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
清脆的聲音,打破了清晨的寂靜。外邊的天還沒有完全亮,不過,床上一個嬌小的身影,應聲而起,以最快的速度干淨利索的穿戴整齊,其間沒有一絲起床氣。就如同一個一夜沒睡的人一樣,而不是一個剛睡醒的人。
‘有事’隨即她看似若無其事的打開了電腦,對著彈出的對話窗口用肯定的語氣說出一個疑句。
‘嘿嘿,別這麼冷淡嘛,銀狐,人家這不是想你嘛。’對面的窗口上一個妖孽般的臉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看。
電腦發出的白光映著她本身蒼白的臉顯的更加沒有血色,可是,看到她黑亮的眼楮里透著令人發冷的厲色,讓人立刻把柔弱兩個字從她身邊剔除,她抿著異樣粉紅的薄唇並不打算接對面的玩笑。
‘咳咳,你還是那麼沒情調啊。’那張妖孽的臉似乎有些受不住她的沉悶。
‘你還是那麼閑麼?花豹。’她動了動嘴唇拋出這樣一句話。但是還是依然沒有表情。
‘喲,終于理我啦,還以為你真的面癱了呢,你說你在任務中那麼出色,怎麼對平時的生活這麼沉悶呢,你看看這生活……’被叫做花豹的妖孽男似乎對她終于說話了十分的歡喜,不知不覺的打開了話匣子。
‘說正事,要不三秒掛斷。’看著花豹無法收住的話題,她還是面無表情的威脅到。不過這招貌似很管用。
‘喂!別,別這樣’妖孽男急了-
還有,兩秒。’她似乎沒有听到花豹的話。
‘組織要追回一筆贓款’花豹難得這麼正經的說‘是林家的錢,數額不少,還包括流失海外的古董。’
‘賬款?我一個人?林家……’她難得的換了表情,不過卻換成了更加冰冷的表情。
‘不是,賬款組織會另派人,你是負責拿回古董的,因為上頭推測,林家不會把這兩個燙手的芋頭放在一起的,畢竟分開散熱才快’花豹看似玩笑的說‘不過,這次林家真的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了,嘿嘿。’花豹一邊說一邊打量著她的表情變化。果然,提到林家的時候她眼底閃過一瞬間的煞光,銀狐啊,銀狐,你到底和林家有什麼樣的血海深仇,讓你這麼多年咬這他家不放,你可以看淡一切卻唯獨對林家跟耿于懷。
‘為什麼,是我。’她換回了一如既往的淡漠的表情,淡漠的聲音。
‘可能不用殺人,報酬豐厚,因為是林家的事,上頭說你會比較感興趣。而且,這次的行動也很凶險,變數比較大,你去辦比較穩妥。’花豹如實回答。
‘這樣啊,什麼樣的東西呢,居然讓組織這樣感興趣。’她開始對這次任務好奇了。
‘不知道,不過听說是一個受詛咒的東西,雙刃劍吶。’
花豹竟然都不清楚,她更加的好奇了,因為花豹是他們暗血殺手這些殺手中唯一一個和上頭聯系的殺手,一般的任務他都是十分的清楚,唯一這次,卻如此的含糊。
‘那我怎麼能確定我拿到的東西是不是,組織要找的?’她問出了這個至關重要的問題。因為,連東西都不清楚的話,無法順利的完成任務不說,就算拼死拼活拿到的東西不是組織要的,豈不是白費力氣。而且還會打破她這些年來創下的沒有完成不了的任務的神話。所以這次如此模糊的任務,她不得不小心。
‘這你不用擔心,那樣東西是在一個錦盒中放置的,而且听說有的人接近它還會有反應。’花豹看似輕松的說,其實,心中也是同樣的好奇這個東西,不過,不是他的任務他他也僅僅就是好奇而已,反正這件事交給銀狐了,銀狐也會出色的完成的吧,就像前面的各種任務一樣。
‘有的人……’她若有所思的重復著,呵,這任務還真不是一般的模糊啊,以前有的任務恨不得把時間地點,物品的樣子,大小,人物的出現地點,和喜好都告訴你,可是這個就連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不過,關于林家的事,不論多艱險,多匪夷所思,她都會接的,組織也有定知道銀狐的這個性格,所以才會把這個不確定因數太多的任務交給她,怕是其他人都不願意接吧,雖說是殺手,每天在刀刃上生活,可是誰卻真正的可以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呢。說實話如果不是關于林家的,她銀狐也一定會拒絕這麼模糊的任務的。可是偏偏是林家的,所以她別無選擇。
‘其實,你可以不去的,畢竟……’花豹皺著那張妖孽臉看著許久沒說話的銀狐,真有些不忍,她明明那麼小,卻那麼拼,畢竟對于殺手來說不確定因數越多越危險,這是他在組織這麼多年來收到的最模糊的任務了。
‘把細節發給我吧。’她打斷了花豹的話,可以看出來花豹是關心自己的,畢竟是同生死過的人,可是她這次不能拒絕,因為就差一點了,她不能在這退縮。
‘好吧。等一下。’花豹苦笑道,是啊,明明知道她不會拒絕,當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就知道,只有銀狐不會拒絕的,可是,當真正傳達給她的時候還是不由自主的擔心一下。‘好了,抓緊時間準備吧。’花豹傳完細節資料就下線了,剩下的就叫個她了。
‘呼……’看著花豹發來的細節資料,她揉了揉太陽穴,自言自語到‘這麼多年了,還真的有點累了。’只有這個時候她看起來才符合一個正青春的少女該有的脆弱和疲倦。關了電腦,她縮在角落抱成一團,不發出一點聲音。想想自己這樣多久了呢?六年了吧,不對七年了。
七年前,她在求學,報著海龜回來就可以接家里的公司的念頭,在外學習。可是七年前的那天都變了,一夜間,他們莫家被滅門,听說,是對手聯系黑道上的人干的。警察已經被打點好了,然後就象征性的取證,並沒有調查,因為太過重大社會輿論太大,然後看似‘意外’的被一場大火銷毀了所有證據。那個事故中有他們莫家八條人命,甚至她年僅四歲的弟弟都沒放過。當時,她得知這個消息時,天旋地轉,世界都暗了下去。躲在角落里哭了一晚,然後,把所有錢都帶在身上,收拾好幾件換洗衣物,帶著幾把水果刀,連夜逃跑了,她知道他們不會放過她的,年僅12歲的她,就這樣被追殺中努力活下去,從此沒有了陽光,在一邊逃命一邊調查她家案子。一路跌跌撞撞的來到了這里,已經見不了光了,那麼她也就不在意在暗處生活了,在這里她學習一切生存技能,殺人技能,接近變態的訓練,在訓練中就被淘汰了大部分人,而只有一少部分人堅持下來了訓練,他們是幸運的,因為他們活了下來,可是他們也是不幸,因為從此成為了別人的屠宰工具,一點一點磨滅他們的人性。兩年的訓練結束後,組織就會給他們這些優勝者們一個全新的身份回到社會,替暗血組織賣命,完成任務,努力活下去。而在組織里沒有人會去在乎你的過去,他們在那里都有屬于自己的代號,他們只在乎你的能力,和是否能完成任務。
本來就是一個不被承認的一群人所以她就這麼的躲過了追殺,而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卻一直沒放棄調查莫家的案子,莫家滅門,而莫氏集體的最大的股東理林家似乎是所應當的接替了董事長的位置,莫家打下來的公司,卻一一的都冠以林姓,而林家的大叔就是當年調查的警察局長。這麼顯然意見的幕後主使,逍遙自在了這麼多年。怎能讓她不恨,怎能讓她忘得了當年模著她的頭說她長得太快的父母,是怎樣慘死的。這些年她遇到林家的任務就接,不管多危險,她都拼命的了解當年的事情。這些年她都一直活在仇恨中,她發誓會讓林家血債血還的,這麼多年她見過很多回林家的人,她強忍著一個都沒動,因為她怕打草驚蛇,她要的是一網打盡。
終于,這一天要到了。三天後,林家所有人都會在家,任務里的那樣東西也會出現,家主會當著全家人的面傳給下一任家主。這是她得到的消息。
騰!的一下她從角落站了起來,眼里帶著凜冽的殺氣,微笑的走出來,就如同從地獄走出來的羅剎一樣,雖然微笑著卻讓人無法停止顫栗。
三天後
在林府舉行著莊嚴的繼承儀式,應該是因為當年的事有心結,所以每次林府聚會的時候,保安系統都會加倍,唯恐當年的悲劇在他身上發生。這一天也不例外,里三層外三層的保安將林府圍城無死角的時候林老爺子才放心。可是他們誰都沒有想到他們已經被死死的盯住了,一個也跑不了。
一聲槍響,打破了莊園的寂靜,只看林家曾經叱 風雲的林老爺子雙手捧著一個錦盒倒在地上,而莊外的保安們無一例外的都倒地不醒人事了。‘啊~!’大廳里傳來此起彼伏的尖叫聲,有人想到了忘外跑,可是門和窗都從外邊上了鎖,玻璃早就讓林家換成防彈的了,所以驚慌的人在大廳里無法逃離,突然一抹黑色從上面跳下來,‘嗨,你們好。’一句開場白後,所有人都驚恐的看這這個看似瘦小的女孩,‘你…是你’只見林夫人顫抖的指著她臉一句話都說不好了‘你……你,怎麼還沒死。’這眉眼像極了當年的莫老板,不會就是他那個一直在逃的女兒吧。只見她看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個嗜血的微笑‘你想讓我死?可是,我從地獄來找你們了。’所有人都不停的顫栗,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沒有人會相信,一個微笑會讓人如此害怕。‘噗咚’林夫人終于受不住跪了下來不停的磕頭‘對不起,對不起,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們,這是我們這一輩的過錯和他們無關,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啊。’‘你們殺我全家的時候,看到我弟弟時你怎麼沒這麼想?’她的聲音就像從地獄里傳出的冷到心里寒。
只听偌大的廳內傳出不斷的尖叫聲,槍響聲,刀子割斷動脈血噴出來的聲音,她在里邊盡情的屠殺,身上臉上濺的都是血。漸漸的聲音小了下去,當她最後一刀落下的時候,四周又回復安靜。‘結束了。’她喃喃自語,無意間撇到了地上的錦盒,盒子上一點血跡都沒沾上。還好她還沒忘是來干什麼的,就在她放松了警惕彎腰去撿錦盒的時候,‘噗嗤~’一刀插進了她的胸口,她難以置信的抬頭,只見一個小女孩一臉憤怒的雙手握著刀。‘還有一個呀,你真幸運啊,以後就不用活在仇恨中了。’她虛弱的說完就直挺挺的到下了。突然她手中的錦盒發出不可思議的藍光,然後她就沒有意識了。
‘夫人,你看是位千金。’
這是那?我不是死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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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第一次寫,希望大家喜歡~