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歌悠悠為傾之 一簑煙雨任平生

作者 ︰ 姜伊寧

我不想胡亂猜測,眼前人是我想要相守一生的姑娘,我不該有所懷疑。「那鳩草的味道雖是清新,但會誘發我這里作痛。從前你不知,今後便就記著別帶了吧。」我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試著極力克制虛弱的聲音。「是銅鈴的錯,還好嗎?」她一臉焦慮。「無事。外面冷,這燈籠快燃盡了,隨我回去吧。」「好。」她默然,我攜了她的手,緩緩歸去,她身上還殘留著鳩草的味道,刺激得我心口仍舊陣痛,勉強忍住吧。

府中還是那番燈火輝煌,她的手漸漸被我捂暖,身後留下一串腳印。「銅鈴,我很想帶你離開,拋去凡塵瑣事,過那種一簑煙雨任平生的日子。」「我不懂。」她美目微閃。「從前,我曾想過,與我的妻隱居江南。可是,太多的事讓我迷惘,浮生太亂,你知道我有多想帶著你,去品味那種就算僅披簑衣承受風雨亦處之淡然的生活,官場險惡,我早已厭倦。朝飲木蘭之墜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苟余情其信姱以練要兮,長顑頷亦何傷?故而,我不棄你,卿莫辜負我情,知否?」她俯首,進了我懷里。「不離不棄,及爾偕老。」但願秦牧歌,還能與你偕老吧。

良夜無眠,輾轉反側,情若匪石,只怕一切,惘然如夢,枉自流連。時光便在這晨起夕落中消失,元宵近了,子夜變歌,也近了。

我把玩著棋子,自我對峙,卻在盤算著計劃中所面臨的每一步,錯不得,每一步都錯不得。「今日是初一,你也不打算出門嗎?」來人是阿陌。我輕笑︰「我這殘體,等會兒疼暈在街上為之奈何啊?」「呵呵,這藥我都帶來了。」我接過藥,捏著一枚黑子。「罷了罷了,隨你去就是了。」這鬧市本就是我所不感興趣的,只是,我和商陌都心知肚明,這,都是有目的的。真相往往不如偶然那麼完美,既是假意,便就令這相遇完美些吧。

今冬繁城的紅梅開了很久,似乎立冬初雪時便有新苞了,此刻還開得鬧。「要糖人嗎?」他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指著街角的糖人小攤對我說道。「阿陌,我不是孩子。」我扶額。他的笑意僵在臉上︰「我記得羽兒一直很喜歡的。」唉~幾時才能向你坦言我不是你的表弟,而且,我很討厭甜食,真的很討厭。看他有幾分失落,我也有些愧疚。「那你買個玩玩吧,我不吃。」他臉上終是沒了笑︰「不想要就罷了吧,你尚未痊愈,就不勉強了。」真是孩子脾氣。「阿陌,你是不是很愧疚啊?我的老毛病跟你有關,所以你才對我這麼愧疚,對吧?」我一時有了玩性。他皺了皺眉,然後露出了極為復雜的表情。「你這是什麼反應?放心放心,我又沒死,而且我向來不是小氣的人。我不在意的,所以,你不必事事遷就我。」我豁然笑道。他轉身,不只是這雪的緣故,還是我眼花,那一刻,他的背影被染得蒼白。「羽兒,多少忌諱一點。對你好,本性如此。」悠悠飄來的話,似乎很空洞。我不該提這事,我不該傷他。縱使我不是林商羽,我也不該,畢竟,我沒有資格。

「阿陌,記住,我永遠不會恨你,不會怨你,就算他日刀劍相向,我也甘願先死。所以,不要為小事生隔閡,我想你會明白。」望著他的背影,我輕聲說道,聲音消散在風中。「我自明了。」他回復,帶著笑。

------題外話------

解釋一下,一簑煙雨任平生,取字面意思,不取內涵,文筆爛糟蹋了句子,莫怪。

阿陌是羽兒的哥哥,只是哥哥,(我算不算欲蓋彌彰?)你們想多了。阿陌有過喜歡的女子,後面會講。還有,相遇要開始了。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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