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宋艷玲去抓唐甜甜,李春梅驚慌的沖了過去,攔住了宋艷玲。
「宋艷玲,你不要太過分了,你看都把我家女兒嚇唬成什麼樣子了,她不過是個孩子,你有什麼不滿,你對著我來,你對著我來。」
「你給我讓開。」
宋艷玲伸手,把柔弱的李春梅給拉倒在一旁。
「娘?」
「娘?」
看到李春梅倒在地上,唐甜甜和唐文海,都是吃驚的喊了一句。
「臭丫頭,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小小年紀不學好,我非要教訓你不可。」
宋艷玲完全不顧忌李春梅被她推倒在地上,再次伸手,去抓唐甜甜。
「哥,哥?」
看到再次伸過來的手,唐甜甜在唐文海的身後,躲來躲去。
「你,你這個潑婦,到底想怎麼樣?」
被夾在中間半天,唐文海才瞪著宋艷玲怒聲問道。抓了幾下,沒有抓到唐甜甜,宋艷玲有些抓狂,伸手就去拉唐文海。
「死小子,給我滾開。」
宋艷玲剛把唐文海給拉開,就听到唐甜甜沙啞著聲音,撲了過來。
「你,你這個潑婦,你打了我娘,還來打我哥,我跟你拼了。」
「啊!你這個小賤人,你竟然敢抓我臉,我饒不了你。」
被突然撞倒在地的宋艷玲,捂住臉,大聲的喊道。
「甜甜?」
「甜甜?」
就在宋艷玲叫的同時,也傳來了李春梅給唐文海吃驚的叫聲,兩人慌忙爬起身,沖了上去,就怕唐甜甜吃虧。
「我讓你欺負人,我讓你一大早的來找晦氣,我讓你門縫里看人。」
唐甜甜撲倒宋艷玲後,直接騎到了她的身上,一邊去撓她的臉,邊喊道。宋艷玲平時最愛的,就是她這張臉了,所以,只要抓她的臉,保證她只會護著自己,不會反抗。「這是干什麼?起來,起來,都給我起來。」
看到宋艷玲被撲倒在地上,王進發的臉色鐵青,陰沉的瞪了眼唐甜甜,簡直太過分了,宋艷玲好歹也是他村長的妻子,這麼騎在她身上,他這個當村長的,臉子往哪里放啊!
「甜甜,甜甜?」
李春梅和唐文海去拉著唐甜甜,也沒有阻止的了她踢幾腳。
「賤人,就是會找事,抓花你的臉,看你還敢出門找事。」
雖然被李春梅給拉著,唐甜甜還是不依不饒,她從小都是嬌生慣養的,爸媽捧在手心上的,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鬼地方就算了,竟然還要被人罵賤人,還要打她,對于從來不吃虧的唐田田來說,她絕對不允許的,本來想耍耍這個有胸無腦的女人算了,沒想到,給點顏色她還要開染發,不撓她,她就不知道自己姓宋了。
「甜甜,你沒事吧?有沒有哪里受傷?」
把唐甜甜拉到一邊的李春梅擔心問道,還不忘上下打量一番,生怕自己的女兒傷到了哪里。
「哎呀!我的臉啊!疼死我了,不得了啦!這個死丫頭,小小年紀就這麼狠毒,這張大了,誰要是娶回家,還不被這個死丫頭給禍害死啊!」
宋艷玲躺在地上,會哭狼嚎了起來。
「起來,別給我躺子地上丟人現眼。」
看著在地上撒潑打滾的宋艷玲,王進發皺眉說道。
院子門口圍著這麼多人,宋艷玲的話,明顯是在重傷唐甜甜,看到人躺在地上不起來,李春梅一臉的為難,送開唐甜甜,來到了宋艷麗的身旁。
「孩子還小,不懂事,回頭我一定會好好的教訓她,你起來吧!趟在地上,多難看啊!」
李春梅說著,伸手就要把宋艷玲攙扶起來。
她這個人,啥都不怕,就怕跟人吵架,現在听到宋艷玲這麼重傷唐甜甜,心里擔憂不已,就怕外面的人對唐甜甜看法不好,為了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本來自己佔理,現在,李春梅只想,寧願自己先低頭,也不要把事情鬧大。
「什麼孩子小,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就是護著你家那個死丫頭,她把我臉抓成這樣子,她不給我磕頭道歉,我跟你們唐家沒完。」
宋艷玲故意用力的甩開李春梅的胳膊,把她給甩的歪倒在地上,她今天就是豁出去了,被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丫頭給抓了臉,這要是傳出去,她以後可要怎麼出去見人。
「娘?」
看到李春梅被甩倒在地上,唐甜甜慌忙走過去,把人給攙扶了起來,把她給拉到一邊,一臉皮笑肉不笑。
「娘,你別管她,她想撒潑耍賴讓她躺著,反正丟的不是咱們家的人,這要是傳出去了,唐家莊的村長媳婦,躺在地上撒潑耍無賴,看看誰會被笑話,到時候,估計咱們一個鎮上,吃飯的時候,也不會無聊了。」
「甜甜,你少說兩句。」
听到唐甜甜的話,李春梅拉了拉唐甜甜,低聲說道。
「娘,咱們怕啥!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不是說咱們這個那個的麼?多一條,也無所謂,村長可不一樣了,以後要是和別的村上的村長踫了面,不知道別人會不會把這當笑話說。」
唐甜甜一臉的無所謂,本來,她也對這些有名聲啊什麼的,無所謂,她的人生格言,吃好穿好,過的開心,睡覺睡的自然醒,閑著沒事有樂子。人生沒有多大的目標,知足常樂。
听到唐甜甜的話,躺在地上的宋艷玲不鬧騰了,沉思了起來,還偷偷的看了眼站在不遠處的村長,王進發。
站在不遠處的王進發,看都沒有看地上的宋艷玲,只覺的自己的臉都給這個女人丟光了,他一直在盯著唐甜甜,從前懦弱可欺,看到人,都是先低下頭,平時有人喊她,她也是低聲細語,從來不敢大聲說話,而如今的唐甜甜,太不一樣了。
難道是腦子進水了?還是,真的被逼的太狠了?這孩子,究竟怎麼了?一夜之間,竟然變了一個人,難道池塘里的水,還能壯膽?王進發的目光,滿是探究。
早就察覺到了王進發的目光,唐甜甜非常的淡定,直接無視,隨便怎麼看,他難道能看出來,這個身子里,住進了另一個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