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水墨在清月身後提醒道。
「什麼?」
「臨少爺他換方向走了。」就在您剛剛走神的時候。
「哈?」清月回頭,身後除了水墨,臨青夜跟舞丹青都不見了,「他們這是要私奔?」這孩子不回家想干什麼去?
水墨一本正經,「青已經去追了,看方向是主子京郊的私宅。」
「他又要做什麼?駕!」
打馬揚鞭,清月趕回王府時,臨青夜正從私宅客房中走出來。
「這院子不錯,王爺,本少爺今天晚上就住這里了。李管家,麻煩你多讓廚房備份飯,今晚打擾了。」臨青夜轉身裊裊走回,‘ ’一聲關上房門。
清月站在原地,回頭看看不知何時站在那里笑的滿面春風的李媽,干笑了兩聲,走了。
他想住就住吧,反正她明天就不在這了,她得抓緊差人往臨魔頭府上送封信,就說臨小魔頭中風寒在她這里暫住一晚,信中必須要注明,她今晚不在府上!不然她明天剛坐上出使的馬車,就被臨魔頭一槍對穿了!
親自給蘇念雪鳶做好飯,蘇念那邊她已經送去,清月雙手端著托盤,對著雪鳶的門敲五下,推門進去。
雪鳶裹著黑色的眼帶,兩腮上有淺淺的黃色,藥汁的味道有些沖,他坐在床邊,房里只點了兩盞燈。
走到床邊放下托盤,清月去床邊扶他,自從搬來私宅,每一次用飯,都是這樣過來的。
「溫度都正好,要不要我喂你?」清月在他旁邊坐了,提起筷子往雪鳶碗里夾菜,還沒夾兩筷子就頓住了,因為雪鳶說︰「不用自責,我自己在京城能行,還有師傅在。
她走了,能帶著蘇念,卻帶不走雪鳶。
楚皇在臨行前出使詔書里特別寫了,九王大婚,賜雪鳶陪嫁,復明後入宮修習禮儀。
怕她一走了之,有人監視不說,楚皇還扣下了人質。
既然雪鳶能讓她盡快趕回來,將他抓在手里,清月便飛不出她的手掌心。
萬無一失,是做皇帝的鐵則。
這一點,楚皇演繹的淋灕盡致。
她走了,雪鳶在宮里,會不會被欺負?他自己一個人,剛剛復明的眼楮能不能適應皇宮的富麗顏色?如果她稍微不合老妖婆的心意,他會不會被老妖婆動什麼手腳?
她無法保證讓他明媒正娶地體面進門,還不能保證他的自由安全,她內疚,自己回京時說的什麼,現在又做的什麼?她真是個只能說不能做的混蛋!」師傅教了我不少東西,這次進宮,陛下準我去拿著你的令牌去御藥房取藥補身體,正好能借機會多接觸藥材。「原來他眼楮看不見,顏不悔教他,他也只能自己去想象。」……皇宮里的藥材,王府都有。「清月的聲音靜靜地飄在略微凝固的氣氛里,」除了那把鳳椅,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除了皇位,她什麼都有,什麼都給得起。
他不用安慰她,的確是她的錯。」你了解我,知道我現在要的並不是安慰。「
雪鳶站起來,模索地走到清月旁邊,模上她的臉,捧著,」擔心無用,我會保護好自己。該發生的早晚會發生,我還有用,皇帝不會對我怎樣。天變了,冷了我會加衣,熱了我會納涼,自保的能力都沒有,怎麼能配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