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抬步跟在臨青夜身後,邁進門檻時,唇角勾起玩味的弧度,兩手將門合起。
香爐里有股從未聞過的味道,輕輕一嗅,清月感覺無比放松,身心舒爽。
臨青夜坐在床沿上,手里似乎拿著什麼隱在被下,黑色的發絲徜徉過他的胸懷,柔柔垂在身上,映著搖曳的燭光,像他的人一樣,他的發帶著自然的媚惑,與領口處露出的珍珠般盈亮的肌膚,交相輝映。
他見清月進來,柔亮的發絲隨著他的轉頭而晃動,最美的是他轉眸時眼角淚痣輕動的風情,惹人憐惜。
想放在手心捧著,可他太妖,捧著會讓他逃走。
想壓在身下鉗制,可他太脆,用力會讓他破碎。
在他面前很容易迷失自己,那張臉算不上傾城傾國,那氣質卻能讓國色在他面前失去顏色。
他的身上有一種隨意,不在乎名利,不在乎身份,不在乎誰是誰……
他會因為她沒錢沒權就不嫁?听他鬼扯!
找不出第二個比她更有錢的官來了,也找不到第二個地位比她高的王爺來了,年齡適合的,除了太女,她絕對是鑽石王老五級別的嫁人對象!
他會想要找尋真愛遠走千里?管他亂講!
就他那不願被約束的得瑟樣,會為了區區女子,走千山涉萬水,尋尋覓覓淒淒慘慘戚戚?
他想要的,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怎麼,進了門反而不敢了麼?」
就在清月沉默地欣賞他時,臨青夜懶散地往雕花木床的床柱上一依,黑發從他肩上滑下,有幾縷,還調皮地跑進了他的衣領里。
清月笑笑,「不是不敢,是青夜美人太美,不小心看呆了。」
她掬起臨青夜身前的長發,一步步將他逼到仰躺在床上,一只手撐在他頭邊,「有什麼話,你可趕快說,不然一會兒……」,她曖昧一笑,「運動太激烈,喘不過氣來就不好了~」
臨青夜噙著隨意的笑,臉上從容慵懶,「知道我就是臨青夜時,你最先想到的是什麼?」
清月的手,隔著順滑的布料,沿著美人的腰線,描摹他的輪廓,她從看見他就知道他是誰,要說反應,「漂亮男人,好基友,花妖。」還沒等她說出來,臨青夜便一個用力將清月推到一邊,欺身壓上她。
發絲落在清月身上,臨青夜的臉離她很近,她甚至能隔著布料感覺到他嬌媚的身段。
「漂亮?美?」臨青夜自嘲一笑,「都不是。」
清月的手沒閑著,從散開的袍子中貓進去,滑上他的大腿,「可能我的大腦回路比較特別,第一眼見到你,我就覺得你是個妖精。」
手緩緩貼近大腿根部,他一躲,手中的女敕滑也逃到一邊,清月聳肩,攬過他的腰,順著臀線下移。
「臨青夜,他是手握五十萬兵符,護國將軍臨奉的獨子,他,就是活著的兵符。」臨青夜俯子,將自己的重量全部壓倒清月身上,貼近他的耳朵,「王爺,你說你的第一反應,是不是這樣啊?」
沒錯。
臨青夜,誰听到這個名字,首先想到的不是他個人如何,而是他娘手里的重權。
臨奉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為了將她好好藏起來,臨青夜一直是從外地養大,知道被皇帝發現才迎進京城來。
有了他,就相當于有了臨奉五十萬兵馬,相當于有了紅耀一部分江山!
這不是個名字,是兵符,是人馬,是重兵在握的象征!
所以皇帝將他指給她,表示對她的器重,所以他怎麼鬧騰名門少爺們都不敢找他的麻煩,因為他的身家。
她不例外的,一听到賜婚,表面上表現出怕臨青夜長得不好的樣子,實際上在猜測楚皇將重兵壓在她身上是想如何走下一步。
「您別告訴我,您真的沒想過我身後背負的東西,就在今天,您還在成王面前,利用過它。」
沒錯,今天她還故意讓楚琦萱看見她手中握著的‘兵權’,她從沒想過,這對他會是一種傷害。
清月的手沒再往下滑,她一個用力,重新將臨青夜壓在身下,挑眉問道,「你出身如此,命中注定,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命中注定麼?」臨青夜的眼里突然多了很多東西,似是無奈,似是傷痛,那些東西很深,她似乎能從瞳孔中看到出里面的暗無盡頭。
只是一瞬,他就斂好了情緒,又恢復那個隨意瀟灑的花妖,「所以,我不想再等到王爺不知道是不是還能回來後舉行的大婚,我想明天,跟你,一起離開。」
他將清月的手放到自己胸口,浴袍的系帶已經解開,只要輕輕一探,就能將這黑色除去,露出細膩瓷白的美好。
------題外話------
感謝阿傻送的第三朵花花!
某炎好開心的!
明天休班,某炎終于可以存稿去了~
說不定正月十五可以多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