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歌悠悠為傾之 我不能選擇我的命運,是命運選擇了我

作者 ︰ 姜伊寧

這世間最難抗拒的便是命運。在過去二十年里,秦牧歌的生活;月余來,林商羽的經歷,究竟哪個才是我?自那日與林默然一番爭辯後,我身心俱疲,便對外告病,自己打算在府中好好修養一番,偶爾去銅鈴那里找找線索。到了夜里,每每夢醒時分,商時雨臨死前的掙扎總在我面前揮之不去,心口的陣陣抽痛讓我不能自抑,我意識到了沉重的事實,從一開始,我便注定成了林商羽,不論我怎麼抗爭,我始終需承受他的宿命,他的記憶。若迷惘彷徨是遺忘的後果,那麼夜夜的痛徹心扉便是銘記的代價。我其實不該糾結自己的身份,我就是林商羽,我要為母親報仇,何阡陌,我絕不會放過他。

轉眼已是立冬,戚國是北國,繁城早已是白雪皚皚。記得有一年冬天寧波的雪下得格外大,我和牧笛不听媽媽的話跑去打雪仗,最後的結果就是我發了高燒,突然很懷念過去的日子,竟有些悔意,若那次,我沒有隨著陳晨陽來到這里,會否一切都沒發生?現在的我每一日都面臨著未知的變數,我很怕有一天挺不住,而且,秦牧歌不能消失,畢竟,姐姐生死未知,我必須撐到回家的那一天。此刻的我站在後院里,一棵白梅下。陣陣花香吹淡了我的愁緒。一聲聲銅鈴響動,一把油紙傘撐在了我的頭頂,「姐姐在這里站了這麼久,衣衫都快被白雪覆蓋了還有這白梅落了姐姐一身呢,可冷?姐姐可真高,銅鈴的傘都差點夠不著了。」我一瞥,原來是銅鈴,今日她倒是和我一樣穿了一襲白狐裘衣,只是這臉卻被凍得紅撲撲的。我含笑轉身,「銅鈴口中的姐姐是何許人?」她嫣然一笑,「將軍恕罪,是銅鈴眼花了,只是將軍身形消瘦,今日又未曾束發,這背影到有些許像女子。」我伸手拂去肩頭的雪和白梅,隨手折了一朵,插在她鬢邊。她的臉便更紅了。她隨即笑了笑,說︰「將軍剛剛在想什麼?可告訴銅鈴?」我見她難得這般活潑,便說道︰「沒什麼,只是想起些許幼年的回憶。有些想念亡母。」我不自然地笑了笑。「將軍不必強顏歡笑,銅鈴明白其中苦澀。小時候,母親很疼我,可是父親,不愛她或者說曾愛過她。母親總是坐在窗口等父親,直到油盡燈枯那一日,父親也沒來得及看她最後一眼。後來,後來,」我追問道︰「後來如何?」「家中變故,父親遇害,家破人亡,我被賣給別人做舞姬。」她眼神空洞,漸漸地氤氳,兩行清淚,流了下來。我急忙拿出手帕,替她拭去淚水。「將軍,我母親她愛了父親一生,恐怕,父親只愛了她一時吧?銅鈴很小的時候就曾期許,待我長大,只願得一真心郎君,護我一世安好。只是銅鈴落了個為奴為婢的境地,也不再,亦不敢有所期許了。」我將她抱在懷里,她靜靜地哭泣,我輕聲安慰道︰「我不會棄下你我陪你找到你的真心人。」她抬頭望著我,眼中仍是噙著淚。「將軍,銅鈴失態了,便讓銅鈴痛快哭一場吧。」她伸手扣住我的腰間,放聲哭泣像是發泄著許久以來沉積的苦悶。「無妨,無妨。」我安慰道。許久,她止了哭聲,仍在抽噎,我笑了笑,說道︰「銅鈴可哭累了?那就歇歇,商羽抱你回去好不好?」「將軍不可!會被別人看到!啊!」我將她攔腰抱起,不再像初見之日那般粗魯,她先是掙月兌著要下來,無奈我抱得緊,她也只好作罷。

一路上侍女們皆是驚得目瞪口呆,銅鈴羞得把臉深深埋進我懷里。我將她抱回屋內,便離開了。因為就在剛剛,我看到了商陌的身影。

------題外話------

商時雨是林商羽的媽媽…。

作為腐女,我好想寫**的呀!

寫得我那叫一個糾結啊!

為了對得起自己,

我還要寫阿陌。

今天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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