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小廝長壽被兩個婆子架著結結實實的丟了出去,摔的那叫一個實在!捂著,才走了沒兩步,站下,「爺。」
聲兒那叫一個哀怨。
眼神兒那叫一個幽幽。
一襲紅衣閃過,男子眉目若畫,眸光微閃,隱隱有琉璃般的光澤流動,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朗朗如日月之入懷,一挑眉,輕輕的笑,風姿特秀,清竹之雅!
「主子,您也恁不講理了,明明是您要趴牆頭上看人家姑娘,得,這下好了,奴才成了的,嗚嗚,明個兒傳出去奴才沒臉見人了。」
長壽捂著臉哭呀呀,五指縫里偷瞧自家主子,半響後終于忍不住,率先投降,「主子,奴才錯了。」
「嗯,錯哪了?」紅衣美男聲兒懶懶的,眉眼微抬,露出一口雪白的牙,「說的滿意了爺今個兒便放過你,不然,爺便治你個,嗯,什麼罪好呢,啊,有了,尋花問柳,爬牆頭的罪名如何?」
主子,那分明是您!可給長壽十個臉子他也不敢說啊,臉垮下來,聲音有些焉焉的,「奴才不該攔著您爬牆頭。」
「就這些?」
「還有,奴才不該背著您給太妃回信……」長壽幾乎要哭出聲來,他惹誰得罪誰了啊,主子帶著他出來,太妃讓他回報主子的消息,他左右都惹不起啊。
話說他一小小的奴才他容易麼他。
看,這不就得罪了自家主子,被一腳給踹了下去,當了回?想到那幾個婆子鄙視和不屑的眼神,長壽想鑽地洞。
嗯,看看,可惜地下沒有縫。
鳳西樓挑了下眉,淡淡的一眼,卻是暗含警告,「回去之後自去管家那里領罰,若是再有下次。」
「沒有下次了,絕對沒有下次了。」
長壽的頭搖成了播浪鼓般的存在。
開什麼玩笑,還有下次?
紅衣飄飄,拂袖而去。遠遠的,傳來鳳西樓清雅的聲音,「去打听剛才那一家是哪個府上,都是誰今天在那里,半個時辰後給我答案。」
身後長壽身子一抖,還讓他去?
不過,又有些疑惑,難道,主子真的看上那家姑娘了?想起那道清冽而漠然的眸子,長壽心頭一顫,莫名的,他覺得那雙眼神和自家主子的表情很是相同。
王府別院。
槐花小心的扶著蘇紅袖落坐,小丫頭捧了茶,蘇紅袖轉頭看向槐花,「去查查咱們隔壁是哪個府上的,悄悄的查,別讓人發覺了。」她要是沒看錯,剛才那牆頭上明顯是另外一個人,或者說,不是只有那小廝一人。至于那小廝為什麼不肯說出來對方,原因很多,蘇紅袖也不想去猜測,可她卻不能由著對方這般肆無忌憚的行為!
半個時辰後。
槐花臉色凝重的進了屋子,稟退幾個小丫頭,她屈了屈膝,「姑娘,咱們隔壁是定國侯府的一條別院,奴婢小心的試探過,對面最近應該沒有主子過來。」
沒有主子嗎?蘇紅袖搖搖頭,卻並沒有再多問什麼,只是打發了槐花出去,自己則歪在榻上小憩起來。
與此同時。
長壽也恭敬的對著鳳西樓回話,「主子,那位是南安王府的清平郡主。」整個人歪在椅子上,卻絲毫不損他半分氣質的鳳西樓端起樓喝了一口,挑了下眉,「就是那個娘是長公主,卻早早逝去,留下這麼個爹不疼祖母不愛,後娘算計的那個傻子?」
長壽心里倒抽口氣,趕緊低眉垂眼,這些話主子敢說,可不代表他敢听!對上鳳西樓似笑非笑的眸子,他趕緊道,「爺,人家已經好了,前些天好的,听說皇上還賞了好些東西呢。」
「好了?」玩味的一笑,鳳西樓五指微屈,在桌面上輕敲幾下,驀的抬眸,薄唇輕掀,「你親自拿我的拜貼,就說爺明個兒過去恭喜清平郡主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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