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出現的人,可不是把劉山的心都要嚇飛咯。請使用訪問本站。
而隱在暗處的竹影也是出現在馬車前,不過看到來人,就見那個人沖著竹影很是恭敬的躬身道︰「竹影大哥。」
「來的有點晚。」竹影淡淡點頭,然後對無憂道︰「少爺,這是主人送給少爺的書童。」
「哦,你叫什麼啊?」無憂看著那個並不是很大的少年問道。
少年垂眸道︰「屬下沒有名字,還請少爺賜名。」
無憂皺起小眉頭,看著竹影,懵懂的問道︰「竹影叔叔,這還有的人沒有名字的嗎?」
他以前的時候就叫小山,雖然人家對他這個名字叫的並不多,可是也終究是個稱呼不是,這個沒有名字是怎麼回事。
竹影很是有耐心的解釋道︰「這是主人府里的暗衛,平時是不會出現在眾人面前的,如今少爺需要一個書童和隨侍,而主人身份特殊,自然是不能動用明面上的人,所以就啟用了暗衛,暗衛都是沒有名字的,只有編號,他是王九。」
王的九號侍衛。
王的手里共有八十一名暗衛,每一位都是身手極高,足以位列江湖一等高手的行列,平時全靠信號聯絡,沒事的時候都在某處經營著自己的事業,這里面有男子女子,卻無一人成親,只因為有親人就會有弱點,作為暗衛有了弱點就是讓主子深陷危險之中,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不過,這些暗衛都會在想要離開的時候,被喂下一粒由千龍研制的血蠱,只要你心存叛逆之心,哪怕是遠隔千山萬水,都會劇毒發作,全身腐爛而死,若是一生平淡下去,那麼你就會平安終老。
不過從暗衛中月兌離的十幾人都平淡的生活著,畢竟習慣了其中的陰暗日子,誰不希望能夠過的平平淡淡,妻賢子孝。
「王九?」無憂低喃著,然後抬頭看著他笑道︰「你先上來吧,等回家我讓我娘給你取個名字吧。」
「是,屬下遵命!」少年輕輕一跳,縴瘦的身子已經輕盈的跳到車上,然後在無憂對面坐下。
「劉爺爺,咱們回家吧!」無憂脆生生的說道。
「是,少爺!駕!」隨著一聲清脆的甩鞭,駿馬噴了幾個響鼻,踢踏著蹄子就朝著前方去了。
老君家,此時老太太正躺在炕上,不斷的哼著,听聲音就好似有多疼似的,屋子里一干的兒子媳婦都已經來了,旁邊苗大夫也已經收起了藥箱。
「苗大夫,我娘咋樣啊?」君蘭兒焦急的問道。
她不能不著急啊,劉氏就是她的主心骨,她的靠山,這要是劉氏倒了,她可不就是前途無望了。
苗大夫看著閉著眼楮,卻不斷在轉動眼皮,無奈的搖頭輕笑︰「蘭姐兒放心吧,你娘啊沒事,不過就是心火上升,氣虛浮躁,這段時間要多喝水,少操心,不用吃啥藥的。」
而老爺子听了,這張老臉是徹底的紅了,站起身道︰「苗大夫,多謝了,今天麻煩你了。」
苗大夫擺擺手,無所謂的說道︰「有啥可麻煩的,大夫不都是這樣麼。」
這邊,老爺子可是親自送了苗大夫出去了,不送這張老臉放不下啊,只是回到屋里的時候,他看著幾個兒子媳婦道︰「你們都回去吧,也沒多大事,別動不動就來回的跑,既然老大和老大媳婦已經把糧食都帶走了,那你們就回去自己做飯吧,就不用每天來上房了。」
說實話,對于這次大兒子和兒媳婦的舉動,老爺子心里是很失望的,就算是老太太再不是,這也是他們的親娘不是,這都眼瞅著為了點糧食都動手搶了,就算是再看不慣老太太,可是這次兒子的做法,還是讓老爺子心里不高興了,自然就對大兒子沒啥好臉色。
君正國听了心里有點不安,可是錢氏卻並無任何的愧疚,「爹,我們也是這麼想的,畢竟總是來這里吃飯,讓娘累著就是我們小輩的不是了,不過爹您放心,我們大房可沒有多拿一點糧食,完全是按著人口來的。」
是沒多拿,而是取了所有口糧的三分之一而已,差點沒讓老太太給心疼死,這不是拉不住麼,只得采取了暈倒的把戲,其實老太太也知道苗大夫定是心里明白,不過她這也是沒辦法啊,若是不這樣,誰知道這大房要拿多少呢。
「行了,都回去吧。」老爺子不耐煩的揮揮手。
君正國還不想走,卻被錢氏給連拖帶拉的給拽了出去,直到出了院子才听到了君正國的怒吼聲以及錢氏的哭鬧聲和怒罵聲,各種難听的都說的毫無壓力,直听得屋里的眾人,眉毛都打結了。
眾人看著老爺子那漸漸黑了的臉,寒蟬若禁。
「你們也都回去吧,老三留下。老二家的,你娘這身子骨不好,晚飯你和老四家的做了吧。」
「哎,放心吧爹。」林氏點點頭,之後就去和君正泰出去了。
後面,姚氏眼神帶著幾許譏諷的看著躺在炕頭上的老太太以及還在偷偷抹眼淚的君蘭兒,這才在君正安的拉扯下離開了。
外面姚氏撇嘴示意上房,對丈夫說道︰「咱們是不是也應該和大房一樣,把口糧搬到自己屋里啊?」
「就咱們那小屋子,能放下多少啊?你不是沒見到大嫂搬走的那些糧食,要知道咱家這麼多少年,可沒有繳過糧稅啊,這一年年囤積下來的糧食,可是有不老少,現在還不如跟著娘吃著吧,就算依舊咱們分出去了,這要是沒糧食了,娘還能不管咱們四房咋滴?五妹這眼瞅著就要出嫁的年紀了,到時候誰還能有咱的日子過得好?」
君正安給自己婆家一點點的分析著。
下午姚家來人的時候,她居然想著讓自己去城里做什麼掌櫃的,那掌櫃的又在家里舒服麼?吃的有婆娘做好了,這糧食幾乎也是堆積成山,干啥還要去城里遭那份罪啊,掌櫃的說的好听,可是那個姚家小姨子去給人家做的是姨太太啊,這要是萬一以後出了啥事,他還咋好意思回來啊。
其實,說的好听點,不是他經得住誘惑,而是實在是太懶了,如果那大戶實在青山鎮,他保證二話不活就搬過去了,這城里可是就算坐馬車都要兩天啊。
姚氏跟了他十多年,豈會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听到他說的這麼冠冕堂皇,癟嘴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啥,你是不是覺得我妹子嫁給人家做妾,以後定會有吃虧的時候?告訴你君正安,別說沒有那個時候,就算是也值了,至少曾經風光過,你看看我,嫁到你們家,可曾風光過一天,一大家子都被那個老婆子捏在手里,屋子里有那麼多的糧食,偏偏讓咱們天天吃飯都數著,我受夠了這種日子了,本來想著分家的時候能多撈一點,誰想到居然被她給一手攪和了。」
說起這個她就生氣,那天去君媱家的時候,姚氏心里是極其不樂意的,生怕偷雞不成蝕把米,果然就讓她料中了吧,那個君媱果然是個人精,而且還能看出她在想什麼,這麼多年,老太太對她可是不算太好,卻也不會責難,無非就是她的態度很好,卻終究是被那個丫頭給看的透徹。
這麼多年她再老君家汲汲營營,如今就因為大房那個賤婆娘的幾句挑唆就讓自己這麼多年的努力付之東流,這怎能不讓姚氏肝火旺盛。
想著老太太被氣得暈過去,她還沒暈呢,最應該暈的是她才對吧。
君正安看著自己婆娘那陰沉的臉,這心里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只得看著她去了廚房,自己往屋里去了。
上房內,君老爺子看著君正民,柔聲道︰「老三啊,這昨晚的事,是你娘的錯,我也說了她了,你回去和媱兒說說讓她別生氣,這人一老,上了年紀就容易做錯事,誰還不犯個錯啊,畢竟……」也是親爺女乃不是。
最後那句話他沒說,也確實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爹,您這是說的啥話啊,媱兒那孩子雖然脾氣有點大,卻還是懂事的,怎麼會生爹娘的氣啊,這不,她娘還讓我給爹帶來了銀子。」說著,君正民從懷里掏出銀子,放到炕上,看樣子足有七八兩,「這是她娘存下來的一點銀子,其余的都是君媱管著,那孩子說家里既然還是做生意,所有的賬目都要清清楚楚,所以也不能隨便動。」
「嗯,那孩子是個聰明的,這做生意本來就應該這樣,你媳婦也是個孝順的,只是我們倆老的太過分了。」老爺子這心里很是感慨,三房分出去的時候並沒有糧,銀子也是他偷偷給的,說實話是虧了三房的,可是他們分出去之後,有事沒事還是會往家里送吃食,而再看看這大房,一分家就打起了家里糧食的主意,居然當著自己親娘的面,搶了起來,這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額——」老太太慢悠悠的「轉醒」了,看到坐在炕邊的君正民,那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咕咕的往外冒,就差淹了這一屋子的人。
「嗚嗚,娘啊,你可醒過來了,可讓女兒擔心死了。」君蘭兒看到劉氏醒過來,可是把提著的心放下了。
「老三啊,你是心疼娘吧?是吧?」劉氏伸手拉著君正民的手,用力的攥著,似乎他要是不說她就捏斷一般。
「娘,您說啥呢,我咋能不心疼您呢!」君正民正色說道。
劉氏一听,這才笑了,「這才對,這幾個孩子里面,娘就覺得老三你是個好的,你的其他幾個兄弟都和你娘兩條心啊,這不,一分家就把娘開始往死里逼啊,今天你大哥居然帶著你大嫂來家里搶糧食,一下子就拿走了十袋子苞米啊,哎喲,這可是咱一大家子的口糧啊,你說他們咋就那麼心狠呢,這是不讓我和你爹兩個老東西活下去咯。」
老太太邊說邊哭著,讓一邊的君蘭兒眼淚更是洶涌,讓老爺子的臉色更加的黑了。
「娘,您就放心吧,做兒子還能讓娘餓著嗎?」君正民心里是這麼想的,只是糧食而已,自己閨女還是不會阻止的,這點認知她還是有的。
「嗯嗯,我就知道老三是個好的。」
老爺子終歸是看不下去了,對一邊的君蘭兒道︰「給你娘倒杯水,老三啊,你趕緊回去吃飯吧。」
君正民听到老爺子的話,忙站起身道︰「哎爹,我這就回去。」
但是老太太死活都不松手,拉著自己的兒子就對著老爺子抱怨道︰「你這是啥意思啊,兒子來看看老婆子我,你還不樂意咋滴?老三啊,咱不回去,在這里吃飯吧,你那個屋子娘還給你留著呢,你看看娘現在,幾個兒子可就只剩下老三你了,你就這麼撇下娘不管了,啊?」
君正民這下子是犯了難,這手被老太太緊緊的攥住,拉也拉不回來,而且老太太那表情,著實讓君正民這心里不是個滋味。
這才多久啊,以前老太太是多麼的風光啊,這前後不斷短短幾個月的時間,怎麼就落魄成這樣了啊,以前大嫂是多麼怕娘啊,現在呢,居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看著這樣的劉氏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卻也無可奈何,他現在不是一個人,有妻子有女兒,如果他不堅定,再次被老太太拿捏住,他覺得,自己就會徹底失去妻子和女兒,最後變成獨身一人,他不想這樣。
「娘,不用了,素蘭和媱兒還在家里等著我呢。」君正民這句話說的很是艱難,能拒絕看似虛弱的母親,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啊,而且他還是個極其孝順的。
「老三,你也要拋棄你親娘麼?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甘心?你真的要為了那兩個賤女人不要自己的親娘?你說,是不是這樣?」劉氏坐不住了,騰的坐起來,沖著君正民尖刻的說道。
劉氏心里的怒火很盛,明明她都如此低聲下氣的懇求自己兒子了,可是他還是拒絕的這麼干脆,簡直就是太過分了。
「娘!」君正民這下子才是徹底的甩開劉氏的手,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身,粗喘著看著一臉扭曲的劉氏,「她們是我的妻女,我身為丈夫身為爹,難道要讓我拋棄她們不成?娘,曾經我錯過一次,這次好容易和媱兒相處的好了,我是絕對不會錯第二次的,若是娘依舊看不上她們母子,那兒子也只能愧對娘親了。」
說著,用力跪倒在地上,沖著劉氏重重的磕了三個頭,然後站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這中間壓根就沒有給劉氏任何一點反應的機會。
其實不是這樣,而是君正民怕再繼續呆下去,會被老太太說動,他現在輸不起,一點都不敢去賭,他怕賭輸了妻女,到時候會悔恨終生。
無憂和巧兒雖然是個父不詳的孩子,但是他們很可愛懂事,讓君正民可是從心里疼愛,看到他們可愛的樣子,他甚至想著,哪怕是為了他們兩個累死他都心甘情願。
如此之多的讓他放不下,他如何能用這好不容易得到的溫馨去賭老太太對他的心疼的愛護。
再說他君正民也不是傻子,老太太心里的想法他多少也明白,正因為明白,才更加的難過,也更加的失望。
君媱家里,楊氏正在屋里和秦婆子做著繡活等著君正民。
「蘭香,你說當家的會不會被婆婆給拿捏住啊?」這君正民每回去老君家,其實都是楊氏最擔心的時候。
秦婆子粗糙的手指捏著繡花針飛速的上下穿透手中的玫紅色的緞子,抬頭看著楊氏那擔憂的神色,老神在在的笑道︰「夫人別擔心,老奴相信老爺是個經得起事的,其實夫人別看老爺性子軟,有時候越是這樣的人,那心啊,越是堅定。」
「真的是這麼回事?」楊氏心里其實也是相信君正民的,可是她對于老太太的戰斗力也是心有余悸了。
「放心吧,就看平時老爺對夫人的態度,老奴這心也就明白了,在那些大宅子里,像老爺和夫人這樣的感情,至少老奴是沒見過。」秦婆子安慰道。
「那就好,那就好!」楊氏拍著心口說道,她實在是怕了老太太那張嘴了。
「外婆,我回來了!」門簾掀開,一個精致的小人兒笑眯眯的走進來。
楊氏本來提著的心,這下子早不知道哪里去了,看到無憂,忙挪到炕邊,招呼著他,「喲,外婆的乖外孫,今天先生是不是又教了很多東西啊?學的咋樣?」
「學到了很多哦,等無憂講給外婆听啊?」他稚女敕的聲音很是好听。
「好好,外婆最喜歡听無憂說故事了。」楊氏眯著眼楮,見牙不見眼。
「那外婆,我還有要找娘,先去咯?」
「去吧,晚上想吃什麼就去告訴廚房一聲,咱們做無憂最喜歡的。」楊氏寵溺的模了模他的發。
「哎,知道咯。」說完,就轉身沖出了前院,抬手沖著王九招招手,道︰「走啊,我讓娘給你取一個名字。」
後院,君媱正在看賬本,巧兒則是拿這筆,在紙上寫著什麼,弄的手上臉上都是墨,就這麼一個小丫頭,就搞的四個丫頭忙的不可開交。
「娘,兒子回來了!」無憂走了進來。
「哥哥——」小丫頭看到無憂,忙笑著撲了上來,卻在中途被春蘭給抱住。
「小姐,您手上都是墨,可不能弄髒了少爺的衣服哦,婢子先帶您去洗洗手,回來咱們再玩。」
巧兒看著自己烏漆嗎黑的手,再抬頭看看哥哥身上那銀色緞袍的衣裳,點點頭答應了。
春蘭抱著巧兒起了洗浴間,冬梅則是回到了巧兒的屋子里給她換洗的衣裳去了,這小姐的衣裳上可是墨跡斑斑啊。
「放學啦?今天如何,先生教的可能听懂?」君媱放下筆,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看著兒子笑眯眯走過來做在她旁邊。
「都懂,先生教的很好,兒子不懂的話都會問先生的,先生也會仔細的為兒子講解。」不懂就要問,這也是娘親教給他的道理。
「這就好!」君媱滿意的點點頭,其實就算是他現在不想學了,她也不會反對的,既然不讓他參加科考,自然就不會干預他的人生。
無憂等君媱問完,沖著外面道︰「你進來吧。」
然後在君媱的疑惑下,一個清秀的少年走了進來,見到君媱單膝跪地,恭敬的道︰「屬下是主子派遣給少爺的書童,見過夫人。」
「寧月謹讓你來的?」君媱挑眉,前段時間說過送給無憂的書童會隨著這次來的人趕過來,看來就是這個了。
「正是屬下!」
「叫什麼?」看樣子也不過十四五歲,長得瘦小,卻眼神內斂,是個很不錯的男孩子。
「這就是來找娘的原因啊,給他取個名字吧。」無憂拉著君媱的手說道。
取名字?君媱挑眉,「你沒有名字?」
他道︰「只有主子賜的名諱‘九’!」
代號啊,君媱明白了。
「那就叫青龍吧!」君媱淡淡說道。
「謝夫人賜名,青龍見過夫人,見過少爺。」少年青龍抱拳,干脆利落的沖著兩人抱拳道謝。
暗處的竹影則是微微擰眉,青龍,看來夫人對于王九很是滿意。
「從今兒開始,你就是無憂的書童,一切都以他的安全為最重。」
「屬下明白!」青龍鄭重點頭,他是暗衛,是不得有感情的黑暗殺手,一切以完成任務為己任,不過這個任務,恐怕會用很長的時間去完成,但是任務就是任務,再久的時間都要完成。
就在無憂回來沒多久,君正民就冷著臉回來了,看到楊氏那擔心的樣子,一瞬間這顆心被感動的暖暖的,也不顧秦婆子在場,一把攥住楊氏的手,那眼神別提有多含情脈脈了,羞得楊氏一張臉都紅透了,而秦婆子則好似沒看到一般,放下針線,自動的在君正民的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轉身出去了。
楊氏不好意思的垂下頭,想掙月兌自己的手,卻被他攥的很緊,「民哥,你這是干啥。」
妻子嫵媚的臉頰,讓君正民似乎忘記了最初的初衷,一個用力把她抱在懷里,感受著她的掙扎,遂更加用力的抱進,「素蘭,你放心,我君正民這一輩子都不會負你的,我是男人,是你的丈夫,定會守住當初娶你時的承諾。」
楊氏听了卻不再掙扎,任他抱著自己,在他懷里輕聲問道︰「民哥,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能有啥事,不過就是想到你為了我,為了這個家辛苦這麼多年,這心里不是滋味。」
「這有什麼,誰讓我是你的妻呢,相夫教子可是當初出閣時,娘親口對我說的。」楊氏不以為意。
「嗯,我明白,就因為你善良,我才讓你吃了這麼多年的苦,我君正民,愧對你。」
「別說這種話,讓人听到多不好啊,能嫁給民哥,素蘭心里很歡喜,雖然吃過苦,但是只要民哥這一輩子都疼著素蘭,素蘭心里就不會覺得苦。」她語氣柔和的都能滴出水來。
而听到楊素蘭的話,君正民這顆心才算是真正的放下了,幸好,幸好他沒有再次犯渾,幸好沒有。
晚飯時,君正民很高興,不斷的給楊氏夾菜,看著興高采烈的老爹,君媱不禁納悶了,平時去老君家回來都是愁眉苦臉的,這次是咋回事?
再看看樣式,那顯得格外嫵媚的臉蛋,雖然知道兩人肯定有啥事,卻終究猜不透原因。
不過算了,只要他們兩個能和和美美的,自己這里也就放心了。
晚上,依舊是某女人的香房,那個卓絕風姿的男子,照例側臥在她的軟榻之上,旁邊放著一站燈,正捧著一本書看的入神。
君媱賬本翻看完畢之後,合上賬本,準備去洗浴間洗澡。
「結束了?」
今晚過來,還沒有和她說過話,這好似已經成了兩人的相處模式。
「嗯!你餓不餓,我去給你準備點宵夜。」現在已經是子時初了,而因為明天泥瓦匠要來家里建房,所以君媱今天晚上忙了一點,各項數據都經過了嚴密的計算,保證做到萬無一失。
「好!」寧月謹淺笑點頭,他一直都很是喜歡君媱做的飯菜,從來都是色香味以及營養搭配的很好。
「等著!」拿起屏風上的衣裳披上,然後就往外走,卻看到身後那個男人也跟了上來,「你要干啥?」
「陪你一起。」這兩人本來見面的時間不多,這點時間當然也要把握住。
「我只是去做飯而已,很快就回來了。」萬一不小心被家里的誰看到,還不得炸了天啊。
「一起,我不放心!」謹王爺堅持。
終于還是君媱妥協了,嘆了口氣道︰「跟吧跟吧,別讓人看到你。」
轉身出去的君媱,根本就沒有看到瞬間黑了臉的王爺,他這是有多麼見不得人啊,時刻都在提醒他不要讓人見到他,這個女人真的心狠啊,連暗地里的身份都不肯給他一個。
不過郁悶歸郁悶,還是很可恥的在這棟二進的小院躲避著有可能出現的視線,直到進了廚房,關上了廚房的門。
不過,隨著門扉的合上,某墨色身影閃電般的席卷了君媱,然後將她抵在牆上,大手扣住她的後腦,薄唇精準的壓下,沒等她反應過來,竄進去就是一陣翻攪啃噬,另一只手順著縴細的腰身緩緩的覆上她的飽滿,恣意感受著手掌中的柔軟。
「唔……」這個家伙真是過分啊,每天晚上來一趟都要佔一佔便宜,卻總是不觸踫到她的底線,這讓她真的有火無處發啊,每每還被他撩撥得欲火焚燒,FK。
听到她誘人的喘息,寧月謹終于是松開了她的唇,和她額頭相抵,看著那近在咫尺的嬌顏和漆黑如墨的美眸。
「君媱,你做不做飯了?」
君媱無語望天,然後很是不客氣的將圈住她身子的男人一把推開,臉色平靜的繼續摘菜做飯,今天就做熱湯面吧,額,一碗就可以了,畢竟晚上吃多了容易發福。
當最後看著吃的香香的某女人,寧月謹是滿肚子的郁悶,他剛才也沒說啥啊,不過就是想要提醒她一下,如果她不做飯,他就繼續侵襲她,這樣就生氣了,好沒道理。
不過等他在一邊書桌前看書時,一碗香氣騰騰的熱湯面,送到了他的面前。
「吃吧,別看的太晚!」
寧月謹抬頭看著她淡雅的容顏,點點頭,拿起碗筷吃了起來,湯汁濃郁,面條順滑,果然是美味。
用過湯面之後,寧月謹回頭看向側臥在床榻上,已經睡過去的小女人,笑著走上前,把她平放到床里邊,然後走到桌邊給自己到了杯茶喝下,最後輕輕褪去外袍,掀開被子鑽了進去,將她縴細曼妙的身子摟進懷里,而她好似感受到了身邊的溫暖,向著他的懷里鑽了鑽,呶呶小嘴,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小腦袋一歪就睡了過去。
感受到蠢蠢欲動的**,寧月謹不禁苦笑︰這算不算自作自受?
伸出手,輕輕一揮,房間內的燈瞬間熄滅,他這才抱著懷里的小女人,睡了過去。
清晨,當君媱醒來,寧月謹自然已經不再了,他總會在清晨很早的時候就會離開。
外面夏月和秋菊已經起來了,听到君媱屋里的聲音,推開門走了進來。
「東家,您醒啦,婢子伺候東家洗漱吧。」
「嗯!」君媱想著今天那些人該來了吧,等著旁邊的新居建好,就讓春蘭他們搬過去,總比擠在這一個小院里要舒服的多。
很快洗漱完畢之後,君媱就打發了夏月去喊梁全了。
等他過來,就把手里的一沓紙遞給他道︰「梁叔,今天泥瓦匠可能就過來了,這段時間房屋的進度就交給你了,建好了旁邊的屋子之後,小吳山上的屋子上面也寫的很清楚,你都盯緊著,可別弄錯了,要是取銀子,就盡管來找我。」
「是東家,放心吧。」梁全拿著手里的紙就出去了。
不過等梁全走了沒多大會,外面秋菊就進來了。
「東家,劉叔說外面有人來了,是個很富貴的人。」
富貴的人?
君媱挑眉,似乎知道了是誰,站起身就和秋菊夏月去了前院。
剛走到前院,就看到正被眾人圍觀的小家伙,看年紀不過是十歲左右,長得那是粉雕玉琢,比自己兒子都不遑多讓,而且那身上的衣服絕對的奢華,在清晨的朝陽下,似乎都折射出一種金色的光暈。
「媱兒,這人說是來找君娘子的,你認識這位小少爺?」楊氏看到君媱,忙上前俏聲問道。
「夫人,這是我們主子的內佷,因為我家主子最近事忙,所以想請夫人代為照顧一段時間。」來送人的不是別人正是苗若。
其實他很不想來的,只因為這個小主子在主子面前那是極其的懂事,可是在別人面前,那可就不好書了。
「代為照顧?」君媱看著苗若淡淡挑眉,這個照顧是怎麼個照顧?
寧子晨原本還以為回去什麼地方呢,誰想到居然是農莊,雖然很小,卻讓他很滿意,里里外外收拾的很干淨,雖小,卻感覺到很是溫馨。
「這位姐姐,子晨這段時間就叨擾了,還請姐姐多多擔待。」小家伙走上前對著君媱抱拳作揖,笑的是天真無邪啊。
但是君媱看到這張笑臉,就恨不得來上一巴掌,真是不可愛,居然喊她姐姐。
如果她是姐姐,那寧月謹那家伙是誰?
「別叫姐姐,叫阿姨!」她高傲的瞪眼。
「啊?阿姨?這是什麼?」寧子晨傻眼,叫姐姐都不好?要知道他可是從來還沒有喊過誰姐姐呢。
苗若在一邊都感到森森的蛋疼啊,其實他多想高聲大喊︰殿下,她是您的皇嬸,皇嬸啊魂淡。
「阿姨,就是阿姨,別問那麼多廢話,不喊阿姨就不讓你住這里。」其實她真的很想讓他喊姐姐,但是她絕對不能在輩分上被寧月謹那廝壓一頭。
「別別別,我喊,阿姨,就阿姨。」反正都是姨,就阿姨吧。
「娘親,巧兒餓了。」穿堂里,一個粉粉女敕女敕的小姑娘嘟著粉女敕的小嘴走了過來。
「咱們這就吃飯。」然後看著站在那里的寧子晨道︰「沒吃就進來一次吃吧。」
「啊,哦,多謝阿姨!」寧子晨禮貌的抱拳,看著巧兒那粉粉女敕女敕的樣子,頓時就喜歡上了,他從來就沒有過玩伴,而且還是這麼可愛的小丫頭。
「爹娘,是朋友的孩子,放在咱們家里一段時間,別拘束,就當一般孩子一般,不過就是穿的好一點。」
「嗯,對對,老爺子,老太太,子晨這段時間就打擾了,還請二老多多擔待。」小家伙別的不行,嘴巴可是很甜的,而且看到這麼可愛的樣子,君正民夫婦只覺得這個孩子很是懂事,他們也就覺得住著也不錯。
瞧瞧,不過就是瞬間,這個家伙就俘獲了二老的心,說不是寧月謹的佷子都沒人信。
「好,子晨是吧,真是好看呢,你家爹娘是不是也長的很好看啊?」楊氏慈愛的拉著寧子晨的手說道。
寧子晨卻很謙虛的搖頭,道︰「沒有的事,爹娘都是普通不過的人了,如何能生出我這樣出色的人。」
君媱暴汗,好吧,這家伙絕對比那個寧月謹更加的不要臉,還真是一家人啊。
不過,自己家兒子就好得多了,和這家人完全不像,這讓君媱心里安心了不少。
「外公外婆早,娘早!」隨著無憂的到來,一大家子算是到齊了,而劉嬸子和柯嬸子已經開始上早飯了。
「哎呀呀,這是誰啊?長得真是可愛呢。」看到無憂,原本坐在楊氏身邊的寧子晨頓時挪到了無憂身邊,左看右看,然後就差點沒嚇得厥過去。
這是咋回事啊?誰能告訴他,這小子咋和皇叔長得那般的像。
「吃飯!」君媱抬高聲音說道,見寧子晨看向自己,她才沖著他使了一個眼神,意思是若是你敢說出去,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寧子晨心里雖然想問清楚,但是君媱的眼神讓他覺得好似被扒光了一般,忙在旁邊小廝的伺候下,開始大吃特吃,一切等吃完再問。
但是咬一口,哎呀呀,真是好吃呢,這是啥呀,然後另一種,唔,好吃好吃。
接過沒吃一口都覺得好吃,這一頓下來,平時一向飲食有度的小五殿下這下子是被撐的夠嗆,最後還得在小廝的攙扶下才能站起來。
而無憂吃完飯,看著寧子晨一會,才對君媱說道︰「娘,無憂這就先走了。」
「嗯,路上小心!」君媱叮囑道︰「青龍,照顧好少爺。」
「是,夫人。」青龍淡淡點頭,就跟著無憂離開了。
等兒子離開,君媱這才站起身,對寧子晨道︰「給我過來。」
寧子晨雖然肚子已經很飽了,可是這嘴巴還沒飽,如果不是實在是吃到嗓子眼,他非要繼續吃一頓不可,現在見君媱叫他,正好他心里也有疑惑,不問不行,他晚上會睡不著。
旁邊無憂的書房里,君媱待寧子晨一進來,她就惡狠狠的說道︰「你小子給我把嘴巴閉緊一點,否則看我怎麼收拾你。」
寧子晨沒想到這一進來,啥話還沒問呢就被威脅了,不過君媱的態度也讓他肯定了這兩個孩子的父親正是他最最敬愛的皇叔。
「唔,皇嬸。你,你你,你居然威脅子晨!」他嘟起粉唇委屈的看著君媱。
君媱汗︰「別來這套,總是給我把嘴巴閉緊了。」
「是,皇嬸說啥就是啥吧。」寧子晨收起嬉皮笑臉,正色的看著君媱說道。
「看來你的處境並不是很好啊,居然能溜出京城。」寧月謹清冷的人,能讓他上心的人必定不簡單,而這個小娃子,那隱藏在眼底的堅定和聰慧,讓她打從心里贊賞。
「皇嬸說啥呢,子晨可是個乖孩子呢,和父皇說要出來游玩,父皇就答應了。」他沖著君媱笑嘻嘻的眨眨眼。
君媱斂眉,想到寧月謹身上的膽子,不禁有點擔心。
「看來,那個人的日子也不多了啊。」
能讓寧月謹做出反常舉動這只能說明朝堂局勢不穩,而在這個時候這個小家伙溜出京城,是不是說明他在京里的處境已經很危險了,就是不知道這個小家伙會不會給這個安靜祥和的農家小院帶來什麼變化。
希望一切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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