了兩步,「停!舞丹青我不用你接,趕緊給我洗洗澡換衣服去!」這麼弄重的香味,她昨天晚上是膩死在男人堆里了麼?
「哎喲,我的王爺你早說,我大清早從花閣趕回來,騎馬騎的飛快,不但腰疼還困的要死。」舞丹青手里鑰匙一扔,七彩祥雲般飄走,「鑰匙給你,門自己開,我先走了,回見~」
清月伸手接住好幾斤沉的鑰匙,沖著那一扭一扭的彩色身影叫道︰「活該腰疼,你晚上消停會就不腰疼了!」
沒救了,這人早晚死在男人身上。
七年前她要不是從花樓里睡過頭,錯過了武狀元考試,她就成了紅耀唯一的文武狀元,錦衣玉食,至于頂著個平民身份,拿著可憐的俸祿,在貢院做個無名小卒?
要不是清月去花閣時踫見這個‘扶不上牆‘的女人,她至今都在貢院門口掃大街。
私宅里沒幾個下人,李管家帶著幾個睿親王府的老僕安排安排,清月自己加兩個男人再搭把手,舒舒服服的在這里過日子沒有問題。
這幾天為了養胖某人,一日三餐,都由清月一手負責。
起床,做飯,溜達,做飯,溜達,再做飯,住在京郊,沒人打擾,清月的日子過的如此悠閑。
出使之事迫在眉睫,上頭放下話來,後天啟程,走是要走,不過清月還能趁這兩天辦一辦自己的私事。
她說過,她的店,早晚都要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